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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一恩笑了:“好,你說。”
“二零七,七上八下,六和八都沒搞成,就剩下七了。”
焦一恩聽了本來要笑的,可是想想真是有道理,於是往後對馮喆就格外的上心起來。
房子還是那間房,可是裡面的辦公用品全部換了新的,馮喆對裡面的一切佈置都不怎麼在意,知道焦一恩這些人都是用了心的,自己再挑三揀四的沒有絲毫意義,還讓大家覺得自己難以伺候,唯獨就是屋裡沒有綠色植物,就讓焦一恩搞了兩盆放在房間裡,算是向裘樟清看齊。
黨政班子換屆選舉的問題順利過關,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怎麼發展經濟,不過怎麼發展,從哪裡入手,這就是一個新的課題,馮喆覺得自己並不比陳飛青或者劉依然聰明多少,自己能想到的,人家早就已經想過並且付諸實施了,胡紅偉發現金礦的事情是一個奇兵,一旦抖露出來半間房不用再考慮其他事項也能迅速招攬到各種投資和各方眼神的關注,但是這時候馮喆並不想揭露出來,他要留待合適的時機才挑明,一者讓胡紅偉多搞點金子,二來,趁這機會他可以將半間房鎮的情況摸個底。
資料總是枯燥的,在辦公室裡待著能看到的總是書面上的材料,好在半間房各個村子馮喆之前寫大字宣傳水利條例那會就熟悉,如今帶著鎮裡各部門領導下鄉視察,遇到的都是高接遠送,這樣一個村一個村一個機關一個機關的熟悉下來,一個月就過去了。
三月最末的一天,馮喆在半間房鎮最偏遠的躍馬村走訪,這個村溪流涓涓山峰高聳,因為天氣溫度逐漸升高,村支書李翔宇帶著馮喆在村裡的山林間轉悠著,倒是有一種鳥鳴山更幽的感覺,在翻山涉水間,馮喆懵然看到遠處山澗下開著一簇黑色的花朵,指著問李翔宇那是什麼花?
李翔宇一看說:“百合,野百合。”
隨行的劉一彪和李翔宇很熟悉,嘴裡罵道:“胡毬說,百合花我沒見過?哪有黑色的?”
李翔宇嘿嘿笑著也不答話,馮喆說:“那過去看看。”
望山跑死馬,看著距離很近,可是路況實在不好走,幾人到了山澗這邊,只見湍急的溪水那邊果然盛開著幾簇黑色的百合花,劉一彪納悶了:“還真是百合,真是少見。”
百合花素有百事合意,聖潔吉祥的寓意,馮喆心裡一動,說既然無主,就移植帶回鎮裡,李翔宇聽了就叫人拿鐵鍬和塑膠袋來,馮喆親自過去挖了根,小心翼翼的包好,幾個人給抬了回去。
回到鎮裡,劉一彪已經讓人準備了花盆,又將花重新培土夯實,正巧三盆,到了下午,馮喆先給李玉打了電話,知道裘樟清已經回到縣賓館休息,就載著兩盆黑色的百合花去了縣賓館。
裘樟清果然是愛花的,一見黑色的百合花就滿是詫異:“我見過黑牡丹黑薔薇黑玫瑰,還就是沒見過黑色的百合,這真是稀有品種了,小馮,你從哪裡購買的,值不少錢吧?”
“書記,這是我下鄉到躍馬村一個山崖下發現的,也覺得少見,挖了帶來讓書記鑑賞。”
李玉聽著馮喆的話心裡說這個馮喆真是聰明,送禮送的和別人也不一樣,別出心裁,女人愛花,裘樟清是女人,自然不能例外,黑色百合少見,真是物以稀為貴,再說這花是馮喆“下鄉”在一個“山崖”下發現的,既然下鄉,就是去工作了,能從山崖下親子挖出花來,必然費了不少周折,工作的時候還不忘裘樟清,這份心意已經超過了花的價值。
李玉出去了,裘樟清看著黑百合問:“這一段怎麼樣?”
“還是在熟悉情況,希望能儘快的進入角色,生恐辜負了書記的期望。”
裘樟清笑了:“換屆選舉你們鎮上做的就很好嘛,我還擔心你去了就大刀闊斧呢,心急吃不了熱包子,這個道理你知道,這一段半間房一切都井井有條,這就是成績,縣委都看在眼裡,畢竟穩定壓倒一切。”
“是,書記,我不能給你丟臉。”
裘樟清一聽就笑了:“下午吃飯沒有?沒有,那好,一會陪我吃。”
一會吃著飯,馮喆瞅著機會說:“書記,關於金礦脈的問題,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覺得還是等我將鎮上情況瞭解差不多了再說,半間房這幾年一直存在財政赤字,不能光想著金礦,那一旦發掘勢必造成一種傾斜,不利於長遠發展。”
馮喆說著話,起身為裘樟清盛了一碗湯,裘樟清等他坐下說:“縣委將你安排下去,你自己拿好主意,怎麼做無妨,我只看結果。”
裘樟清說的這個結果就是年底各項指標完成的情況,馮喆聽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