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山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完膚,你也只能自認倒黴,法不責眾,難道縣裡能將那幾百個人全都抓起來?
謝小苗有些腹誹馬文的別有用心,但是又有些無可奈何。心說人為刀殂我為魚肉也不過如此了。馬文說縣委辦這邊去一下的好。自己這個縣委辦主任是唯一在場的縣委辦工作人員,這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太顯眼了,馬文不是說自己,那是說誰?難道會換成別的人,換成誰?馮喆嗎?開玩笑!那別人呢?那有說服力嗎?有分量嗎?
謝小苗心裡想著,下意識的將頭杵的低了些,雖然他覺得自己有些掩耳盜鈴。但是總比像長頸鹿一樣當靶子任人宰割的好,能躲一會是一會。
裘樟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說:“由宣傳bu這邊去人怎麼樣?”
謝小苗幾乎就是在裘樟清說話的同時斜著眼瞄了裘樟清一眼,他覺得裘樟清的視線似乎也往自己這個方向看了一下,喬本昌就說:“我看行。”
易本初接著喬本昌的話說:“宣傳部是政府的喉舌,講政治,有方法,懂策略,知深淺,明是非。我看,裘書記這個建議很好。劉奇才同志住院了,我覺得為了鄭重起見,由李顯貴同志出面就很好。”
單單就是選定誰出去宣達一下常委會的決定,一把手和三把手以及組織部長都認可的事情,別人反對了似乎沒有多大意思,謝小苗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他又在思考,這個喬本昌,到底是傾向於陳飛青還是裘樟清呢?在人事局的事情上,喬本昌是贊同徹查的,那就是和陳飛青一夥了,可是這會又響應了裘樟清的提議,誰不知道李顯貴是陳飛青的人啊,讓李顯貴在怨聲載道的群眾面前接受考驗,那不是伸著臉讓別人打,那麼這個喬本昌究竟是屬於哪一派的?
這時,馮喆輕輕推開門進來了,他見裘樟清沒有在發言,就走過去,附耳輕聲說了一句話,裘樟清登時側著臉看著馮喆,馮喆點了一下頭。
會議室的人登時都看著馮喆和裘樟清,裘樟清嚴肅了起來,說:“小馮,你把這句話給各位常委複述一遍。”
馮喆站直了身子,嘴裡說道:“……”
就在馮喆說話的同時,陳飛青又接到一條簡訊,陳飛青在桌下一看簡訊的內容,腦子裡“嗡”了一聲,馮喆說了什麼,陳飛青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陳飛青接到簡訊的內容是:“博望硫酸廠發生了爆炸事故。”
硫酸的重要原料是硫黃,硫黃是很容易被引燃的物質;當雷電交加的時候;非常容易引起爆炸。博望硫酸廠位於房河邊緣,梅山縣沿著房河流域周圍存在著大量的養殖業,實際上已經形成了一個經濟區,如果成千上萬噸具有高腐蝕性的硫酸四處迸濺,那場面是非常駭人的,有沒有人員傷亡姑且不說,麻煩的是,最近一段梅山乃至武陵市都淫雨霏霏,硫酸廠的硫酸要是隨著雨水流進了房河裡,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更讓在場常委們心悸的是,房河流向武陵市,武陵市市區幾十萬人的用水取水幾乎完全都是來源於房河,房河要是受到硫酸的侵蝕,大量具有腐蝕性的化學物質進入了房河水源裡,對於梅山縣委縣政府而言,事情就不僅僅是棘手那麼簡單了。
謝小苗一聽到馮喆那絲毫不帶情感的話語幾乎要蹦起來,他太瞭解這個硫酸廠當初是怎麼能興建於房河邊上了,當時在選址的時候,副縣長肖抗戰曾經當面問博望的董事長彭新宇是不是腦子受到了刺激,還說要是讓自己同意博望在房河邊上蓋硫酸廠,除非他肖抗戰死了或者被離職,但是後來彭新宇被陳飛青領著繞過了肖抗戰,直接找到了前縣委書記方旭,本來不可能的事情就變成了可能,肖抗戰氣的幾乎和方旭拍了桌子的,還罵博望的董事長彭新宇是梅山人民的罪人,但是絲毫的沒有用,於事無補。
這下,博望集團的報應終於來了。
謝小苗忽然的全身就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不覺的抬起頭看著這個屋裡唯一站著的馮喆,心說這個馮喆隱藏的真好啊,真會演戲,波瀾不驚的,面無表情,他這會心裡應該在笑吧,是啊,他應該在笑,因為,很快的有人就要哭了,可是哭有用嗎?還有自己呢,怎麼辦?
馮喆心裡絲毫沒有笑的起意,他這會心思的確不在會場裡,他想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此時遠在異國他鄉的李蓉,那個李蓉,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博望在梅山會有這麼一天呢?
本來是討論人事局的事情,會議有了結果快要結束了,這下事發突然,在座的每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裘樟清當機立斷,宣佈成立事故指揮中心,她任組長,各個常委都分別負責一塊,緊張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