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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拐了彎。他兜裡只裝了中華,這會可不想讓別人來打自己的土豪,再者會議室氣氛有些怪異,這煙還是不吸的好,就用手指摸了一下鼻子說:“這雨真是煩人。”
焦一恩接著說:“今天雨不小,雖說春雨貴如油,可有時候也的確是蠻惱人的。”
王勇點頭說:“有時候春雨是貴如油,有時候春雨就像是老女人的乳fang,是多餘的東西。”
王勇一說,有人就笑了起來,馮喆知道,王勇的這個比喻其實是梅山縣官場中一句笑話的改良版,那句話本來是“官場上的副職如同老女人的奶tou,看著是個東西,其實是擺設,沒一點實際用”,對原來的那句話在場的很多人都知道,也深有體會,不言而喻的,於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就議論起來,都說都怪這場雨,淋的學校房子塌了。
馮喆藉著這個話題問:“大家都議議,怎麼解決。”
剛剛眾人還你一言我一句的,馮喆一說話,驟然都像簽署了停火協議的交戰雙方一樣沒了聲息,劉奮鬥咳嗽一聲說:“鎮上的情況大家知道,是沒錢的,但是不能讓娃們在露天地裡上課,借用廠房是暫時的,馮書記提出的問題,大家都要高度重視起來,這是我們鎮目前最大的一個課題,也是最大的難題,務求過關,堅決要拿下,不能懈怠,否則我們的工作沒法繼續開展。”
劉奮鬥的話說了等於沒說,空泛的沒有實際含義,就是為了響應馮喆,王勇本來想跟著說幾句,可是又一想,楊樹明和劉一彪都不在,自己急什麼?
副鎮長王茂強看著劉奮鬥說:“劉書記,財政沒錢,學校也得蓋,我們之前不是沒有先例,可以再次集資嘛,學校是教書育人的,為的是全鎮父老鄉親的未來,大家應該能理解嘛。”
焦一恩看馮喆不說話,他沒來由的想起了馮喆剛剛吃泡麵的模樣,本不想多言的,但是又有些忍不住,就瞅著王茂強說:“王鎮,前些年鎮上集資過,如今再這樣,困難很大。”
王茂強皺眉說:“集資過還可以再集資嘛,困難再大也得克服嘛,不光集資,還可以搞捐資嘛,人有多大膽,田有多大產嘛,再者,我們可以向上級反映,讓縣裡財政給解決嘛。”
王茂強幾句話好幾個“嘛”,他的話音剛落,劉一彪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臉上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對著馮喆點著頭,嘴裡嘟囔著說:“媽bi!緊趕慢趕的,馮書記,河灘那一塊的公路塌陷了,路上堵車堵了有一里路。”
劉奮鬥聽了就問:“公路塌方?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剛,還陷進去一輛半掛車,這會公路段的和交警正在搶險疏導。”
焦一恩用眼神的餘光一直在留意馮喆,在劉一彪坐定後,就將剛剛會議的發言大致的敘述了一遍,劉一彪喝了口水說:“河有多深,鱉有多大,集資不是不行,我看不樂觀……”
“老劉,不集資,你能指望縣上給拿多少錢?反正鎮上沒錢。”
劉一彪沒理會王茂強,撇嘴說:“會哭的娃有奶吃,你說集資,眼下公路又出了問題,那一段是縣道和鄉道結合路段,修路又是一筆錢,怎麼解決?再集資?劉書記,鎮上的財政怎麼樣,你最有發言權,你說說。”
劉奮鬥聞言卻不吭聲,胡德銓說:“老劉來晚了,大體的意思是能集資還是要集資的,然後再向縣裡要,鎮上沒錢嘛,不然,學生就要在露天裡上課了。”
焦一恩知道,胡德銓和王茂強意見一致,劉奮鬥是說過鎮上不能讓學生們在露天地裡上課,但是並不是說一定就讓學生在露天地裡上課,起碼眼下暫時就不會這樣,但是胡德銓和王茂強一唱一和的,卻將集資說成了一種勢在必行,彷彿已經是集體決議。
楊樹明去了哪裡?
之前鎮上中心小學集資那會,劉依然還在,劉依然是支援的,至於那次大部分集資款的去向,這會已經不言而喻,那些錢未必就是全裝進了劉依然和廖文志的口袋裡,現在如果馮喆要解決問題、要集資,能不能搞來錢不說,半間房的老百姓恐怕都會認為這個新來的年輕書記和劉依然沒有什麼區別。
人心散了,很難再聚集。
那胡德銓和王茂強為什麼要一心促使馮喆走集資的老路呢?他們真的認為馮喆就會人云亦云,或者馮喆就會跟著他們的意見走?
假如馮喆看不到這一點,這個書記就只是一個擺設了,那馮喆是不堪一擊的嗎?
不對。
有些人明知集資難度太大不可行,他們希望、也一定要馮喆向縣財政張嘴了,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