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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著閒聊,嚴然忽然就笑,馮喆看著她,她說:“你知道我舅舅叫什麼嗎?”
馮喆搖頭,嚴然說:“王全安,聽出什麼沒有?”
馮喆又搖頭。
“你把他名字倒過去唸。
“全安,安全,安全域性?”
“你看,有意思吧?我姥爺就說舅舅生下來就是做安全保衛的料,名字都含有深意。”
嚴然掏出手機,在上面按了一陣子,馮喆也沒問,一會,王全安竟然走了過來,馮喆知道嚴然剛才是給王全安發簡訊了。
王全安坐下和嚴然說了幾句話,轉過身看著馮喆說:“老梁說你在局裡表現的不錯啊。”
馮喆心說梁志國這是在賣順水人情,王全安是嚴然的舅舅,王全安不知在安全域性是什麼身份,但看起來也算一個人物,自己和王全安的外甥女一起,梁志國就以為嚴然和自己關係親密,於是,在王全安面前必然是說了不少好話的。
“謝謝,我做的還不夠好,有待學習提高。”
馮喆想了想,說道:“有些關於我們處牛闌珊副處長的事情,我想彙報一下,可以嗎?”
王全安點頭,完全沒有了當初在司法局的冷峻,馮喆組織了一下語言說:“牛闌珊這次發生的事,局裡這一段都在議論,我覺得,她在火車上撿到一個檔案,基本就是出於貪圖便宜的心理作祟,至於後來更是貪財和害怕承擔責任,所以沒有向有關部門報告,她不是想盜竊國家機密的而實施犯罪行為,也不是想將機密檔案藏匿準備伺機出賣資敵,所以,牛闌珊不會是間諜,也不具備做危害國家安全的動機,這一點,請領導能夠充分考慮。”
王全安點頭說:“好,你說的,我會考慮。”
“你們老幹部處,在職的花滿勤,去了陽守縣城關派出所做副所長的尚靜,都沒有在調查中說這一番為牛闌珊辯解的話,你能這樣,是有些特別。”
尚靜去了陽守縣?還做了副所長,副所長是副科級別,尚靜以辦事員的身份一下就越過科員,成了副科?
王全安坐了沒幾分鐘就走了,嚴然問馮喆:“牛闌珊那樣的人,你為什麼還替她說好話,求情?”
馮喆搖頭說:“首先我覺得牛闌珊主觀上沒有竊取國家機密的故意,她的目的是信封裡的錢,而不是檔案,客觀上,她只是將機密藏在自己家裡,沒有造成外洩,也就沒有嚴重後果,因此,說牛闌珊是間諜,這是不合適的,再有,從私人情感來說,畢竟她是我的領導,你忘了嗎,我那房間她是第一個進去的女人……”
嚴然聽到這裡就笑,馮喆說:“所以錯就是錯了,但罪不致死,更不是要裡通外國,如果這件事裡有經驗教訓,相信這一段給她的已經足夠了,就不要將人打入十八層地獄。”
“你說的是,是應該給她一點機會,這件事,估計她已經很難受了。”
兩人一會出來,馮喆去結賬,竟然得知餐費已經有人結過了,嚴然一拉馮喆就走,馮喆知道,嚴然是讓她舅舅將自己的錢也結了,不過,也未必是王全安,興許是梁志國才對。
過了十一一上班,馮喆就接到通知去見梁志國,梁志國先說了一大通讚譽馮喆的話,他越說,馮喆的心裡就越沒譜,捧得高摔的響這個道理,馮喆還是明白的。
果然,梁志國的臉色一凝:“根據嶺南省委省政府,五陵市委市政府關於精兵簡政的大方針,結合咱們處裡的實際情況,根據市委市政府的精神,局裡決定,老幹部處要實行人員分流,今後,只保留一個人員編配,級別副科,主要配合市老幹部局統一協調服務,對於老幹部們的管理權,主要就在市裡了。”
“所以,對你的去向,今天處裡找你來,先行談一下,你有什麼意見和想法,可以反映一下。”
馮喆心說我說的有用嗎?司法局老幹部處已經被市裡給撤了,名存實亡,那個副科的編制絕對不會是給我留下的。
人員分流,自己能去哪?
“我服從組織安排。”
梁志國聽了,看了馮喆一眼,起身在辦公室踱步,一會好像下定決心一樣,回到座位上說:“局裡人事處本來是要你去市法學會的,不過我認為讓年輕人多加鍛鍊,這樣對我們的工作和事業都有好處。”
“所以,局裡研究決定,你去梅山縣,下基層,怎麼樣?”
“梅山縣?”
“對,前不久你去過那裡救災,梅山縣基層司法工作人員薄弱,你去了,應該能有所作為。”
應該能有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