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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走進無為的臥房,泉姬和傅青山連忙給她行禮,她一眼便瞥見坐在無為床前的那裘黑色錦袍,容遇抬起頭,漆黑沉靜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冷冷地說:
“這個清早你去哪裡了?”
他回來了?!流芳心下一驚,只說道:“出去辦點事。王爺你何時回來的?”
容遇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看躺著低泣的無為。她走到無為床邊坐下。無為一見她,逐漸收起了哭聲,流芳把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無為抱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安撫了他幾句。然後皺著眉問:
“無為他究竟怎麼了?”
“王妃,應該是他吃了不潔食物。施了針,現在好了一些,可是必須吃了藥,才能退熱。如果今夜不退熱,只怕變成痢疾之症……”傅青山讓人端上湯藥,流芳一勺一勺地哄著無為喝下。
喝了大半碗的時候,無為忽地抓緊了流芳的衣襟,把剛剛喝下的藥全數吐出,流芳的衣裙霎時盡是黑乎乎的藥汁。她拍著他的背,一邊小聲地安慰他說:
“無為莫怕,吐了是不是舒服一些?想喝水嗎?萱兒,拿水來……”
一旁的容遇忽然起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他的冷淡讓她不適,可是她這時無暇想太多了。
萱兒伺候無為喝水時流芳已經換過了一身衣裙,她重新讓人煎了藥,細心地喂完無為,然後一直留在房中照顧著他。
將近天亮時,無為的燒終於退了。
流芳斜靠在床頭小寐,迷迷糊糊中被人攔腰抱起,聞到熟悉的薄荷氣息,她的心一下子放寬了,伸出雙臂繞緊了容遇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她在流雲居一睡就是一個上午。醒來時陽光已經燦爛地透過玄窗照了進來,日上三竿,她惺忪地睜開雙眼坐起來,帳子早被掛起,一個丫鬟都沒有,她只見到,容遇仍是昨夜那身錦袍,安安靜靜地坐在酸枝雲石桌旁,慢慢地喝著茶。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的表情凝重而莫測。
他不會是,一直坐在這裡,等她醒來吧?
“醒了?不要擔心,無為已經退熱了,也沒有嘔吐了。”他走過來坐在床沿,她笑笑,有些疲累,帶著幾分未褪盡的睡意,伸手抱著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低低的說:
“怎麼回來前也不讓人回府說一聲?以後不許這樣了……走的時候交待得不清不楚,回來時也無聲無息……”
語帶嬌憨,有一點點埋怨,也有一點點霸道的撒嬌。
容遇淡淡然地笑道:“我嚇了你一跳?阿醺,這幾日你都在府中做了些什麼?”
“我……”她欲言又止,想到顧懷琛,心裡不知怎的又亂了起來。只得不自然地一笑,掩飾自己的心虛,說:
“看書,畫畫,還有……”她抬眼看向容遇,見他薄唇微抿,似笑非笑的樣子好生魅惑,不由得慧黠一笑低下聲音說:
“想你啊,有人說過一句話:有些人日日相對,可是想念的時間加起來不過半日;有些人時常分開,可是想念的時間卻有一半歲月那麼長。”
他的嘴角浮起一絲諷刺的笑意,流芳卻沒有見到,他說:“無為吐了你一身,你明明可以避開的,為什麼就是抱著他不動?”
“那個時候,我推開他的話他會傷心難過的。不過是髒了一身衣服,沒什麼關係的。”她微微笑著,說:“他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再怎麼關心也不會過分吧!”
他眼神輕震,似是有所觸動,“阿醺,這是你的真心話?”
流芳垂下頭,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忽然抱緊了她,下巴抵著她的青絲,說:“好,我信你。”
第二天傍晚,萱兒進來時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香囊問流芳說:“王妃,這是你的香囊嗎?洗衣的丫頭採蓮說是在你的衣服上摘下來的……”
流芳怔然,接過香囊,想起昨日臨走時顧懷琛仔細地在她的腰帶上繫上這個香囊,說是也許今後再難相見了,權當留個記念。她沒有開啟香囊看過,心底的惆悵無法消除,她不想自己的心再亂下去了。
“王妃,今天陵州城防聽說很嚴密呢,進出城門都要檢查;而且就在剛才,林總管把府衛全都調了出去,說是要在西寧大街那邊搜捕一個什麼人,王爺還親自趕去了……王妃,你怎麼了?你要去哪裡?”
流芳什麼都沒想,徑直跑到馬廄不由分說地牽出一匹馬,朝著西寧大街的蘭陵酒莊疾馳而去。街上果然比平時冷清多了,流芳的心當下便緊了緊,到了酒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