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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真的想了解這個迷一樣的男子。
“我看你也沒喝醉……”楊凌再次沒話找話。
“那是,同學們全都眼眥瞪,舌頭硬,走路拐彎,尿泡畫圈,我只是沒有和他們同流合汙罷了,心裡倒是非常讚賞他們大無畏的革命精神的。”
楊凌又笑了:“你這樣優秀,在學校肯定有許多女孩子喜歡你,大學生活必然多姿多彩。”
馮喆聽了像是非常失落,好久才說:“我只有大學,沒有青春,更談不上多姿多彩,我每天除了按部就班,按圖索驥,否則混混沌沌,就是度日如年。”
楊凌幾乎就要衝口而出“我和你一樣度日如年,”可是在嘴巴邊又咽下了肚裡。
令小泉在隔壁又大聲的接連不斷的喊叫著,楊凌愈發的尷尬,想說你太悲觀了,可是依然沒有出口。
馮喆看著楊凌說:“世界是人家的,生活是自己的。你覺得我多姿多彩,其實我頂多只能龜縮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小屋裡胡思亂想,你覺得我口才凸出,我到寧願終日沉默啞口無言,如果可以,我願意永遠的閉嘴不再對人說一些天花亂墜的話察言觀色來討人喜歡換取金錢。我這些年從來沒有攙和什麼諸如大學生辯論賽和類似的各種團體以此來顯示自己的聰明和與眾不同,我知道我永遠不會也不必成為那種場合的主角,我所有的技能只願也只想投入在賺些錢改善自己窮困潦倒的生活上,我也許能夠長篇大論滔滔不絕,辯論會也可能會讓我贏得別人的尊重,可是對於填飽自己的肚皮卻一點益處也沒有。所以我算卦相面的本事和才能無關只能歸於一種生存的需要。我也需要友誼,需要朋友,可是我經過長久細緻的觀察後,卻覺得自己根本找不到能夠深入交往的人來相敬如賓,我很苦惱的看到有幾個和我一樣來自窮鄉僻壤的學生一心想要脫變過去的自己,想要竭力的融入某一個或者某幾個所謂的圈子來抹去身上叫做自卑的東西,從而想能夠獲得一個叫做高尚的光環,但那些人往往最後獲得的往往只是叫做虛榮的肥皂泡,或者是自我膨脹的閉門造車於事無補還迷失了自我,我不認為那樣做真的有必要。我遊走於這個城市之中,但是我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和時代脫節,幾年的時光裡我就像是這個城市裡的流浪漢,別人的繁華和熱鬧精彩和掌聲統統和我無關。我也渴望某一位善良女子的愛情,可是我不知道我的渺小、可憐的自尊心能否承受別人對我的關懷,我會審視她接近我的目的是出於憐憫還是惡作劇的假意窺探,因為我知道我受傷不起。我神經兮兮小心翼翼,每天重複著枯燥和蒼白無味,也許這種自我沉淪的生活方式是青春生涯必須的、或者錯誤的歷練,可是我像是陷進了無邊沼澤中的垂死掙扎的野獸一樣,就這樣慢慢的將自己葬送在時間的海洋之中,再也難以自拔和重見光明進行自我救贖。”
楊凌怔怔的看著馮喆,馮喆低沉黯淡的語音彷彿具有某種魔力在吸引著她,她還不能消化吸收馮喆話語裡的全部含義,但是她覺得馮喆這會給自己傾訴的,的確是他心裡一直隱藏卻不被人所知的真實寫照。
“他其實很孤獨。”
正在這時,令小泉在隔壁喊叫一聲,馮喆同時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剛才因為隔壁有噪音,馮喆剛才說話聲音就有些大,這會周圍變得幽靜起來,他的聲音就小了,所以楊凌就沒有聽清楚,於是她身體朝前傾了一下,細聲問:“你說什麼?”
馮喆也不希望令小泉聽到自己回來和楊凌在說話,於是也將身體往前傾斜了一下,兩人的頭幾乎就碰到了一起,臉頰距離很近,馮喆說著話:“快樂是被許多人追求的少女,她忙碌的從來不肯在你門前過多停留,而憂傷則是一個老太太,她說她整天沒什麼事,就坐在你家門口,織著毛衣,給你說說過去的事情……”
然而楊凌一個字眼也沒聽清馮喆到底在說什麼,好像他的嘴不是在講話,而是在散播著一種叫人迷醉的咒語。
楊凌覺得自己在馮喆的注視下,全身的面板每個毫釐之間都發燙變紅了,她的兩隻手在身體兩側緊緊的抓著床單,不停的在扣弄攪動,似乎想將床單撕開一個洞,然後將自己埋葬進去。
於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說了一句:“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可是楊凌的話卻像是夜花綻放時花瓣的輕微響動一樣幾近於無。
馮喆終於分辨到了眼前這個美麗少女和自己一樣的異樣,他遲疑了一下,確認楊凌是對自己充滿了期待而不是排斥,眼神和楊凌觸碰交融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