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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他的周圍裡裡外外圍了幾重人,卻又偃旗息鼓寂靜非常。莫非如不禁好奇,這時有一丫鬟進來沏茶,莫非如不禁問:
“樓下那人是誰?”
“先生不知道?一客人說,他善畫丹青,如若有人猜中他所畫的人物是誰,那麼便奉上白銀二百兩。聽說,畫的是西乾有名的人物呢,先生不去看看?”
莫非如走到樓下,圍觀的人群看見他,迅速地讓出道來。他走到當中的紫檀木圓桌前,那少年剛好停筆,一抬眼便見到了莫非如。
那黑如點玉的眸子帶笑,也帶著幾分譏誚,莫非如一愣,流芳卻似一葉障目般自動忽略了他,只讓人把油彩尚未乾的畫高高懸起。
畫上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石闌干上,神情專注地吹奏著手中形似豚魚的樂器,眉目似雨後春山般朗潤,鼻樑直挺,薄唇如玉瓷般蒙著一層透明輕淡的釉彩,桃花眼含情帶笑,眼角一星兒黑痣,有如神來之筆,使得整個人生動魅惑起來……
在場的人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這樣俊美的男子,他們,真沒見過。
莫非如輕咳一聲,暗暗詫異這少年的畫工之精美竟能使人栩栩如生,於是說道:
“兄臺好手筆,且不知該如何稱呼?”
“哦,閣下又是何人?”流芳笑吟吟地望著他道。
一旁的人發出驚訝的聲音:“聞名繁都的玉音子容遇你都不知道?”
“你就是容遇?”她的笑意更深,指指身後的畫大聲問道:“那試問,我畫中的人又是誰?!”
莫非如的臉色驟變,流芳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若是容遇,怎麼會連我都不認得?!”
那重重包圍著他們的賓客一時間像沸水般喧鬧開來,交頭接耳,更有好事者大聲問道:
“他不是玉音子,又豈會吹出天籟之音?!”
“容遇自由自在如閒雲野鶴,閱人無數,區區一個畫者,又豈會記在心上?倒是你,處心積慮設計這樣的鬧劇,圖的是什麼?”莫非如反應極快,輕輕一揮手,止住了眾人的聲浪,及時地反咬一口。
“穿著一身黑袍會吹簫就說自己是玉音子,那我一裘白衣會畫畫是不是就可以說自己是畫羅子沈京?!我問你,我的畫中人手裡拿著的樂器是什麼?”
“無理取鬧,我豈會同你這種無名小輩一般見識?”莫非如掩飾住臉上的不自然,轉身想走,流芳又說道:
“閣下心虛了?玉音子容遇相貌俊美無匹,眉梢一顆銷魂痣不知折盡繁都多少女兒家的芳心;手中一管碧綠玉簫,簫音清潤通透,與閣下的竹簫相比不知貴氣幾何;還有他手中的這一陶笛,他斷不會不知道是什麼……閣下既不易容,又不把道具準備齊全,就這樣來冒認玉音子,不嫌太沒誠意?!”流芳冷冷道,目光有如利刃,刺得他無端的不安。
莫非如臉色鐵青,不顧竊竊私語心生疑頓的圍觀的人群,一拂袖說:
“袁媽媽何在?若再不把這廝趕出杏花春雨樓,那就別怨容遇毀約離去!”
流芳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大聲問:“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容遇?”該死的傢伙,害她傷心了半天,還害她把那顆骰子當掉了。
莫非如用力一甩衣袖,她一時不慎踉蹌兩步跌坐在地上,這時一個青色長衫的少年撥開眾人走到她面前來,莫非如一見他正想要把他拉走,不料他卻驚喜地拉起流芳,顫著聲音說:
“六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流芳愕然地看著他,兩年不見,她已經無法將他和那個文弱的小書僮聯絡起來了,她怔怔的叫了他一聲:
“江南,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公子囑咐江南,一旦找到你,定要帶你離開。”江南執起她的手,不再言語,只是穿過圍觀的人群毫不猶豫地向杏花春雨樓的大門走去。
“顧……大哥他還好嗎?”她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六小姐,公子趕回繁都時,你恰好已經上了婚船。”江南對她微微一笑,“公子讓我把你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杏花春雨樓的大門忽然撲入一陣勁風,江南側身避過,流芳的另一隻手堪堪落入了一身白衣的男子手裡。
“李白?!”流芳驚訝萬分,一時間忘了對他的惱恨。
江南的身形甫動,右手成鷹爪形直取握著流芳的手,李白也不避開反而足尖輕點踢向他的小腿,同時輕飄飄一掌拍出,江南化鷹爪為掌勉強對上,轉眼兩人已經過了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