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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辮子的王朝墜落,與太陽一起落下
以為它閉關自守,妄自尊大,直到
列強用炮火開啟大門。出去,進來
在走動中學習,進步,讓西方為東方加冕
改變自己,廢除陳舊的陋習,讓一個國家
活起來,讓血液流動,讓呼吸順暢
解開縛住雙手的繩子。讓農民自己擁有土地
把一座工廠交給一個人的信任
讓市場聽到叫賣聲,討價還價的聲音
其結果是物品的豐富,是腰包的凸顯
是對精神枷鎖的解除。一句反標
不會再把一個人送入牢中。讓工業革命
的機器聲響遍中國。在迎來送往中
我們變得強壯,一隻臂膀,擎起一片藍天
窮則思變。而太極圖的陰陽
在彼此消長,日月在天空執行,爝火不熄
東方與西方,在凝視,握手,微笑
黑夜與白天在擁抱,大地與海洋在親呢
一個聲音喊出去,傳來遙遠的回聲
布穀鳥
在春日的山村呼喚:空中響起一個聲音
提醒農人,快快布穀。揹負一個傳說
那上天所造,為神農減輕負擔
一隻布穀鳥,飛過山林,與田園應和
掠過瓦屋,飛進一個人的夢中,飛進
谷芽的夢中。也許事物總是互相聯絡
正如那象徵主義所宣揚的神秘的應和
今天,它飛進我的詩中。曾經寫過
春夜,一隻布穀鳥叫喚,一個不眠的詩人
不由得暗暗心酸。它在深夜的叫聲
無人傾聽,唯一的觀眾是黑夜。哦
孤獨的鳥,當它的翅膀煽動,一根電線
落下來,一支箭射穿夕陽。山村聽見了
它的叫聲。一個季節,一件事物,一個人與鳥
的聯絡,在春日成為共振和觀光
山村小學
學校建立在山村的中心。我曾
在那裡讀過小學。一個5歲的男孩
穿著開襠褲,揹著鬥私批修的書包
在冬日的太陽下擠油;鬥雞。打乒乓
故意不接,還以為自己贏了;罵女娃
在牆洞裡,用竹槍把一立紙彈
打進一名女同學的眼睛;暗戀
王家地的女生,為一件新襯衫而得意
聽老師罵我們:調牛都調會了,已經有人
學會下流的動作;喊父母的名字以辱罵對方
三十幾年過去了。我又一次來到校外
我已經是中年的病休教師,我看著
學校空空蕩蕩,大門緊閉,這裡
再不會有童年的笑聲,朗朗的讀書聲
和幼芽的希望。它的牆外貼著農藥廣告
一個孤人在看守它。它將被轉賣
連同我的童年,童年的記憶,書籍
的階梯和通道,一同被轉賣。我再也
找不回過去了,時光把我衝向了另一岸
人這根苗的花朵
夜深人靜。我這樣忙碌是為什麼
存在,卻沒有理由。佈景搭好
由我們演出。而我們只是道具
誰在指使我們?這樣的夜晚
一個人,如老鼠,不敢追問神靈
口中,有一滴水。我只能如此
做我自己。在這裡。我只有這個命
一棵野草。人生本不完美,遺憾太多
這才使人嚮往全知全能的上帝啊
正如紀伯倫所言,他是人這根苗的花朵
父親
——獻給父親的第二首詩
父親,曾龍興,62歲,現在山村務農
一生與土地對話,用鋤頭。土地使他
深深的彎下腰去。父親,小眼睛,泥色的臉
歲月,成為定盤的星。我坐在鎮子上
書寫,一如既往,我們中間隔著黑夜
“下雨了,我的父親回來了”我深深的吟哦
時光,進入現在,讓我又一次書寫父親
大愛無言。用一生的勞動支撐起一個家
土牆房子裡走出三個兒女。沉默寡言
如石,如山,如土地。終日不離開山村
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