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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與柳氏在口舌上多做糾纏,吩咐那青衣小廝:“你現在看看在場的這些人,有沒有那個小丫頭。”直接將柳氏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柳氏掃了眼層層丫鬟婆子,頓覺面上有些掛不住了,只是一時也沒有找到別話來辯駁,臉色鐵青的站在那裡,目光銳利的似要將沈紫言的背影戳出幾個洞來。沈紫言哪裡沒有感覺,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吵嚷,除了白白叫人看笑話,並無再多用處。
叫人吃了苦頭還說不出來的,才叫真正的苦頭……
那青衣小廝得了沈紫言的吩咐,忙站直了身子,目光從那些丫頭們臉上一一掠過,看的十分仔細,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沈紫言云淡風輕的站在遠處,百無聊賴的盯著自己腳下的大紅色繡芙蓉的鞋面出神,眼角卻不時看看柳媽媽和柳氏的臉色。
秋水和墨書二人十分有默契的,一人盯著那青衣小廝,一人盯著柳媽媽,不時交換下眼色。沈紫言看著不覺暗自好笑,她們兩個跟了自己這麼久,似乎配合的越來越嫻熟了,一唱一和的,噎得人說不出話來。
約摸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那小廝滿頭是汗的跑來沈紫言跟前說道:“那小丫頭不在這裡。”這是原也在沈紫言預料之中,她立刻吩咐默秋,“去拿一副筆墨紙硯過來。”一轉頭卻看見柳氏的眼中已瀰漫了一層寒冰,微微一笑,“既然那小丫頭不在這裡,那就叫秋水將那人的模樣畫下來好了。”默秋早已取了東西來候著。
幾個丫頭裡面,秋水的手最巧,不止擅長女紅,編織小玩意,還會打絡子,也會畫些風俗畫。秋水忙接過墨書手裡的東西,自有婆子搬了案桌來讓秋水作畫,沈紫言就望著那青衣小廝笑道:“你現在就說出來,那小丫頭生得怎生一副模樣,若是信口雌黃,也無人保得了你了。”
那小廝用袖子擦了擦滿頭的汗,忙應了,細想了一回,說道:“那小丫頭鴨蛋臉面兒,眼睛細長,眉毛又黑又密,耳朵上吊著兩個亮閃閃的耳墜子,穿著緋紅色褙子,月白色的裙子。” 沈紫言的視線落在秋水的人物畫上,又問:“還有沒有別的?”那小廝忙道:“那小丫頭臉上還有斑,嘴角有一顆黑痣。”
墨書聽了,又忙在畫好的人物上點了幾點,人人都有好奇心,一群丫鬟婆子開始搜腸刮肚的苦思冥想自己可曾見過那樣一個小丫頭。也不知是誰突然失聲低呼:“夫人院子裡的彩雲就是這個樣子的”此話一出,有如一顆石子落在了平靜的水面上,眾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柳氏只覺得無數道或猜疑或幸災樂禍或試探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臉上,嘴角微嗡,囁嚅了半晌說不出話來。柳媽媽已厲聲說道:“這是誰在血口噴人,無憑無證的,怎麼能扯到夫人頭上來?”
秋水舉起畫拿給那小廝看,“是不是這副模樣?”那小廝連連點頭,“就是這副模樣,有八九分相似,不過那小丫頭略瘦一些。”沈紫言低低笑了起來,“既然有八九分相似,那隻要拿著這副圖去尋人就是了。”說著,將那幅圖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了一回,對著柳氏笑道:“母親院子裡的彩雲我也是見過的,這一眼看去,的確是和彩雲有幾分相似。”
柳氏身子顫了顫,臉色瞬息大變,一把抓住了沈紫言的胳膊,“我可以擔保,不是彩雲。”她的指甲幾乎掐入了沈紫言的肌膚裡,一陣劇痛從胳膊上傳來,沈紫言神色不動,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將胳膊從柳氏手中解脫出來,“這小廝和彩雲無冤無仇的,也不會誣衊她,既然母親說了可以作保,那我就將這畫交給父親,請他老人家來定奪了。”
柳氏大急,這要是交到了沈二老爺手中,一點小事也能翻出大*浪來……
自己日後還有什麼臉面
臉上擠出了幾絲討好的笑容,“依我看,這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免得鬧得人心不寧的……”沈紫言眸光微轉,沉默了片刻,笑道:“這樣也好。”不顧在場那些丫鬟婆子的竊竊私語,挽住了柳氏的胳膊,溫聲說道:“母親,這也鬧了半日了,我扶您回去歇息。”
柳氏心中一喜,臉上綻放了柔和的笑容,“好。”沈紫言唇邊漾起了一絲如沐春風的笑,一路扶著柳氏回到了東面的院子,一回頭吩咐滿院子的人,“我和母親有話要說,你們全部都下去。”柳氏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語氣變得銳利起來,“你要作甚?”
沈紫言微微一笑,“不過有事要和母親商談罷了。”柳氏滿臉的不相信,十分懷疑的看著她,沒有做聲。沈紫言已低聲笑了起來,“若是母親迫不及待的想要做當家主母,在沈府這地方翻雲覆雨,只消和我說便是了,何必繞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