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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看著馮喆,然後揚起手:“這是我的號碼,”馮喆就起來走過去,從裘樟清的手裡接過了紙條,上面果然是電話號碼,看了一眼,將紙條摺好放進胸前內衣兜裡,裘樟清也起身,說:“有事就打這個電話。”
馮喆正想裘樟清給自己電話號碼的意思是什麼,在有什麼事的情況下給她打電話,聽裘樟清又說:“去買一個手機,回頭……你先去吧。”
馮喆看著裘樟清,裘樟清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說:“工作中有什麼困難,要告訴我。”
馮喆低了一下頭,說:“好。”
“我還有事,你去吧。”
裘樟清剛才對著劉奇才和李顯貴的時候都是不苟言笑的,這會對自己起身交談,還多加關心,馮喆感受到了裘樟清的善意,就點點頭,說聲:“好,縣長,我先走了。”
馮喆拉開門,那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就在門外兩步的距離,一副往裘樟清屋裡進的架勢,馮喆猜測這人應該是縣府辦秘書科的,也許就是裘樟清的專職秘書,本來想和這人點頭致意,但是看到他的眼裡沒有焦點,似乎根本沒有注意自己,就改了主意,離開了。
這個年輕人看著馮喆離去,他原來是要進到裘樟清屋裡的,這會卻站著沒動,目送著馮喆離開,他又拐了回去,到隔壁辦公室叫了等待的財政局的局長,說縣長現在有空了,可以見你了。
馮喆回到了七樓,果然市場辦公室的門已經鎖上了,張嚮明的屋也鎖著,沒人,馮喆就到了一邊的樓道拐角那裡,瞅著大院裡的景物。
文化市場辦公室位於縣府最高一層,這個地方這會很是冷清,馮喆仔細回想了一下剛剛在裘樟清辦公室裡所發生的一切。
總體來說,裘樟清表現的很是強勢,李顯貴對裘樟清在處理文化節的問題上似乎有些不滿,但是卻無可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而那個劉奇才似乎很中庸,就是在和稀泥,市場辦的張嚮明以李顯貴馬首是瞻。
這些原本都和馮喆無關,關鍵這會的情況是:劉奇才是縣委宣傳bu常務副bu長兼著縣廣電局長,李顯貴是文化局長dang委書記,張嚮明是市場辦主任,都是馮喆的領導,他們到省裡開展工作,順理成章,裘樟清讓自己這個初來乍到的小科員跟著這些領導去,什麼意思?自己對文化這一板塊,又懂得什麼?
馮喆覺得,裘樟清讓自己配備手機,還給了她的電話號碼,似乎是想讓自己到這三個人身邊做一個很顯眼的暗探,將他們在省裡和演出公司的動向彙報給裘樟清。
從某種意義上說,馮喆答應了裘樟清到縣裡工作之後,已經歸屬於裘樟清這個縣長的陣營了,現在梅山縣政府機構裡的人應該都知道他當天在老炮臺救了裘樟清,馮喆身上就烙下了裘樟清的印記。
明天跟著劉奇才他們到省裡去,劉奇才這些人怎麼看待自己?
李顯貴在離開裘樟清辦公室的時候盯了馮喆一眼,馮喆從李顯貴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與敵視,張嚮明明顯的是李顯貴的附庸。
李顯貴不屑自己什麼?敵視又從何而來?不屑還好理解,因為自己的身份地位對李顯貴夠不成絲毫威脅;敵視,那隻能說明是針對裘樟清的,自己跟著李顯貴純粹像是裘樟清的化身,就是一個可以讓李顯貴開槍發洩的標靶。
裘樟清是縣長,可是李顯貴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張嚮明更是自己的直接領導,縣官不如現管,裘樟清這樣做,是拿自己往火上烤。
可是自己又能怎麼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被髮配分流到半間房鎮後就諸事不順利,先遭到裘樟清誤解,大家都疏遠自己,接下來陰差陽錯的又救了裘樟清,洗脫了草菅人命瀆職的罵名,彷彿依傍上了縣長這個航空母艦,從應該此風雨不懼了,工作也被調入縣府,可是轉眼間就面臨更多的考驗。
馮喆覺得這會要是有人看到自己,會發覺自己貌似平靜的臉上有著一絲難言的苦澀。
自己從懂事開始,這些年哪裡曾經順利過?
人生裡到處都是考驗。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生活總要過下去,日子還要繼續,一馬平川的日子,似乎從來和自己無緣。
第二天,劉奇才、李顯貴和張嚮明,馮喆,還有縣裡電視臺的一個女播音員一道踏上了去往省城的路。
幾個人一共開了兩輛車。
劉奇才是有車的,李顯貴也有,文化市場這邊也有一輛桑塔納,可是張嚮明猶豫再三,還是沒開,準備和馮喆坐李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