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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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們還要告會別?”他看了看我和桑桑,開口道。
“不用了,這就回去。”我萬般不捨的望了眼桑桑,一臉決絕的向四阿哥走去。
今兒這是怎麼了?我邊走邊在後面想,四阿哥這唱得是哪出?簡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四阿哥卻突然回頭望了我一下,皺眉道,“不情願和我走?”
我乾脆預設。
他冷哼一聲,“你到底要我怎樣才好?”
我更茫然,你怎樣關我什麼事啊?一會喜一會怒的,我又不是第一天和你彆扭。罷了罷了,“能和四爺一起回去杜衡不勝榮幸。”
四阿哥被我氣得笑了下,“得了,快走吧。”
我望著他挺得筆直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他難道真是特意來接我回去?為了什麼啊?“我很有耐性,特別是對我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突然想起那天他說的話,他要得到的是什麼?我的屈服,還是我的心?得到了後又怎樣呢?
前面長長的甬道空曠無人,好像沒有盡頭,我就跟著四阿哥沉默地走著,脖子上的項鍊輕輕晃動,弄得我癢癢的。心中比任何時候都不知所措,今兒一天的經歷讓我筋疲力盡,情感和理智好像要把我分成兩個人,只想要停下來好好歇歇,卻不得不緊跟四阿哥的腳步,快步向前。
包圍(二)
“畢竟不是杜衡,而是衡福晉,不是麼?”
我看著葉子和四阿哥並肩離去,掉過頭來,輕輕地問踱到我身邊的十四,卻有意加重了“福晉”兩個字。
他把目光定在那兩人消失的小路上,也不回話。
我暗中搖了搖頭,略有些後悔,何必傷他呢?沒有人應該因為“用情”而受到責難,更何況用情之人,也自早已被情所傷。可現在也沒法子倒帶了!我暗罵自己一聲,轉身正想逃回翠雲館,十四卻忽地轉過頭來,一抹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他眼神清亮,吐字清晰有力:
“她是衡福晉,別人的衡福晉;但她更是杜衡,我的杜衡。”
我看著他燦爛的笑,一瞬間以為面前的是十三,英氣勃勃,神采煥發。如此模樣的十四真的讓人心折,葉子啊葉子,你的心,確是選了一個好男人。
我不禁也嘴角上揚,笑道:“不,不是你的杜衡。”
他上前一步,笑容微斂:“她說的?”
關心則亂呵。我搖搖頭,正經地說:“是——我們的杜衡。”他呼了口氣,笑容又蕩了開來,卻仍是瞪著我道:“今兒個該喝點酒,芷洛你做個東吧。”
他不再稱呼我“芷洛格格”,卻叫我“芷洛”,顯是認了我這個盟友,我心下既是瞭然又頗感動,正要衝口就請他進館,卻忽地想到自從狩獵回來之後,我和自己的約定——
那次狩獵,太子爺沒有隨行,因而也是我最後的瘋狂;而回宮以後,和這些爺兒們的碰面,我則是能免則免。宮中的傾軋鬥爭,雖仍只是冰山一角,但所有的恩怨情仇,卻都在沉默中慢慢積累。無論是十三也好,八阿哥一黨也罷,我都不想讓自己,在太子爺和他們之間,添一分芥蒂,添一場心病。平日裡十阿哥偶爾會帶來些新鮮玩藝兒和花樣小吃,我也只是攔他在門口,匆匆謝過,少不得讓他不痛快,最近他也便懶怠過來。
因而今兒個十四為了見葉子,倒成了我這翠雲館打春以來,第一個正式男客。
十四見我愣愣地不答話,挑眉道:“怕了?”
我看著他那挑釁的樣子,衝口回道:“誰怕誰?請!”一時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今天終究十四已是在這兒耽擱了許久,索性就違一次約,讓我的翠雲館熱鬧熱鬧。
我穩穩地為十四續上一杯酒,看著他柔和的面龐,不禁問道:“真的能放下麼?”
他啜了口酒,緩緩地說:“只要她收著我的項鍊,就夠了;只要我能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像第一次見我那樣笑,也夠了。”
我心下感動,卻又是無奈。不錯,除了收藏,除了遙望,又能怎樣?何止是他們二人,就連我自己,不也是靜靜地獨自用喜怒哀樂澆灌內心的那份感情麼……
思及此,突然就想起一首歌來,我撂下酒杯,輕輕地哼唱:
望著你從面前經過
似有一些悲哀
於是就輕輕唱了起來
所以你我從此被愛,緊緊鎖起來
卻又不能一生相守
這到底是誰在安排的
當你小心的在我身邊靜靜坐下來
告訴我未來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