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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左臉,沒有飯粒,再摸摸右臉,確定也沒有。
朱臨路忍俊不禁,終於說道,“之前電話裡你明明沒事的,怎麼現在好象不太開心?”
一匙海鮮炒飯塞在嘴裡,她瞪大眼睛看他,好不容易全嚥下去,她說,“朱同學,請問你身上是不是裝了隱形情緒感應儀?”他冷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關心你?我拜託你有事沒空時好好珍惜珍惜。”
她看他一眼,低頭吃飯。
“什麼事?”他逼問。
遲疑了一下,她的眸光落在面前的炒飯上,輕咬下唇,“臨路……”他忽地橫過手來抬高她的下巴,目光在與她對視中慢慢變得嚴厲,“暖暖,如果是我所想的——你千萬別告訴我。”她不出聲,如同預設。
他“啪”地一巴掌打在她頭頂,力道之猛使她的鼻尖觸到了飯粒,下唇也被咬在外的牙齒擦傷,她痛得頭暈目旋,卻欲哭不敢,從未見過朱臨路如此生氣,全餐廳都能聽到他罵她的聲音。
“你這個蠢女人!!” “那只是一個意外。”她試圖解釋,說話卻虛弱得連自己都覺沒有底氣。
“你知不知道薄一心已經對記者暗示婚期在即?!”溫暖一呆,她很少看娛樂新聞,對這些訊息向來後知後覺。
朱臨路的眼內幾乎噴出火來。
“我拜託你這個蠢人把過去和現實分開來!你現在的上司!那個叫佔南弦的男人!他絕對已經不是你年少無知時的童伴!我求你別再把記憶中的影象搬到他身上,你對現在的他根本一無所知!他心機深沉得不是你這種死心塌地的傻瓜能玩得起的!你再靠近他的下場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重蹈覆轍!你到底明不明白?!”她低頭不敢看他,因為太清楚他所斥責她的每一句說話都正確無比。
他霍然起立,“我真他媽的——”他力圖克制自己的火氣卻仍是放不緩語調,“非常火大!你馬上回去辭職!沒離開他以前不要再來找我!”
第十一章 鑰匙,辭職(1)
高興而來,敗興而歸,溫暖毫無情緒地回到淺宇。
趴在辦公桌上她覺得異常無助,一個叫她分手,一個叫她離職,到底應該何去何從?只希望忽然有個人跑來告訴她怎麼選才是正確,她很怕,怕迷茫的自己難以清醒抉擇。
這世上有一條路無論如何也不能走,那就是歧途,只要走錯一步結果都會是粉身碎骨。
有人敲她的桌面,她抬起頭。
“打電話給大華,約他們下星期一上午十點過來籤合同。”佔南弦說,眸光落在她受損的粉唇上,一貫淡冷的神色明顯沉了沉。
她不自覺摸摸自己的嘴唇,說話自動出了口,“我自己咬的。”這一剎她忘了他的上司身份,也忘了心內設定的界限,忍不住扯扯嘴角想牽出一個笑,卻不成功,笑容顯得異常勉強,一絲絲全是澀意,“臨路說得一點沒錯。”他不以為然地彎起薄唇,“他說了什麼讓你這樣奉為真理?” “他說我再也不懂你。”回想起上六十六樓以來與他近身工作的日子,越來越發覺他再也不是從此那個將一顆心全然交付給她的少年。
工作中許多時候她與他仍然心靈相通,默契得有時他一個表情她就知道他想要什麼,然而也只限於工作而已,在這之外他的情緒和心思深沉莫測得她根本無從捉摸。
這個異常年輕卻驚人理智,魄力非凡,果敢堅毅,淡薄冷酷兼擁有鉅額財富的男人,的而且確再已不是她記憶中曾發誓此生與她相守相護的少年,意識到這點心口驟然一酸,她眼中幾乎湧淚,“我好象……已經不認識你。”他彎身執起她的手,“知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手腕被握得生痛,她掙了掙,然而他鉗得更緊,她只得問,“什麼?”“你對我的心思太淺,花給我的時間太少。”她垂下眼,難過得無法說話。
手上早空空如也,幸福已全部賠在十年前那一場不應該發生的災難裡,負罪的她可以拿什麼去與他面對?那痛苦不堪的記憶和經歷,她怎麼敢在餘懼未去中再次悽酸地泛成對他的相思。
她的沉默不應令他的薄唇輕輕微抿,倏地將無言以對的她扯進他的辦公室,甩上門的剎那他將她壓緊在門板上,唇覆了下來,他的索求熱烈而激切,還帶有隱隱約約的一絲忿惱。
在恐慌迷亂中朱臨路的說話一句一句在她腦海裡響起,她知道他說的全然沒錯,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走上內心最怕的那一條路。
然而,只能請上天原諒。
她孤獨一人在黑暗的路途中已經彷徨很多年,好不容易盡頭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