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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又把酒杯放下了。劉騷掏出名片,名片是金色的,上面有總經理頭銜,還有手機號碼和辦公室電話號碼,他說:你明天上午到我辦公室來。
李國慶非常興奮,也很矛盾,一方面他覺得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不應該靠一個打他心愛的女人的餿主意的男人發財,一方面他又覺得這種陳腐的觀念應該從他身上剔除。按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的理論而言,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更應該遵循現代社會的遊戲規則,只要能抓到老鼠就行。這樣一想,他就很平衡了。第二天上午七點鐘他醒了,但直到九點鐘他才拿起話筒,撥通了劉騷辦公室的電話,一個聽起來非常傲慢的聲音從話筒的揚聲器裡傳入他的耳孔:你找哪位?李國慶一激動居然說:我我找劉總經理。劉騷的聲音變得更加傲慢了,你是哪位?李國慶的聲音啞了下,我我是李國慶。不曉得劉騷是故意裝做不知道還是真的忘記他叫李國慶了,李國慶?李國慶心裡一涼,說我是昨晚上……他沒把話說完,劉騷就用一種不熱不冷的聲音打斷他說:你來我辦公室吧。李國慶放下電話,目光呆滯地瞪著窗外的天空。他拿不準是去還是不去好,去就意味著有錢賺,不去那就一點賺錢的希望都沒有。他太想賺錢了,錢對他太重要了。近來他連抽菸都沒錢了,又不好意思開口向小堂客要,於是橫著一條心去了。他是步行去的,走了一個小時,走得汗都冒了出來。他走進W商場,鬆口氣,問一個營業員總經理辦公室在哪一樓,營業員告訴他在五樓。他就箭步如飛地奔向五樓。劉騷正在召開部門經理會議,他的辦公室主任說:劉總在開會,你等一下。李國慶就坐在辦公室裡等,等了一個多小時,會散了,劉騷走出來,李國慶滿臉堆笑地迎上去:劉總。劉騷看他一眼,沒回答他而是跟一個向他彙報事情的人說話。李國慶在一旁傻笑,笑容慢慢凝固在臉上且變得尷尬後,劉騷才對辦公室的主任說:老何,你帶他在商場裡轉轉,他是搞設計的。老何就帶著他下到了一樓。李國慶問老何說:你們商場是準備裝修吧?老何說:是準備裝修。李國慶說:我只是先來看看,有別的裝修公司來過沒有?老何說:嚯,好幾家,有的把設計圖紙都送來了。李國慶感到這可不能怠慢了,說我能不能看一下別的裝修公司設計的圖紙?老何說:圖紙都在劉總的辦公室,要看要找劉總。
李國慶又隨老何上了五樓,劉騷坐在他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前,手裡夾支菸在打電話。李國慶滿臉堆笑地走進去,劉騷沒理他,繼續著他的電話交談。李國慶在一旁等著,劉騷放下電話,這才審視著他。看了吧?李國慶回答:看了看了。劉騷說:有什麼想法沒有?李國慶很討好地望著劉騷:我想看一下別的裝飾公司畫的圖紙,這樣我也好同他們有所區別。劉騷掃一眼他,低下頭從他的桌子夾層裡扯出了一疊表好的效果圖,放在桌上。李國慶迎上去,一張張翻看著。劉騷又接了個電話,一邊盯著李國慶看圖紙,劉騷放下電話問他:你覺得怎麼樣?李國慶說:我覺得設計得太一般了。劉騷笑笑:你是中央美院畢業的,應該設計得更有水平罷?李國慶揚起臉對劉騷笑,應該要比他們設計得好些吧。一個人走進來找劉騷,說劉總你找我?劉騷嗯了聲,目光仍然在李國慶和圖紙上。李國慶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劉總那我走了,他說,我回去先動動腦筋,再跟你打電話。劉騷身也沒起地“嗯”了聲。
我們像野獸 二三(1)
楊廣的叩機響了,一回話,居然是李國慶叩他。自從畫連環畫結束以後,他們之間沒再聯絡。楊廣有些愕然,李國慶問他在哪裡,楊廣告訴他:我在宏泰裝飾公司。李國慶問宏泰裝飾公司在哪裡。楊廣就告訴了他詳細地址。李國慶來了,一雙眼睛這裡看那裡看,臉上堆積著許多笑容。楊廣也很高興,把李國慶介紹給臺灣鱉:李國慶,中央美院壁畫系畢業的。臺灣鱉忙伸一雙軟綿綿的手與李國慶相握。楊廣又向李國慶介紹說:譚總。李國慶問臺灣鱉:我打你們公司的牌子接裝修業務是不是可以優惠點?臺灣鱉說:沒問題。李國慶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臺灣鱉遞三五煙給他抽。臺灣鱉只抽三五煙,臺灣鱉說:抽支菸。李國慶接過臺灣鱉的煙點燃,說我在中央美院讀書時曾認識一個臺灣畫商,他是專門來中央美院收畫的。臺灣鱉咧嘴笑笑,說我不懂畫。走進來一個人找臺灣鱉,臺灣鱉就丟下李國慶與那個人一路金屬響聲地出去了。楊廣把李國慶引進設計部,李國慶翻閱著他們畫的一些裝修效果圖。李國慶忽然說:我有一個百貨商場的裝修業務,要我搞設計。楊廣聽畢說:那是好事。一個好大的百貨商場裝修業務?李國慶說:應該是幾百萬的裝修業務。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