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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淹不到這裡,除非是房河水庫徹底坍塌了,不過那似乎有些不可能,劉再芬覺得這次到後店子村工作難度係數不是很大,臉上就有了笑意。
後店子村村委的人和李雪琴很熟,對劉再芬反而沒那麼熱情,知道馮喆是和劉再芬一起來村裡搞巡查協助排險的,就招呼三人先吃飯。
馮喆早上的確沒吃,劉再芬也勞累了一夜,李雪琴反正回去也沒事,就和後店子村的村委主任、委員幾個到了一家賣羊肉湯的店裡,剛剛坐下,村裡的支書胡德全和治保主任胡栓旺也來了,大家一邊吃一邊將工作分派了出去。
後店子村村支書胡德全已經六十多歲,是位老支書,他一邊呼嚕呼嚕的喝著羊湯一邊說:“鎮上劉書記電話來了,要我們務必將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放在第一位,我們都醒得的很。”
“咱這裡沒別的事,唯一的一點,就是老村老炮臺那裡,那裡還住著十幾戶人到現在還沒搬遷到新村,房屋老舊,思想也老舊!尤其是老疙瘩,我做了幾次工作,說雨大了小心房塌,小心泥石流!前事不忘後事之師。老疙瘩卻說死了不用我負責,有泥石流更好,省的再埋了。”
胡栓旺就罵:“慫!整天說他兒子是武警,武警難道是神仙,能保佑他不死?”
胡德全看著劉再芬和馮喆說:“死了不用咱們負責?這話是他們說說,真要死了,咱們這幾個哪個能跑了?沒責任,鬼才信。”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胡栓旺說:“就他媽的老疙瘩倔,帶頭不把老書記的話放在眼裡!他還想的美,省的再埋?坐飛機出事那是死了不用埋,老炮臺那要是山體滑坡了,那是埋了沒有死,是活埋,看他到時候能自己從地底下鑽出來,還是讓他武警兒子把他挖出來?”
馮喆覺得胡栓旺有些激動,說話語句不通,再看看這幾個村委會成員,覺得有些奇怪,這些人的年紀明顯的都有些偏大,就這個治保主任胡栓旺還算年輕,不過也五十多了。
李雪琴這時問:“胡伯,炮臺那年不就出過一回事嗎?怎麼這會上面還住著人?”
“可是!”胡德全皺眉說:“礦挖的厲害!前年下大雨,老炮臺有一整座山頭都塌沒了!所以村委才決定集體搬遷。住下來多好,好規劃,好管理,新農村新氣象嘛!”
“可就是有十幾家不想挪窩,我怎麼做工作,怎麼好說歹說的,那幾個老鄉親卻怎麼都說不動,怎麼都不行。”
劉再芬這時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咱們國人都有戀舊心裡,覺得故土難離,越是老了越要講究葉落歸根,他們住那住習慣了,情有可原。”
劉再芬的話裡有胡德全工作沒有做到家的意思,胡德全就看了劉再芬一眼,嘴裡問:“今天羊肉湯怎麼不放辣子,這有什麼味道!”
李雪琴就說:“那胡伯你沒給胡紅偉說說?胡紅偉總比老疙瘩好講理吧?要是老炮臺那些老住戶是老疙瘩帶頭不搬,那就和他們籤協議,出了事自己負責,別到鎮上鬧。”
胡德全笑了:“胡紅偉這小子從當兵回來,牛氣著哩,眼睛長在腦門上,我去找了他幾次讓他進村委會的,他總愛理不理的,像是我有陰謀詭計。這不,後來因為老疙瘩他和人打架又出了事,弄了個緩刑,他自己不爭氣。這一段他乾脆在滑石廠不回來,他家宅基地批了他也不蓋房,我還怎麼做工作?我沒法做工作。”
“劉書記早上電話打到村裡讓老支書保證不出事,要我說咱們村絕對沒事,能有啥事?水淹不了,有事也就是在老炮臺上,不過老炮臺已經獨立成後店子老村了,不聽新村管了。”
胡栓旺說著見胡德全臉色不對,就改口:“要不,老村反正就剩下老門老戶的十來個老傢伙,這是站得高也尿不遠,傢伙不頂用了!不行找人將他們捆下來!不能出了事讓老支書頂尿盆子。”
“胡說啥!”胡德全瞪了胡栓旺一眼,看著劉再芬和馮喆:“還是那句話,這次房河洩洪,我能保證新村這邊不會有一家人出事,可老炮臺上的人,我就不敢打包票了,所以,請鎮上的倆位領導想想辦法,看怎麼辦。”
馮喆聽了想,老炮臺上的人不是店子村的?新村老村還是一個村委,怎麼胡德全將責任往自己和劉再芬身上推?自己是鎮上的領導嗎?今天要是自己和劉再芬不來,胡德全會怎麼做?
馮喆吃飯有些快,喝完了羊湯全身暖和了不少,而劉再芬的速度很慢,其他人都在邊吃邊說著雜七雜八的話,本來馮喆還在傾聽,可後來他們說著說著就拐了彎,話語裡就是別人哪家媳婦長哪家媳婦短,馮喆不想再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