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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的別的地方哪也不去,因此,馮喆和韓連奎同處一室的時間就多了起來。
從第一夜晚上開始,連續三天,熄燈休息了之後韓連奎都會一個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嘀嘀咕咕的一個多小時,然後再窺探一下馮喆是否真正的熟睡與否,接著他就會不厭其煩的清洗他那白的不成樣子的屁股前吊拽著的器物,而在白天,從早上起床開始,韓連奎就一個人小聲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剛開始馮喆以為韓連奎是在對自己說話或者是在問自己什麼,但是仔細一聽,發現自己根本聽不到韓連奎是說什麼詞語,而且韓連奎往往是一個人說著話就去做別的了,但是他一出宿舍的門就立即閉了嘴,一踏進宿舍門又開始了超強模式靜音似的廣播。
這真是一個怪人。
馮喆本來想對韓連奎視若無睹的,但是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唐經天給馮喆打來了一個電話,當時還不到上晚自習的時候,宿舍外人來人往的,馮喆也不好出去接電話,但是正和唐經天說著,韓連奎就回來了。
韓連奎旁若無人的又開始了電臺節目,但是恰恰的,馮喆這時候的心情因為唐經天的這個電話很是不好,於是就厭煩起了韓連奎。
唐經天說,劉秋華和劉春華的案子在檢察院那邊受阻了,被以事實不清證據不足偶的理由給退了回來,讓公安局這邊補充偵查。
“怎麼個事實不清?你們遺漏了什麼?”
“我們能遺漏什麼?領導,這就是吹毛求屁,說搞形式也好,說是程式也行,檢察院就是有這個權力,這是法律賦予的,我們沒話說。皮局已經讓人再補充材料了,”唐經天頓了頓說:“領導,你有什麼計劃嗎?”
馮喆知道唐經天心裡很明白劉秋華的案子被檢察院退回來意味著什麼,他應該也明白為什麼劉秋華劉春華的案子這個時候被髮回重新偵查。
他問自己有什麼計劃?
“我的計劃就是一切按照正常應該有的軌道去執行。我的計劃就是沒有計劃。隆美爾說,一旦遇到了敵人和對手,什麼計劃都不管用!”
“隆美爾?”唐經天重複了一遍,馮喆已經掛了電話,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面對著牆不知道在說什麼的韓連奎,心裡想你縱然面壁十年也是不頂毬用!
這天夜裡,韓連奎繼續著喃喃自語和清潔自身的兩項活動,等他真正的開始就寢,已經是夜裡零點,但是韓連奎剛剛睡了沒多久,就聽到臨床的馮喆有動靜。
馮喆那邊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初來聽的像是在被窩裡吃食物,再一聽像是黑夜裡的老鼠在偷偷咀嚼什麼,可是都不像,韓連奎凝神仔細的聽了一會,聲音時大時小的,才知道馮喆是在磨牙。
磨牙也許是因為體內缺少什麼維生素,也許是因為白天上班或者學習導致精神緊張,或者是因為缺鈣導致神經功能紊亂,要不就是肚子裡有蟲,再者就是因為焦慮、興奮、惱怒等原因造成的,韓連奎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但是馮喆都沒有停止下來,他想將馮喆叫醒,又覺得不妥,就這樣,在不停的“咯咯吱吱”聲音中,韓連奎渡過了輾轉反側的一夜。
第二天夜裡,韓連奎沒有等到馮喆的磨牙聲,他剛剛欣慰,馮喆卻開始了接二連三的打呼嚕。
馮喆的呼嚕聲聲聲入耳,讓韓連奎驚訝於這些呼嚕的長短和次序非常的錯落有致,以至於很有節奏感,但是這些呼嚕過了一會就停止了,馮喆翻了個身,韓連奎心說這下該消停了,不料馮喆開始說開了夢話,一句接一句的,句句都不相連,所以總的來說聽不出什麼完整連貫的意思。
韓連奎這一夜又沒休息好,第二天,馮喆能看得出韓連奎眼窩發黑。
到了第三晚,馮喆遲遲的沒有磨牙,也沒有打呼嚕,韓連奎以為這下馮喆會安穩了,於是安心的休息,但是不知過了多久,猛然韓連奎聽到馮喆大聲的喊了一聲:“啊!——”
馮喆的這一聲非常大,像是遭遇到了什麼危險和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吶喊一樣,韓連奎被驚醒,同時也被嚇的“啊”的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他側身看看,馮喆躺在那裡睡得正香,一點異常或者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韓連奎崩潰了,這一夜,他再也沒有閤眼。
這天中午下課,馮喆到了宿舍發現韓連奎的床鋪上空了,被褥和屬於韓連奎的物品全部都不見了,看來這位舍友是不告而別了,心裡說了聲小樣,我才折騰你三夜你就受不了了,你還折磨了我一個禮拜呢!
下午沒課,馮喆想自己是應該回半間房還是去省裡,這時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