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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裘樟清進到車裡去,馮喆看著她,見裘樟清再沒有話說,就輕聲說縣長再見,關上了門。
車子一晃眼就駛出了大院,老劉鼻樑上駕著老花鏡走了過來,嘴裡叼著煙,咳咳的問:“馮司法,那找你的人,誰呀?”
原來老劉沒有看到裘樟清,那個司機也沒有透露裘樟清的身份,再說馮喆也留意了,裘樟清坐的車不是縣長的小號車,於是就說:“我的一個朋友。”
“我就說。我問司機要停車費,他問我有沒有停車發票,我就說沒有,他說沒票怎麼報銷,結果,給了我一盒煙。”
“馮司法,我不知道那人是找你的,他也沒說啊,要不,我哪能收他的停車費,再說他也沒停多大一會,你說這真是……”
老劉手裡拿著一盒黃鶴樓,馮喆點頭說:“給你的你就吸吧,反正他就是煙多。”
老劉呵呵笑著:“馮司法的朋友不錯!黃鶴樓呀……”
馮喆面無表情,轉身就走了回去。
到了屋裡,馮喆坐下,看著紙上的“八個黨員七顆牙”那幾個字,左手拿起筆,又寫了一句:“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問君能有幾多愁,白雲千載空悠悠。”
停了一會,馮喆又寫道:“一:駕照。”
“二:後天找錢主任。”
“三:裘樟清不喜歡現在的司機?這個司機是不是她的專職司機?”
“四:為何要讓自己去文化局?”
“五:文化節?補充人力?為誰補充?文化局,還是裘樟清自己?”
“她這是感謝自己,還是別有它意?”
馮喆想了想,又在第二條後面劃了一個問號,寫道:“錢主任?”
錢主任就是那天在老炮臺上和裘樟清一起的那個戴眼鏡的男子,因為馮喆是司法部門,來梅山縣的時間短,對縣政府人事並不知曉,尤其這幾天事多,別人都疏遠他,他猜測這個錢主任應該是縣政府辦公室的人物。
縣委書記秘書一般由縣委辦副主任兼任,縣長副縣長秘書一般由縣府辦副主任兼任,這是一種慣例,跟著裘樟清的人自然是縣府這邊的人,那錢主任應該就是專門為裘樟清服務的,只是不知錢主任是縣府辦的一號主任,還是裘樟清的專職秘書。
錢主任要是裘樟清專職秘書的話,為何今晚裘樟清沒有帶著他來?而那天裘樟清在慌亂之中是喊了一句錢主任的,那麼馮喆猜測這個錢主任不是裘樟清專職秘書的成分大一些。
這樣的話,裘樟清難道沒有隨行秘書?
再有,如果是裘樟清有意的不帶錢主任一道來半間房,那樣是說明這個錢主任並沒有和裘樟清走得太近?
今晚純粹是私人性質的會面?
馮喆陷入了沉思。
馮喆左手寫的這些字和“八個黨員七顆牙”筆跡完全不一樣,風格不同,原來的幾個字結構工整,一筆一劃,頗為嚴謹敦厚,現在左手寫的字卻有些飄逸不群,龍飛鳳舞,在紙上呼之欲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人能認出這兩種字型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思考了一會,馮喆把寫滿字跡的紙撕碎,將紫砂杯拿出去,倒掉了茶葉殘渣,清洗好杯子,心說人窮志短馬瘦毛長,沒錢,連招待人喝水的杯子都是牛闌珊送的,而且這個紫砂杯已經被自己“第一次”使用了兩回,一次是對嚴然,這一次,是對裘樟清。
撒謊不是馮喆的本意,可是有些時候,謊言比真實更容易讓人接受,戈培爾說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如果不是真的沒有辦法,馮喆認為沒人願意撒謊,除非這人本身做的事情具有非常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說謊而說謊。
裘樟清讓馮喆第三天到縣裡去,馮喆第二天中午就動身了。
馮喆是這樣理解的:裘樟清沒說讓自己是第三天早上、還是中午,還是下午到縣裡,也沒說具體的鐘點,所以他思索,要是第三天早上動身的話,恐怕到了縣府也就是午時了,找不找得到錢主任不說,把時間全都耽擱了,如果裘樟清需要早上見自己,或者早上過問自己是否到了錢主任那裡,自己卻還在路上,這樣就可能讓裘樟清留下自己辦事邋遢不積極的印象,這樣是要不得的。
防微杜漸,細節決定成敗,馮喆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在裘樟清面前有一點的閃失,讓她對自己產生任何的不正面的看法。
再說自己就要離開半間房司法所了,半間房也沒什麼事讓自己留戀的。
考上公務員已經一年多了,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