第9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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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還記得當初生福芹時,奐兒大出血險些母女不保,馮才急得兩天兩夜沒閤眼,而且以後堅決不讓奐兒再生第二胎,這在清朝這樣的“封建社會”實屬不易。
我看著奐兒,笑嘆道:“奐兒啊,你真是個幸福的小女人。”
奐兒停下手中活計,深深瞅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福芹正在這時跑累了過來伏在她懷裡,她摸著女兒的頭不說話。
唉,這幫人啊!一個奐兒,一個葉子,一個八阿哥,這仨人根本不用說話我便知他們在想什麼。我伸手給孩子披上件小衣服,緩緩道:“奐兒,我知道你,你一定在想,格格啊格格,你讓我保住青春,可你的容顏又給誰看呢?你這樣疼愛我的女兒和四阿哥,可是你的孩子呢?你說我幸福,可你自己的幸福呢?”
奐兒聽我抻著調子說完,皺著眉扁著嘴,像氣又像笑:“格格,我都不知說你什麼好。”我點頭道:“這就對了,你不用說,也別再多想,你的格格我雖說不上多幸福,起碼也知道如何不痛苦。”說完斂了神色看著她,她終於衝我一笑,剛要說什麼,忽然聽得馮才在門口躬身行禮:“格格,福晉到。”
我回過身,八福晉正轉進了院子。我衝奐兒輕聲道:“去吧,別過來了,我知道今兒是馮才的生辰。”奐兒笑了,輕輕點了點頭,給八福晉過了禮,就帶了小福芹下去。
馮才笑嘻嘻地抱過女兒,湊在老婆身邊,一家三口喜氣洋洋地出了門去。這情形看在眼裡,旁人都覺得溫暖。轉過頭來,卻見八福晉也正瞧著他們,面上只是冷冷。
八福晉落了座,並不寒暄,開門見山道:“洛妹妹,十四爺下個月初十回京,你可知道?”
我淡淡道:“當然,此等大事。”八福晉道:“到時候整個紫禁城只怕就要熱鬧得開鍋,咱們府上也必須要湊這個熱鬧不可。”
我點點頭,隨口應道:“好啊。”
她輕輕一笑,道:“妹妹定是又覺得此事與你不相干的了。老實告訴你吧,咱們府上請十四爺赴宴,宴會我打算讓你來操辦。”
我暗自吃了一驚,隨即平靜,道:“福晉您還是找別人吧,這活計只怕輪不到我做。”八福晉笑著接道:“洛妹妹平日清閒得緊,就不能替我分憂不成?”
我冷笑著搖搖頭,道:“福晉,恕我不願從命。”若是別人,我或可以湊這個熱鬧;十四阿哥麼?……
八福晉沉默半響,冷冷道:“洛妹妹,你方才說,知道如何不叫自己痛苦,原來卻是假的。現如今,你仍懷著對十四爺害了十三爺的恨意,住在八爺的院子裡,真不痛苦麼?”
我一凜,咬住嘴唇不答言。
她喝了口茶,續道:“這一年來,我真以為你是全然放下過去的恩怨。既然不行,那我更要你讓你操辦這事兒。”
我不禁心灰,低頭道:“福晉何苦難為我?”
八福晉聲音柔和下來,道:“這一次不是我非彆著你的心意行事,只是必須讓你明白,此時你該站在誰一邊。洛妹妹,你不會看我的面子,你不看任何人的面子,但你就真的一點不顧及爺麼?”
我深吸口氣,心中終又波瀾起伏。是啊,兩派相爭終將一勝一傷,即使我知道結局,就真的可以超然事外麼?我究竟能不能將喜怒哀樂盡數拋卻?
八福晉已起了身,見我不應聲,淡淡道:“我叫他們聽你差遣,早些準備著,別出差池也就是了。”說著出了門去。
接下去的一個月,我就大刀闊斧地安置小廝調遣丫鬟,操辦起宴會來。願不願做是一回事,做得好不好又是另一回事。銀子隨我使,人隨我調遣,我樂得將一切打理到盡善盡美。只是偶爾仍會想起這麼忙活著是為了哪個人,不禁就會暗淡片刻發狠撩挑不幹了,可一轉念,又覺得這麼多年過去,恨怨無用,就好像又超脫了。可說不定哪天就又想不開,不斷迴圈。
就這樣停停忙忙,不知不覺間竟然就到了十一月。十四阿哥載譽回京,“大將軍王”的一事一行,都是整個紫禁城的威風,皇宮內外竟真好似炸開了鍋。
我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不是怨恨,只是深深厭倦。晚上十四阿哥就要到府裡來赴宴,我瞥見亭間柱上的亮綢,廊橋邊的紅毯,和八阿哥特為十四阿哥準備的匾額,甚至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作者: 呆呆一個人 2007…5…12 22:59 回覆此發言
64 回覆:清夢無痕第三部(轉載)
逃開吧,一個月來的矛盾是時候平復了。去騎馬,想想阿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