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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又會說你妒忌,故意不讓他見愛妾愛子了。”
陳氏瞪了她一眼,不過這回瞪得力度小些:“你二伯孃也不帶偏房庶子過去,你父親又怎會怪我不帶?只是方才你說話也太沒分寸了,這等陰損的法子,你是哪裡學來的?我平日行事一向講究立身正,從沒做過奪人骨肉的事,御下也是懷柔為上,怎的就養出你這麼個刁鑽性子出來?”
明鸞已經沒力氣跟她講道理了:“隨便你吧,你是賢良人,我是陰損之輩。反正我就是看謝姨娘不順眼。她也是個蠢的,父親要流放,她隨我們回鄉,以後就得看你的臉色做人了,還想趁著探監的機會在父親跟前露臉,也不知打了什麼主意,怎能讓她得逞”
陳氏嘆了口氣:“還會有什麼主意?不過是想借你父親的口彈壓我罷了。要是你父親憐惜他們母子無依無靠,怕我剋扣他們,或許會發話抬她做個二房,再明說讓她撫養親子,那即使回了鄉,我也不能打發了她,更不能把騏哥兒要過來撫養。這些內宅裡頭的陰私手段,我也不是不知道的。”
明鸞聽了更詫異:“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對她這麼客氣?”她早該知道,陳氏還是有點心計的,但不知為何總是做傻事。
陳氏道:“不然要如何?難不成別人算計我,我也要學了那等陰損手段算計別人不成?那我成什麼人了?”
明鸞無語。好吧,這是一朵開在大宅門內的白蓮花,她應該表示佩服才對。
馬車很快就備好了,陳宏也差人去刑部跟他那個朋友打了招呼,就親自坐了轎在前頭開路,章家三妯娌帶著文驥、玉翟與明鸞三兄妹坐了馬車跟在後頭,往刑部進發。沒多久到了覆成橋附近,轉進了通向大通路的官道,不想前頭有許多車馬堵塞,擋住了去路,陳宏差人去打探,家人回報說:“是禁衛軍攔住了去路,圍在大通路上不知做什麼,遠遠瞧著有兩匹死馬倒臥在地,路邊停著一輛破馬車,地上還有血跡。有路人說,好象是官府在辦案子。”
什麼案子能出動禁衛軍?陳宏心下一凜,便命人回報後頭的馬車。沈氏聽聞後道:“只怕跟朝廷如今的局勢有些干係,還是遣了人去打聽清楚的好。”
明鸞瞥了她一眼,見陳氏宮氏都沒發話,便說:“我們都要走了,何必多管閒事?還是繞道吧。”
沈氏不贊成地說:“焉知此事與我們家的案子有沒有關礙?三丫頭,你不知道事情輕重,還是聽大人的話吧。”
明鸞笑了笑,沒吭聲,那家人便報回前頭去了,不知他是怎麼說的,陳宏命家人起行,卻不曾派人打聽,直接就調轉了方向往回走,繞遠路繼續前往刑部。沈氏有些焦慮地皺起了眉頭,看了陳氏好幾眼,苦口婆心地道:“三弟妹,一會兒還得請你勸一勸令兄,京中之事不是那麼簡單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能因為我們眼下暫時平安無事,便掉以輕心。萬一再有變故,我們卻一點準備都沒有,豈不是要誤事?”陳氏猶豫地說:“大嫂子放心,我回頭會跟五哥商量的。”明鸞撇過頭去翻了個白眼。
一行人終於抵達了刑部,只是遠遠瞧見刑部衙門前人來人往,十分忙碌,也不知出了什麼事。陳宏不敢大意,忙命人送信給自己那位朋友,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才看到對方匆匆走出大門,忙上前招呼。
那人正滿頭冒汗,見了陳宏急忙上前作揖:“久等了,真對不住。今兒部中出了點事,眼下尚書大人、兩位侍郎大人與一眾屬官都在,無人敢放鬆大意。我也是藉故溜出來,才能見你一面。那件事今兒是不成了,陳兄暫且回去,過兩日再來問吧。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風聲正緊,萬一叫上頭逮住了,我受責事小,就怕連累了陳兄。”
陳宏忙問:“究意是出了什麼事?”
那人面露難色,躊躇片刻後才道:“告訴你也無妨,你遲早會聽到風聲的。你既從家裡來,想必路上也會經過大通路?”
陳宏忙道:“確實經過,今日不知出了什麼事,禁衛軍親自出動,將那裡圍住了,我還是繞了路來的呢。”頓了頓,“聽說是出了人命案子?”
“何止是人命案子”那人嘆道,“簡直就是捅破天了”他壓低了聲音,“你可知道,今日衡王殿下微服出府訪友,還帶了二十來人侍衛呢,到了覆成橋附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叫兩匹驚馬給衝撞了還受了點輕傷,侍衛都折了兩個。這還罷了,最奇怪的是,他遣了人回王府駕車來,也有一輛車來了,單把他一個接走了,說是去太醫院看傷,可太醫院一直沒見著人,回了衡王府一問,王府壓根兒就沒收到衡王命人送回去的信,更別提派車去接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