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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的兔子一般往裡面縮了縮,低下頭回避著他的目光,苦笑著說:
“這不是應該的嗎?”痛又如何,難受又如何?
“你沒有想明白我說的那兩個故事。”他俯身把雙手支在床欄將流芳的肩膀攔在他自己的範圍之內,他不想她再逃,不要她再躲,“看清楚自己的心就有這麼難嗎?”
“看清楚自己的心不難。”她深深吸了口氣,抬起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瞳仁裡盡是傷痛和無奈,“只是難於接受,顧懷琛,你懂不懂?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了!你這算什麼?裝作陌生人和我偶遇、邀約,作為一個兄長每日來一心居相伴,你對我的欺瞞和曖昧,與容遇有區別嗎?你究竟想逼我承認些什麼?”
“我是欺瞞了你,我是每天逾越了兄長的本分痴纏了你,可是,”他鬆開手,離開床沿站直了身子看著她,清如水的目光中染上了一絲落寞,“流芳,你還是不懂。”
轉身離去之前,他背對著她,一個瘦削而孤寂的影子投在地面,落入流芳的眼裡。她只覺得她的心很是痠痛,那無法消弭的惻然之感讓她幾欲落淚。
“那天,你說你永遠都不會叫顧懷琛作哥哥,你不知道,那時我心中有多歡喜。”
她的身子猛然一顫,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她怎麼會想不明白這兩個故事呢?她明白的,父子騎驢,是說做人要隨心而行,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打碎的陶罐就讓它碎了吧,為什麼要去追究呢?愛了就愛了,為什麼要去想前因後果?懿君說,他們可以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快樂地生活。
真能快樂嗎?自己是一縷異世幽魂,可他不是,他有自己的抱負,有自己的家,她要讓他放棄一切揹負罵名與她在山野之間一同老去?
說不定哪一天他就後悔了……
她想起了一個笑話,哥哥和妹妹生的小孩,是該叫她媽媽還是姑姑?兩樣都可以吧……
更何況,她不可能與他一起生活,一起養育他們的孩子,因為,那叫亂 倫。
她不懂?是他不懂吧,不懂他和她之間的感情足以毀滅兩個人的天地。
他是生氣了吧?她想,因為接下來三天,她都沒有見過懷琛。
她躲在一心居里兩天,畫了幾幅畫,第三天乘容遇不在時又爬了一次狗洞,去了一趟恆北齋,提了一袋子銀兩回來時,她覺得全身好像都放鬆了。
容遇,一直被你欺壓,這回說什麼也要反客為主了吧!她難得地露出了這三天以來惟一的一抹笑容,然而這時的顧府,下人們好像亂了套一樣,何進正在指派家丁到馬廄去牽馬,還讓人馬上到退朝必經的路口等候顧憲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