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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喆坐下,看著尚靜,忽然就明白自己為什麼早上不想讓門外的嚴然看到自己和尚靜在一起了,那並不是簡單的不想讓嚴然質疑自己和尚靜相好矇蔽嚴然,而是因為將尚靜和嚴然相比較,自己心裡更容易接納尚靜。
嚴然單純,尚靜複雜,容易接納尚靜的原因,是馮喆覺得自己其實和尚靜很相像,有心理缺陷,準確的說,是有些自卑。
嚴然很正常,單純可愛,從那晚的同學會就能看出有很多人喜歡她,可是馮喆知道,自己的內心,有些不正常。
正常和不正常,是難以吻合的。馮喆覺得嚴然和自己生活差異太大,她是陽光自己就是陰影,她是花園裡被精心培育綻放的花卉,自己就是野外荒原中自生自滅的雜草。
嚴然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就像兩個不能重合的平行空間。
因為生活的坎坷,從來沒有人關心自己,所以馮喆養成了自我保護的習慣,而身份卑微的、生活境遇不太好的女孩,能夠讓馮喆內心產生是同一類人的感觸,他覺得會和自己具有一樣人生蹉跎經歷的女子之間比較容易找到共同話題,可以很方便的溝通心靈,做事情會在同一起跑線上,譬如像背井離鄉以為打自己死人的楊凌和心機重重一直冷臉對人的尚靜,這些奇怪的思想方式其實就是源自於馮喆濃濃的自卑感,如同他在大學那樣,儘量的不去招惹別人,儘量的遠離人群,儘量的不被關注,儘量的減少情感的付出減少被傷害的可能。
嚴然不是不好,只是,馮喆覺得自己好像很難和她走到一起,除非就是單純的想在嚴然身上耍流氓,而且馮喆可以確定自己要是有流氓的心思付諸流氓行動的話,就能夠輕而易舉在嚴然那裡獲得流氓的結果,可那樣,馮喆會覺得自己真的單純的就成了流氓,而且這樣根本改變不了什麼,感官在**之後很快的會陷入低谷,而後只能在征服女人的身體中證明自己的存在感,於心理上的自卑沒有一點益處,那很沒有意思。
雖然楊凌不知所蹤,但毫無疑慮,馮喆知道自己喜歡楊凌,不過自己是不是像喜歡楊凌那樣喜歡尚靜,他覺得並不是,他是喜歡尚靜身體裡某些冷靜睿智的成分,尚靜的複雜讓他感到有共鳴感。
馮喆覺得自己如今也許只想和一個女人親密,做**上的接觸,顯然尚靜比嚴然更適合這個角色,雖然這樣想很私慾,但他確定自己不是想現在進行一場死去活來的愛情傳奇,再說嚴然顯然是代替不了楊凌的,而事實上誰也代替不了誰,一開始馮喆就沒打算接納嚴然,嚴然就像一個路人,雖然這個路人也是很吸引人的,但路人就是路人。
像完美的愛情電影,或者王子公主的童話故事一樣的情感自己給不了單純的嚴然,也不可能交付給嚴然,馮喆覺得嚴然應該在春暖花開裡和人山盟海誓過上幸福的生活,而自己則要於秋風淒雨中與戀人顛仆流離,事實上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一直如此多舛,命運一直就這樣安排著,馮喆覺得自己反抗無力,於是既然沒打算接納,就不要浪費時間,讓路人從此就是路人。
“六不女幹部只怕要找你談話……”
尚靜不知道瞬間馮喆就想了這麼多,她剛說了這個,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馮喆一看,是牛闌珊打來的,就對尚靜做了一個你料事如神的表情。
尚靜就笑了,馮喆揶揄地說:“我不應該給花領導打掃衛生嗎?我是牛長官的私人附屬物嗎?”
馮喆說著就揭起了話筒,裡面傳出牛闌珊嚴肅的聲音:“小馮,你過來一下。”
放下話筒,馮喆站起來:“那麼自信,怎麼不說小尚?就知道是小馮接電話?”
經過了昨夜,尚靜見自己和馮喆溝通毫不費力,心裡更加喜歡,瞧著他說:“你是在說自己一直勤勞,還是在埋怨我的懶惰?”
馮喆說:“我是在褒揚小馮同志的積極,自我勉勵——小尚難道不在小馮臨行前囑託幾句?”
“嗯,好吧,風蕭蕭兮易水寒……”尚靜說著又笑,馮喆點頭說:“借你吉言,”就走了出去。
牛闌珊坐在辦公桌後看著一份報表,眉頭蹙在一起,馮喆進去,本想叫一聲處長,但還是沒吭聲。
故作沒事和討好的阿諛,沒有意義,牛闌珊不會因為那樣該說的話就不說,還可能更加看不起自己而變本加厲。
“小馮,你怎麼回事?”牛闌珊抬起頭問:“你做的這個老幹部統計表格,內容很不完善嘛。”
馮喆看著牛闌珊,等待著她進一步說明,可是牛闌珊卻不講了,她將那份表格往桌上一放,靠在椅子上,彷彿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