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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李德雙說:“去年同學會,那叫一個爽,那晚將趙楓林這小子喝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糊里糊塗,連他姑父都喝的念天地之悠悠而黯然淚下,哈哈哈哈……你別看他在學校那會一本正經的,這會咱們到了社會上,他見咱們不一樣對待?是吧,都是人,都講究平等,還不就那回事……”
這句話馮喆聽的有些糊塗,就問李德雙:“咱們同學裡,哪位是趙楓林的姑父?”
李德雙哈哈笑:“你胡扯什麼呀,什麼哪位同學是趙楓林的姑父,趙楓林的姑父就是系主任張光北啊,不是,是原來的系主任,這會是副校長了。”
“張光北是趙楓林的姑父?”
“趙楓林的姑父是張光北!”
李德雙不知道馮喆在想什麼,和馮喆說著話,勾肩搭背的就到了裡面。
雖然說大家同學相逢,但其實在社會上混了兩年,很難再像大學那會有所謂的平等了,這無疑是一種悲哀,但是現實就是如此,學生時代可以恣意妄為,一經踏入社會,種種壓力撲面而來,因此人人都有了生存的意識,說話之間對李德雙和趙楓林這樣有潛在依靠可能的物件,總是有著恭維的含義的。
這會宴會一經徹底火熱開了,大家各自找人喝酒聊天,漂亮女人的身邊總是圍繞著眾多的男士,這是一種顛簸不破的真理,馮喆去了洗手間這麼一會,他的座位就被別人佔據了,還有兩個男子站在閆菲身後和閆菲說著話,馮喆一看,就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李德雙啪啪的一拍手,說道:“注意了!列位江湖豪傑、舊友新歡,今夜聚會,都為可靜生日而來,大家這樣各自為政,我看不好,不凝固,不團結,顯不出主角,凸顯不了主題。”
有人就問李總你有什麼提議,李德雙嘻嘻一笑說:“請可靜為大家說幾句。”
柴可靜站了起來,離席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柴可靜環視了眾人一眼,微笑說道:“謝謝大家。當明天變成了今天,今天成為了昨天,我們所遇到的每一天都會成為記憶裡的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失去了許多,獲得了許多,彷彿總是被動的被時間推著向前走,追尋的、遺忘的、獲取的、失落的……這都是我們獨一無二人生的一部分,我們在這每一件事情裡,成為了我們自己。”
“曾經擁有的,請不要忘記,不能得到的,請更加珍惜。屬於自己的,不要輕言放棄。而已經失去的。留作心靈裡永遠的回憶。”
“曾經的時候,我總想著要去很多的地方,世界是那麼大,個人又是那麼的渺小……可是如今,我領悟到,人雖然不能去到嚮往的地方。可是心卻是可以不受阻隔的。友誼是一輩子的,愛情也是,對於生命而言,這兩者窮極一生都是不夠的。”
“我願我們的友誼和我們每個人的愛情,永遠開著絢爛的花、結出豐碩的果。”
柴可靜的話說完,視線停留在馮喆的臉上,不知誰先帶頭鼓了掌,大家都起身,對著柴可靜敬酒。
等喝了酒。李德雙說:“我剛剛想到一個絕妙主意,這樣,今天難得,我提議大家每人說一件自己在過去的二十年裡遇到的刻骨銘心的事情,以此來表示對可靜生日的祝福。”
“你這哪跟哪?大家說自個難忘的事情,和可靜生日有什麼關聯?”
李德雙對莫海偉的質疑翻了個白眼:“怎麼就沒關聯?今天多有紀念意義啊,大家說一件記憶深刻的事情,多年後憶想起來。今天可不就成了紀念日?”
有人就說李德雙說的有理,於是多數人都附和。李德雙就說應該先由壽星佬開始,眾人又是鼓掌叫好。
柴可靜笑著說:“我剛說完,李德雙是拿我開涮呢?”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只是提議,民意如此,你看著辦,再說你不開頭,我們怎麼繼續?”
“好吧。”
柴可靜點點頭。屋裡人都安靜了下來:“還真是有一件事,那是在上大學那會,有一天我到銀行裡取錢,那天天空飄著毛毛細雨,但是取款機那兒人卻很多,我都等得心急了,前面一個女孩終於取完錢離開,等我拿著銀行卡往讀卡器裡塞,卻怎麼也塞不進去,我當時有些奇怪,以為是機器壞了或者是我的卡有問題,於是就在取款機的按鍵上按,結果,一張銀行卡就從讀卡器裡吐了出來。”
“哇!”
“哎呀!”
有人就說柴可靜你真傻啊,怎麼不讓那卡在機器裡停留著,那不用自己的卡就能取錢了,莫海偉冷冷的說那是不當得利,是盜竊。柴可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