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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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知道我的心。”
她點點頭:“我只再說一句。洛洛,你可知道這些日子八哥怎麼沒來宮裡?”
我側頭看著她,她冷冷地道:“八嫂病了。”
…
“若真如此,他可算費了天大的心思。”葉子聽了我的猜測後,感嘆道。
我聳聳肩:“大抵皇宮裡的男人都善做戲,演著演著自己都相信了。”
葉子皺眉道:“這麼猜來猜去,不如直接了當地問問他?”
我輕笑道:“我可懶怠猜也不想問。”
又想到從前我們都愛的經典句子,遂搖頭晃腦地吟道:
“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葉子靜靜地看著我,隨即釋然一笑,道:
“還是喜歡現在的我們。”
我握了握她的手,隨即“幽幽”嘆了口氣道:
“我們?你的舒坦日子是剛開始,我可是迴光返照!”
她無奈地看著我故作可憐狀,終於忍不住,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
……
三月末。
面前的這封信較平常來得卻遲了些。
我照例把它往匣子裡一放,卻忽然發現裡面的信都有些不一樣,竟是每封都被拆開過了!翻開來細細一看,更不免心驚肉跳——信紙不翼而飛。封封信都只剩薄薄的一層。
我一時愣住,腦中千頭萬緒。有誰知道太子爺和芷洛的不同尋常?又有誰會對這來信如此感興趣,以至於要一封不落地搬走?若是這信的內容可以授人以柄……
我連忙把手上僅存的一封信開啟,心中不住打鼓。定神看去,信很短,前無稱謂,後無落款,字跡竟有些散亂:
十三弟昨日笑嘆:“煙花三月,不知與誰能共?”
吾忽憶昔者形影相依,心神與共,縱掛礙繁多,亦屬人間至樂。
今,世與我而相違,其魑魅魍魎,眈眈而向,吾自仰天而嘯,不知其有何所懼焉?
卻終不免悵然作想,時飄飄然若沙鷗而無所依,時煢煢乎獨立於袤野天地間。爭奈佳人善體之心,胡不歸?胡不歸?胡不歸?
然則,雖鴻雁入海,吾十年之心未變;倘風波陡升,雖萬千人吾亦往矣。
我定定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將這短短几行字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對於太子爺,我一向自以為可以應對自如,以為可以不留情面不動感情,但如今望著那滿紙的呼之欲出,心中柔軟的東西仍是不禁怦然一動。
最初以為,芷洛,代表了太子爺的一段不能放棄的過往,是屬於他風華正茂時天真的回憶;後來以為,狂縱如他,即使執意爭取,即使難以捨棄,也只不過是將這女人變成了手足間另外的戰地。
而現在,看著那連續三個越來越大的“胡不歸”幾乎要從紙間蹦出來,代著他聲聲質問,我全身一震——誰能給得出答案?誰來給答案?或者只能說這就叫天意弄人——本屬於他的一切,註定都要被殘忍地奪去,不帶一絲餘地。
註定,註定……這些日子的波折動盪,甚至讓我忘了這一點:歷史的痕跡,再難塗抹;命運的漩渦,豈容掙扎?
我慢慢合上信紙,直了直背脊——
只有我和葉子,會在這裡留下怎樣的一筆,尚未可知,因著這份未可知,或許反而能讓我們帶著勁頭走下去,走下去。
我暗暗地衝自己也衝葉子點了點頭,慢慢冷靜下來,不禁又回到了原點:這拆信之謎究竟如何作解?宮中妃嬪多隨駕南巡,最近的翠雲館的來客更是屈指可數。小格格們無動機可尋,而阿哥們反倒也可以排除,因為即使是關乎和太子的爭鬥,卻也不必在這種無關痛癢的男女情事上做文章,更不會笨到把信紙明目張膽地統統取走,那……難道是館內的人?我腦中霍地閃過一個人影。
稍加思索,我扯了張紙頭就在上面寫道:“汝可饜足?若仍不足,信封並送!只望好自為之。”之後把紙頭放進原來的信封裡照舊封好,如今且等著這謎自解了,我可不願再浪費心思,畢竟,好日子越來越短哩。
“煙花三月下揚州。”我無意識地在紙上反覆寫著這句詩。
忽地身後一聲悶笑:“你的書法是再難長進了!”
掉過頭,果然是久違的八阿哥,久違的彎彎的眼,久違的悄然的笑,我回過頭,淡淡地道:“寫的只是意境。”說著繼續下筆。
他輕輕奪過我的筆,站在身側,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