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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格?不看,誰敢吃啊?我可不敢吃。噁心,扔掉。”心綾沒接報紙,誇張地皺著眉頭。
月生不知道心綾是說嬰孩湯噁心還是噁心自己從衛生間裡帶出來的報紙,看她有點不高興,趕緊把報紙放到旁邊的沙發上,夾了點青菜,邊吃邊說: “中國人也到時候了,你看,都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了,中國人還有什麼不敢吃啊?黃金週有什麼好啊,我討厭黃金週,真應該取消。你說,一般的人出遠門,能住星級賓館?吃生猛海鮮?吃得起嬰孩湯?我看,所謂的黃金週只是某些人的專利,有錢人的事情。他們玩好了,吃飽了,打著嗝兒來上班,不用上流水線操作,喝茶聊天,看報紙養精神,蹺著腳每月領不菲的薪水,生、老、病、死都有國家包了,日子不要過得太舒坦哦!我們呢?唉,現在,窮的人窮到什麼程度叫人不敢想,誰又會想起他們?!人不能太窮,也不能太富,太窮太富都會說沒有上帝。”
“你不窮不富,所以天天就想著上帝!你想操心你就寫點文章發在‘榕樹下’,那個什麼全球最大的中文網站上。聖經裡不也早就說了,人人都在追求吃喝玩樂,上帝就不管他們了。”心綾夾了一些青菜放到月生碗裡,看著月生接著說: “青菜豆腐保健康!我就喜歡我們現在這樣子,真希望就這樣一輩子, 不用為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去煩惱、煩心,每天這樣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你喜歡嗎?上帝會讓我們在一起的,是嗎?”
作者題外話:我到哪裡才能逃避上帝的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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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帝的禮物……4
“我聽著呢,那個‘榕樹下’網站都要關閉了。下輩子一定要做官,不做官也要做個公務員,不用活得這麼累。”月生想著心綾說的話,嘴裡卻說:“一百年前沒有打農藥的青菜那才叫健康呢,現在的青菜還是少吃點,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沒毒了,還有嗎?沒有了! 到時候了,‘蘇丹紅的鹹鴨蛋,敵敵畏的火腿腸,硫磺燻的饅頭啊,海鮮也灌藥;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毒,我假裝不在乎,我越想越糊塗,都該下地獄!你好毒,毒毒毒毒毒……’” 月生沒有抬頭看心綾,用沙啞的聲音唱著一種心情。
過了一會,月生說:“上帝會嗎?上帝是不會做錯事的!人類的第一起婚姻是上帝親自主持的,是給人做了一個榜樣;也告訴人,上帝所配合的婚姻,人不能分開,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懂嗎?人可是會做錯事情的!我想,你能坦然地面對一件事情,就不是錯事情。你呢?你能坦然地面對將要來的一切嗎?你能回去對你父母說要嫁給我嗎?我是不敢去說的!我已經錯了一次!對你,我可能又錯了一次,我對自己已經失去信心了!都是死人!”
“你又在逃避!我能啊,你呢?” 心綾用勺子舀了點湯,低著頭 ,慢慢地喝著湯:“不回答算了,不說了,放假第一天,好好放鬆一下。下午你準備做什麼呢?” 心綾抬起頭,笑又燦爛起來。
“聖經還沒讀呢。”月生言不由衷地回答道:“能做什麼,吃飯,睡覺,看電視。”月生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還有,和你說說話。”
“看你勉強的,喝魚兒湯,不是嬰孩湯。”心綾愛憐地盛了一碗湯給月生,甜甜地笑著說:“請一口氣喝完。”月生接過碗,慢慢地用勺子舀著湯喝。心綾站起來,解下圍裙隨手搭在椅背上,走到月生背後,輕輕地環抱著他。月生還是坐在那裡,用雙手端起碗,一口氣喝光了碗裡的湯。月生想站起來,可心綾半抱半趴在自己的背上,一下子不好站起來。
“好啦,上帝在看著哪。”月生對心綾說。
“知道。”心綾沒動。
“我要洗碗啦。”月生說。
“虛心假意。”心綾說:“我在祈禱。”
“祈禱什麼?”月生問。
“我在祈禱上帝把我當做最好的禮物送給你。上帝送給你的禮物你要不要?我是認真祈禱的哦。”心綾很認真地說。
月生有點急了:“不要亂說啊,你把上帝當什麼啦?上帝會這樣聽你話!我生氣了!放一下,我要起來!”
心綾鬆開手,但是站在月生身後沒有走開。在月生站起來、轉過身的時候,見心綾很委屈的樣子,就擁抱著心綾;心綾很快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笑嘻嘻地看著月生的眼睛,月生正要說話,心綾先開口了,這次沒有笑,成熟中帶著傷感:“我知道你遲早要離開的,我不想你不開心。你哪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