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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改辦公室主任的稿子?
馮喆聽了只有雙手接過稿件,心說這樣要是被錢一夫看到了,還不知怎麼想自己。
可是裘樟清要求自己做的,不幹似乎說不過去,馮喆就問:“那縣長有什麼要求?”
“你自己斟酌,”裘樟清喝了口水淡然的說。
馮喆就從裘樟清的筆筒裡抽了一支筆,也不好坐在裘樟清的對面,就到了沙發那裡,趴在茶几上。
等就要開始閱稿的時候,馮喆又站了起來,到裘樟清的桌上拿了她的喝水杯子,走到飲水機那裡為她續了水,又放到裘樟清的桌上,才再次坐下。
“你喝水自己去接。”
“謝謝縣長,我不渴。”
裘樟清再次看了馮喆一眼,低頭不語了。
這的確是一份發言稿,內容是關於裘樟清代理梅山縣縣長的發言內容,馮喆很仔細的看了一遍,心裡大概有了一個認識,不過要自己修改,裘樟清沒有給自己什麼素材,這不是刺窩裡摘花,怎麼下手?
裘樟清的發言稿讓自己來修改,這也太兒戲了吧?馮喆還以為讓自己來是說去省裡的經過的。
要是改稿,一者是在原來的基礎上潤筆,無非就是修改辭藻和語句語氣,這無足輕重,二者,就是文章的內容資料方面有很大的出入,一改就是傷筋動骨。
這發言稿,要自己改動,怎麼改?改個面目全非?關鍵是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事,這不是大姑娘上轎?
難道裘樟清對錢一夫的稿子根本不滿意,連看都不想看一下?
還有,這篇稿子,似乎應該是裘樟清的專職秘書盧萬帥的手筆吧?盧萬帥的一個職責不就應該為裘樟清寫稿子嗎?如果這樣,那就是說這稿子在錢一夫那裡已經是二稿?或者三稿?
馮喆再次看了一遍發言稿的內容,抬頭看了一下裘樟清,心裡忽然的就有了一點了悟:裘樟清是個比較務實的人,她不喜歡鋪張浪費,也就是說不喜歡大話空話和廢話。
思想決定性格,性格在一定程度上表現出來就是說話做事的風格,那麼從這方面理解的話,這篇稿子就有些浮誇了,華麗的辭藻太多,就職講話又不是寫小說,這樣的寫法不太符合裘樟清平時的作風。
馮喆拿定了主意,既然這樣,還不如自己照著這個稿子的模式,以自己對裘樟清的理解程度重新寫一篇。
裘樟清看馮喆又站了起來,就說:“那邊有杯子,你不要客氣。”
“我要一些信紙。”
裘樟清點了一下桌上,馮喆就拿了空白的稿子坐了回去。
裘樟清的辦公室今天是難的的清靜,多半個小時內除了不時響起的電話鈴聲外,沒有人來,這讓裘樟清自己都感到詫異了。
一會又接了一個電話後,裘樟清拿著水杯喝著水,看著遠處沙沙寫字的馮喆,覺得馮喆的側影真是十分出眾的。
馮喆正好的就抬起了頭,裘樟清藉著喝水,眼睛眨了一下,轉移了視線,馮喆就走了過來。
“寫好了?速度很快嘛。”
這時有人在敲門,就在裘樟清讓人進來的時候,馮喆飛快的將自己的稿子疊在錢一夫的稿件下面,一起放在了了裘樟清的面前,然後退到了一邊。
馮喆的這個舉動讓裘樟清有些好笑,不過也有些欣賞,覺得他真是機靈。
進來的人是錢一夫和梅山縣檢察院的副檢察長高建民,錢一夫說聲:“縣長,高檢來了,”裘樟清就起身過來和高建民握手,然後請高建民坐,對著馮喆說:“你先坐,我一會和你說。”
馮喆只有再次坐下,錢一夫心說縣長和馮喆說什麼就說了大半個小時,但是表面不動聲色,就給高建民沏茶,但是沒有問馮喆要不要。
錢一夫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裘樟清的大管家、大秘書,盧萬帥不在,他對裘樟清服務是應該的,高建民是裘樟清的客人,所以錢一夫就為高建民服務,這是待客之道,因此馮喆覺得自己在錢一夫的眼裡,不算是裘樟清的客人,只能是下屬,而且,要錢一夫為自己倒水,馮喆覺得錢一夫恐怕都沒有那個覺悟,更不可能產生那個念頭,自己也沒那個資格。
高建民已經五十多歲了,在檢察系統工作了三十來年,對事物有著很強的洞察力,他見裘樟清不讓那個小青年離開,知道這人是裘樟清的知己人,而自己彙報的事情原來也不需要躲開錢一夫這個辦公室主任,於是就開門見山:“張嚮明的問題基本查清,舉報人說他索賄兩萬,那只是張嚮明說開網咖**的錢,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