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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出了山坳,一看,原來是半間房鎮中心小學的副校長李博谷。(未完待續。)
第207章黑色百合(三)
此處山高幽靜,花開爛漫,樹蔭疊嶂,柴可靜自從和馮喆相識以來就沒有像今天如此柔情蜜意、兩心繾綣過,眼裡心裡都只有這個愛戀的男子,竟然沒有留意到還有他人的存在,這會一見這個不速之客模樣黑瘦,上衣外兜裡彆著一隻鋼筆,腳上一雙布鞋都是浮土,一臉學究模樣,分明就是職業教師,馮喆恰好張口就叫了一聲李校長,柴可靜就對著李博谷微笑,隨著馮喆問候了一聲。
李博谷不知剛剛在山坳裡做什麼,一瞅見答話物件竟然是鎮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書ji和一個漂亮的女子,先是愣了一下,心說這兩人真是一對璧人,眼神在柴可靜婀娜纖長的身材和美麗的臉盤上一閃而過,此情此景的,明白人家是攜手春遊了,自己剛剛真是多嘴逞能,豈不是大煞風景,臉上就有些窘迫:“馮、馮shu記,你們好,不好意思,打擾了。”
這山又不是私人領地,誰都可以四處走動賞花踏春,見李博谷說的客氣,柴可靜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是很有分寸的,他說的打擾應該是指猛然插話打斷了自己和馮喆之間的玩笑,於是身子往馮喆跟前挪動一步,和馮喆對視一眼,轉臉笑說:“李校長好,你剛才說這是功德塔,據我所知,元朝崇尚藏傳佛教,這兩者之間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李博谷本不欲再談,但就此離開,似乎也不好,他自個是喜歡探究學問的。而柴可靜將話題轉移。問的又專業。這就勾起了李博谷的興致,便點頭回答說:“你說得對。藏傳佛教是佛教傳入西藏以後在藏族地區發展和形成的我國佛教的一支。而蒙藏宗教關係的開端始於一千二百四十六年。”
“一千二百四十六年?就是元代?”
柴可靜接了一句,李博谷往兩人跟前走著說:“是的,其實早在一千二百四十四年那會,駐守涼州的蒙古王子闊端就寫信邀請西藏佛教薩迦派教主薩班·袞噶堅贊到中原來,而薩班攜帶著自己的兩個侄子八思巴和恰那多吉經歷了艱鉅而漫長的旅途,最後在一千二百四十六年的八月抵達了涼州。”
“哦,那個時候的涼州可以算是今天涼州一代的統稱了。嗯,薩班他們在路上走了兩年,可謂辛苦,那這個八思巴就是後來蒙古的國師吧?”
李博谷對著柴可靜點頭答應:“對,薩班和八思巴他們千辛萬苦的到來,可當時闊端到和林參加選舉蒙古大汗的‘忽裡臺’大會沒有在涼州,所以到了第二年,也就是一千四百四十七年,闊端與薩班·袞噶堅贊才舉行了具有歷史意義的會談,會談後。薩班寫了一封致西藏僧俗首領的公kai信,號召他們歸附蒙古。這就是著名的《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
“《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哦,原來是這樣。”
這時馮喆接過柴可靜的話問:“李校長,那八思巴是怎麼當上蒙古國師的呢?”
李博谷這會已經走到了石塔跟前,柴可靜在李博谷仰首看塔身的時候,對著馮喆笑了笑,伸手用指尖在馮喆的胳膊上輕戳了一下,臉上都是幸福,馮喆臉不改色,往李博谷跟前走了一步,在經過的時候趁機往柴可靜臉上吹了一口氣。
李博谷沒有留意到馮喆和柴可靜的小動作,回答說:“到了一千二百六十年,忽必烈即蒙古大汗位,為了安穩政治,他繼續奉行闊端的政策,偏重於薩迦派,於是封八思巴為國師,授以玉印,統帥天下教門。這樣到了公元一千二百七十年,忽必烈又將八思巴的封號從‘國師’升為‘帝師’。時光荏苒,打從那以後,元代的皇帝就保留了敕封西藏僧人為帝師的習俗,而且,元朝皇帝要是登基帝位,就必須先從‘帝師’那裡受戒,這個跟西方國家教皇給皇帝加冕是一個道理,而元代帝師一直管理全國佛教事務,還設立了總制院,這就是元朝最早設定的僧務機構。總制院置有‘院使’,秩正二品,還有宣政院、行宣政院、廣教總管府等等。元代僧官的選用原則是‘軍民通攝,僧俗並用。’”
“所謂‘軍民通攝’,就是僧官不僅管轄僧尼事務,還掌管軍政、民政事務。而所謂‘僧俗並用’,就是以世俗人任僧官,以僧人任流官。”
“象這種政教混雜、僧俗並舉的僧官制度其實始於北魏前期,更能溯及於後秦,最終於唐朝時期盛大。”
“武則天延載元年,也就是公元六百九十四年,武曌令天下僧尼轉隸禮部祠部,祠部置郎中、員外郎各一人,重事、令史、書令史多人,到了天寶六年,就是公元七百四十七年到至德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