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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就是蘇也宜的出現。
易緒自己覺得很奇怪,他仔細的回想過,他記不得第一次見到蘇也宜是什麼時候,他也記不得自己對她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很久以後蘇也宜追問他的時候,他很誠實的給了她一個回答:“你很普通。”
“如果用程式來形容你,可以說,你是一道很完美的程式,沒有任何Bug。但是,這都只能證明你有很好的前瞻意識,你設的防線很好,不易被攻破。” 易緒的一位同事曾經這樣形容過他。對此,他本人深表贊同。太早看清楚了利益的糾葛,不願讓自己糾纏於其中,不願意和別人虛與委蛇,易緒只好完全放棄了與人交流。給自己設的心防太重,讓他從小到大身邊都沒幾個朋友。即使有,也因為時間與空間的差距而最終陌路。
蘇也宜對他這個行為的理解是:“那還不是你都不主動聯絡人家!”
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易緒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想到一些蘇也宜說過的簡單卻深刻的道理。他用她的道理分析過自己愛上蘇也宜的緣由,之後他得出一個很準確的結論——對蘇也宜,他從未設過防。
對她上心是在那次生病。
他明明看見她出門,明明看見她買了藥回來,她笑著和他說這藥的來歷的時候,那種小心翼翼的神情和舉措讓易緒頭一次覺得自己做人是否太過冷漠。因為自己的冷漠而讓別人不敢對自己好。
那天晚上,易緒一口一口的喝著雪梨湯,然後想到蘇也宜的臉,覺得她真傻。
然後是那天晚上謝彬生病,肖末末讓他照顧醉酒的蘇也宜。其實易緒很反感喝醉酒的人,女人尤其。在他的概念裡,女人本來就是一種無法預計的、麻煩的物種。再加上醉酒,殺傷力翻倍,易緒原想避而遠之。
也不知道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有責任心,不止留下來聽完她唱歌,還耐心的聽她條理清晰的說著自己的瑣事。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也聽進去了。
她先說自己的工作不順,又說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她——都是些小女孩的心事,易緒聽了也就聽了,當時並沒想太多。不過,他確實沒想到蘇也宜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手腳並用襲上他……
倒是打破了他許多的第一次。更難得的是,他竟然沒有把她從背上扔下去,而是任由她抱著自己的脖子,在自己的頸間哼哼唧唧。
他那時候還是想,蘇也宜可真是個傻子。
再接著是公司年會。
蘇也宜又喝醉了——雖然她本人說那次她根本沒有喝醉。易緒當時卻以為她照舊喝醉了的。很多年後易緒分析自己是從什麼時候對蘇也宜有特殊感情的,他個人認為是這一次。
依照他以往的做人準則,在決定對蘇也宜置之不理之後再折回去把她帶走這個行為是絕不可能出現的。然而,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總有那麼幾次,他不按常理出牌。
易緒當時沒按常理出牌,於是往後的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再按常理出牌。
不按常理出牌的陪她逛超市,不按常理出牌的走回水產區給她買了一條魚,不按常理出牌的在指責她管別人閒事的時候管她的閒事,不按常理出牌的注意她、關注她……
不按常理出牌的、不設防的,讓她走進了自己的生活裡。
認識蘇也宜之前,易緒想過自己感情的歸路,在事業有成的年紀,如果他還沒談上戀愛,他會接受相親的方式。實際上,來北京之前,易緒從來不覺得自己缺一個女朋友或者缺一段感情。他雖然是個有相當精力的年輕人,但他的精力大都分給了工作和掙錢。當初決定來北京的目的很明確——避開父母的勢力範圍,在他們管不到的地方闖蕩一番。
可誰也不能預估未來的事。
蘇也宜在易緒的生活裡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他也漸漸習慣她的存在,有那麼一天見不著她,他也會關心她去了哪裡。就好比那天,極少晚歸的她有一天半夜十二點才回家,當天晚上,易緒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來強迫自己不要去聽客廳的動靜不要去想蘇也宜回家沒——雖然那些到最後都沒用,蘇也宜一回家,他卻立即靜下心來……
那一次肖末末搬家,蘇也宜問他是不是討厭她時,易緒才正式把對蘇也宜的想法這個問題擺上了檯面。
他記得自己的回答是:“我從沒討厭過你。”可是,他更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內心裡告訴自己:“你不止不討厭她,還有些喜歡。”
五三面
接到易緒電話的時候,蘇也宜剛離開辦公室,這幾天加班,她每天都很晚回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