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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清醒了很多,忍著疼痛,嘴裡喊道:“錢主任,快打電話叫人!”
這個被稱作錢主任的男子嘴裡答應著就要掏手機,馮喆叫道:“先別打,來不及了,你把繩子頭扯上來,想法攀住我,我好受力拉裘縣長上來。”
錢主任覺得還是馮喆的話有實際操作性,他艱難的趴在地上,將麻繩頭扯了上去,馮喆喊:“打一個活結,套在我身上!”
幸好那天馮喆找到的繩子很長,崩斷後還有長長的一大截,錢主任弄好後一扔,但是沒套在馮喆身上。
馮喆趴在斜坡上,感覺自己的手已經快沒有力氣,就叫:“不要管那麼多了,直接套我脖子!”
錢主任呆了一下,馮喆又喊:“你只管套!我死不了!”
有了馮喆這句話,錢主任終於顫顫巍巍的將繩套套在了馮喆脖子和肩膀上。
馮喆兩隻手都騰不出來,頭不住的晃動著,將繩索往自己身上多套一些,又叫道:“將剩餘的繩子往山坡下挑,讓縣長那隻手抓住繩子!”
裘樟清聽馮喆在慌亂中說話頭頭是道,頭腦清晰,猛然想起了馮喆是誰,嘴裡就“啊”了一聲。
“別慌,我們一定會成的……錢主任,找樹枝將繩子往縣長跟前挑,讓她能抓住!”
“……好,現在趕緊打電話叫人。”
繩索多餘的部分已經到了裘樟清身邊,她急忙緊緊抓住,可是因為她的扯動,套在馮喆脖子上的繩套就緊了,裘樟清感覺馮喆抓著自己的那隻手送了一下,正在驚恐,卻見馮喆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舉動——他那隻扯著繩子的手猛地鬆開,胳膊飛快的從繩套中穿過,但是身體失控,整個人就從裘樟清頭頂翻了過去,“嘭”的一下就撞到了土崖壁上。
這下成了馮喆被吊在下面,裘樟清反而在上面。
裘樟清又是一聲叫喊:“你沒事吧?”
老炮臺下面終於有人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有人已經急匆匆的跑了上來,更多的人在下面屏神靜氣的滿面肅然,仰頭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切。
那繩索攀著馮喆的胳膊,從脖子上斜斜攀下來,由於撞擊,將他勒的幾乎喘不過氣,聽了裘樟清的話就叫:“你……抓緊……咳咳……”
裘樟清這會比剛才能好受些,心說他這樣勇於救自己,那麼那天怎麼可能撞毀房屋造成坍塌死人?
馮喆終於用繩索將自己繫牢,他抓住繩子往上攀巖,用多餘的繩索套了一個圈,然後從裘樟清的雙腿中套過,漸漸蹭著裘樟清的身體和她平行。
裘樟清剛開始不知馮喆在做什麼,後來覺得自己的腰上套了繩索,再看看又變成土頭土腦的馮喆,腦海中將這人和前天的形象做了一個重合,終於確定了眼前救自己的就是那天那個“貽誤戰機而又瀆職”的司法員。
馮喆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裘樟清說:“好了,這下你那隻手可以放鬆了,那隻手腕是不是被我抓脫臼了?”
裘樟清搖頭說:“沒事!”問馮喆:“你還好吧?”
馮喆還沒有回答,上面土崖上已經有人在喊了:“裘縣長,你在下面怎麼樣?我們正想辦法拉你上來。”
“好的!可以拉了。”
裘樟清答應著,看看腳下懸空有幾十米高的距離,忽然全身覺得發軟,嘴裡長長的“嗬嗬”喘氣,再看著一臉土又被流淌的汗水搞的一道道印跡的馮喆說:“謝謝你!”
……
馮喆和裘樟清被救上去後被這幾天一直參加救援的醫生做了粗略的檢查,馮喆基本沒事,都是皮外擦傷,而裘樟清的確手腕脫臼了,瘀腫淤血,血壓偏低,被立即送往縣醫院進行醫治,在臨走前,裘樟清確認馮喆不需要到醫院進一步治療,就讓人派車將他送回去,要他好好休息。
……
傍晚的時候天空又是電閃雷鳴,但是雨卻一直沒下來,馮喆坐在屋裡,他將前門和後窗都開啟,風呼呼的往裡颳著,接連不斷樹枝狀的閃電將他的臉照映的忽明忽暗,這時外面傳來了屯一山的聲音。
“小娃,出來。”
這時候天已經有些冷了,屯一山披著一件綠色的軍用棉大衣坐在屋前,他的跟前放著兩個凳子,其中的一個上面放著一碟油炸花生米,旁邊還放著一瓶酒。
馮喆坐下,就聞到了一股酒香,他拿起這瓶酒,卻看不到任何的商標,沒有名號,但是酒的香味卻透瓶而出,很醇厚。
馮喆看了一眼屯一山,將酒開啟,給屯一山和自己都倒了酒,屯一山端起來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