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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說話,影響的是大局,是不是也可以讓他們自己想法子解決交通問題嘛,如果真要等,那只有等。”
王茂強的口頭禪是“嘛”,他自己說了意識不到。可是別人嘴裡一提這個字眼他就覺得彆扭,他又擠了一下眼說:“等也是個辦法,那鄉道呢?房河彎那通村裡的路可是鄉道?那也讓水利局管?靠縣裡?人家也管不著嘛。”
“問題有先後,事情有輕重,解決一點是一點,先緊急的來,不管怎麼轉屁股不總是在背後?大家不都在想辦法?”
王茂強聞言頓了頓說:“鄉道不修,馬上就要農忙嘛,鎮上不是要集資?是不是先給擠點錢解決點嘛?事情哪個都是要過去的嘛。哪個都是耽誤不得的嘛。”
集資?鎮上集資建校的決定雖然形成,但是遲遲沒有任何動靜,劉奮鬥在馮喆那裡也試探了兩次到底該怎麼操作,可馮喆都是隱而不談。
王茂強這會終於說到了集資!來來回回的不就是想看馮喆究竟怎麼搞錢?但是沒必要揭穿什麼,那太沒意思,劉奮鬥只有照著馮喆的樣子對王茂強也開啟了太極。
“找人先幹著,墊付,隨後鎮上有錢了。問題不就解決了?”
墊付?如今的工程隊都比猴精,誰給你墊付。況且修路能有多大油水?
“劉書記說到墊付,要不,就搞貸款,然後嘛……”王茂強說著再次擠了眼,劉奮鬥知道他是想說貸款修路,然後搞個收費站收費還貸。可這是什麼提議?多大點工程還收費站,王茂強這麼說就是胡扯,或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收費還貸——這是誰的想法?”
“底下有人在說,我就是反應群眾呼聲,這不都是為了解決實際困難嘛。”
“還是再等等。楊鎮那兒,應該很快有訊息。”
楊樹明?王茂強心說有個屁訊息,楊樹明嘴上說到縣財政局想辦法,有什麼辦法?他楊樹明有馮喆在縣裡的臉面大?楊樹明還不就是想讓馮喆擔下讓村民集資的惡名聲,但是總不能即讓馮喆打頭陣去集資又讓馮喆去縣裡要錢,那樣要他這個鎮長幹嘛?擺設?所以楊鎮長就玩欲擒故縱挑了一個不用出力也不用擔責任的事情去忙活,從縣裡要到錢了是功勞,要不到錢,則是縣裡財政困難,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哪個地方的黨、政一把手都是或多或少的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與矛盾的,這些問題與矛盾說白了就是權力之爭,鎮長是抓經濟管事的,書記負責管人,往往情況是千百個“楊樹明”將工作幹好了,這些成績最終卻是在千百個“馮喆”書記的領導下取得的,而這些“楊樹明”要是幹得不好,則就是他們這些個鎮長沒有吃透領會到書記的領導意圖,導致了個人能力或工作方法出現問題,於是這些“楊樹明”心裡對“馮喆”們是怎麼樣的態度,實在是司馬昭之心,在千百個基層大院裡這根本不算是什麼秘密。
一千個副手也抵不過一個正手,楊樹明是鎮長,可他還是鎮上的副書記,這個“副”字就說明了所有問題的關鍵,在“關鍵”的事情上,楊樹明永遠是二把手,不可能超越頂替馮喆。
一把手說一不二,二把手說二不一,叄把手說叄道四,四把手是、是、是、是,五、六、七、八、九把手,光做筆記不張口,擱在劉依然的時代楊樹明就窩心的很,本想著等待時日劉依然高升了他就能媳婦熬成婆婆,但是誰料想馮喆就取代了劉依然,楊樹明自然就沒戲了,尚需在二把手的位置上再擰呲繼續磨屁股,這情形跟當初裘樟清與陳飛青之間的矛盾大同小異,而鎮上原來的副書記廖文志也跟著劉依然倒了黴,連帶著本來想楊樹明高升、廖文志高升、從而下面人一同高升順位更近一步的一些人都被打破了期待了許久的憧憬,除了劉奮鬥從一個副鎮長一下就成了半間房的三把手,多少懷揣著美夢的人被堵死了上升的空間,心裡沒有抱怨是不科學的,也是不合常理的。
機會對人從來就是不平等的,即使有時候做了充足的準備也不頂用。因此馮喆重回半間房做了書記後某些人沒有明著給他添亂已經是韜光養晦了,點子實在扎手,誰讓馮喆的靠山太強硬?跟馮喆對著幹所要冒的風險是百分之一萬,但心裡不能有些小情緒嗎?所以在工作中表面給予馮喆熱情的支援。背後一套私下一套的,適當的扯皮推諉還是可以的。
工作要一步一步做,飯要一口一口吃,王茂強覺得自己和鎮上的一些人無非是順乎本心,再說當時又沒人逼馮喆表態,楊樹明就沒有一定讓馮喆擔任鎮中心小學集資建校管理委員會組長。是馮喆自己想要出成績立威信,所以既然馮喆答應了要集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