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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喆考慮她是對她自己說這句話的成份多,還是對自己說的,就問:“那能去哪裡?”
尚靜聽了又問:“馮喆,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這句話問的有些籠統,馮喆就想她為什麼這會問這個問題,就認真的回答說:“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比較能剋制自己的女性。”
“還有誰和我一樣嗎?”尚靜不答反問。
馮喆搖頭說:“這世上相同的兩個人是不存在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秉性,要說外貌,我認識的能和你相比較的同齡女性,大約不超過五個,要論別的,我說不準,不能確定。”
“不過,你的確是比較特別的。”
尚靜聽了似乎很滿意,嘴角彎了一下,臉上的酒渦忽明忽現,停了好大一會,說:“如果可以,你會選擇去哪裡工作?”
這個問題的言下之意還是說老年幹部處這個工作環境是不行的,而且尚靜就這問題曾經問過馮喆,馮喆最近也一直在考慮如果可能,自己去哪裡能較適合今後的發展,可是想來想去的,兩眼烏黑,總是沒有結果,於是馮喆就回答說:“我不知道。”
尚靜將身體靠在椅子上,馮喆視線在她曼妙的身上滑過,低了一下頭說:“我們做事情,選擇權總不是在自己手裡的,我那時考的是局辦公室,到了實際落實,卻來了老幹處,其實按照牛副的說辭,我差點都連老幹處的職位都得不到。實力和能力永遠是不對等的,每個人都想出類拔萃,可是成功的機會總是微乎其微,有時候人們除了隨波逐流,似乎什麼都不能做,也許這樣才是生活的真諦,你可以有很多想法,但是更多的時候,你只能選擇沒作為。”
尚靜靜靜的看著馮喆,眼裡似乎有很多內容,馮喆說:“比如說呂操,他是想著要去某個副處級的位置上,可是卻到了法學會做聯絡員……”
馮喆說到這裡,尚靜插話說:“你覺得呂操可惜了?”
“我只是說事不由人願,”馮喆心說呂操有什麼可惜的,五十多歲了腦子還那麼簡單,思想那麼不成熟,他那是得有多緊迫,竟然選擇凌晨敲梁志國的家門,在得知梁志國不在家的情況下還賴在人家家不走,他想做什麼?那種情況下又能做什麼?就憑這一點,呂操都應該被關起來檢查一下腦袋是不是思維短路。
馮喆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很清楚了,就不再言語,尚靜過了一會說道:“有隻河蚌在沙灘上曬太陽,一隻烏龜過去,就被河蚌夾住了尾巴,怎麼也甩不掉,只好走到哪裡都拖著河蚌,河裡的生靈看到了,都說烏龜,你幾時做上領導了,出門還夾著個公文包?”
尚靜這是在說呂操只穿上衣光著四肢掂著公文包來老幹部處的事情了,這個小故事到很貼切的說明了呂操的表現,可呂操以前確實都是這樣每天到老年幹部處上班的。不過尚靜對馮喆講故事,這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尚靜在罵呂操是烏龜,是王八,馮喆只能看看她,說了兩個字:“精闢。”
精闢可以理解是對故事的讚頌,也可以理解成對尚靜暗喻的贊同,尚靜看看馮喆,倏然的一臉笑容,臉頰上的那個酒渦就十分明顯,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馮喆多看了她幾眼,尚靜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呂操真的神經有了問題,尚靜看起來很是高興?
想想他們之前在這間屋裡曖昧的樣子,馮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來評價這個十分複雜的女人,但如果呂操之前就有隱性的精神病症狀,那他明目張膽的在辦公室裡騷擾尚靜,這個就可以理解了……
馮喆到了市醫院大門前的時候,差五分鐘七點,不過嚴然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嚴然今天穿了裙裝,形象大變,猛然間成熟了許多,見到馮喆後就矜持的笑,馮喆說:“形象一變,撂倒一片!美女要小的來,有何指示?”
嚴然叫馮喆來必然有事,而且又是一副刻意裝扮的樣子,所以馮喆就開玩笑,讓氣氛緩和些。
聽到馮喆這樣說,嚴然果然自然了很多,問:“還沒吃飯吧?”
“沒有,從昨天接完電話就一直餓著呢!”
嚴然就笑,兩腳併攏,身體往上挺了挺,變成了那個沒有心機清純少女的樣子,抿嘴說:“好,這就帶你去吃大餐。”
“吃飯不急,先說什麼事,別宴無好宴,吃了後不好消化,那就麻煩了。”
嚴然一聽,臉上又拘謹了,看看馮喆明亮的眼睛,說:“馮喆,你有女朋友嗎?”
“你不就是?”馮喆立即回答:“我來武陵工作,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