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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認為馮喆就會人云亦云,或者馮喆就會跟著他們的意見走?
假如馮喆看不到這一點,這個書記就只是一個擺設了,那馮喆是不堪一擊的嗎?
不對。
有些人明知集資難度太大不可行,他們希望、也一定要馮喆向縣財政張嘴了,他們就是想看馮喆的笑話,縣上裘樟清是不會對馮喆的處境置之不理的……
可是縣財政的情況又怎麼樣呢?半間房河灣的硝酸銨廠爆炸僅僅就是造成了三人死亡幾十人失蹤嗎?那只是報紙上的片面之詞罷了,真正的真相是絕對不能向外界透露的,而想要封住郎朗之口,想要湮沒風聲乃至阻止防不勝防的上訪行為,只有用金錢去堵,只有用數不清的人民幣去讓悲憤卻容易在實際利益面前屈服的人鴉雀無聲。
再有,博望集團塌方式的經濟大案將梅山究竟多少人都牽扯進去了?逮捕一個博望集團的董事長到底有多大作用?那隻能是給可憐的遲到的正義一個冠冕堂皇的說辭、也是一片讓梅山民眾閉嘴的遮羞布。
陳飛青是死了,可是餘震連連,梅山的問題豈止是一個陳飛青?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許多的後遺症是一時半會治癒不全的,當初裘樟清當代li縣長那會就著力解決梅山縣存在的種種問題,這會似乎問題都得到了解決,而梅山真實的情況是裘樟清面對的何嘗是一個爛攤子,簡直就是一個已經潰爛的縣級特大膿瘡。
說白了,梅山財政沒有錢可以給半間房鎮。
“這些人太壞了!”
焦一恩低下了頭,他感到悲哀,他是花了功夫將馮喆的資歷好好審讀了一遍的,他明白這個年輕的書記曾經有著不屈服的毅力,也是帶著抱負想將半間房的一切搞好的——歷年來焦一恩還沒看到過半間房哪個鎮書記在辦公室裡狼吞虎嚥的吃泡麵,哪怕是作秀也好,可是,希望永遠不是可得的現實,向老百姓集資如果不可能,縣裡也沒錢劃撥過來,那麼,半間房眼下的出路在哪裡?馮喆這個書記的出路,又會在哪裡?
有些人就是想看馮喆的笑話,想讓馮喆難堪,想讓他離開,或者,就是想讓裘樟清難堪,想讓裘樟清離開。
暗流洶湧。
氣氛有些冷場,劉奮鬥用手指輕拍敲一下桌子,問劉一彪要煙抽,劉一彪從兜裡一掏,將整盒煙扔了過來,劉奮鬥點了一支冒了一口,將煙散給了其他人,劉一彪笑:“來晚了也不能這樣被搶吧?”
“這是補償……”
這時候,馮喆接到了楊樹明的電話,馮喆將聽筒的音量調到最大,於是會議室裡的人幾乎都聽到了楊樹明的聲音。
楊樹明的聲音比較沙啞:“馮書記,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在縣醫院掛吊針。”
“楊鎮病了?嚴重嗎?”
“沒多大毛病,咳咳。輸點液體就好。”
“真的沒大礙?哦,那楊鎮好好看病,保重身體。”
馮喆和楊樹明的對話會議室裡的人聽的很清楚,楊樹明說:“集資還是要集的,縣上沒錢,鎮上也沒錢,但總是要渡過難關的,我建議,鎮上成立集資建學領導小組,我來任組長,出了問題,我負責。”
馮喆聽了笑:“楊鎮還是看病,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掙組長,我當仁不讓,集資的事情,鎮上這一塊我來,至於縣財政,能爭取還是要爭取的,不然有困難不向上級反映,這不好,還能給縣裡形成一種錯覺,覺得我們半間房什麼都成,不需要縣財政領導支援工作了呢。”
楊樹明在電話裡又咳嗽了幾聲,說:“唉,那好,馮書記你就辛苦了,我這個副組長就找找縣財政局,想想辦法,虎口拔牙吧。”
會議室裡的人在馮喆和楊樹明對話的時候,有幾個人相互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劉奮鬥忽然有些怒了,心裡堵得慌,一支菸幾口就吸完,等馮喆掛了電話就對劉一彪說:“要你一盒煙你就喊,真是小肚雞腸,你要在下午我通知那會就往鎮上趕,能來晚?”
劉一彪嘿嘿一笑說:“是,你打電話後,我是小睡了一會,誰讓天下雨呢?有情可原。”
“屁,下雨睡覺罷了,還有情可原?”
劉一彪吸了一口煙說:“你別說,我就是睡覺做夢,夢到劉書記你開會做重要講話,我吧,心裡覺得劉書記講的特別精彩,就想多聽會,於是乎,你懂的。”
劉一彪說完,馮喆笑了,會議室的人都跟著笑,劉奮鬥搖搖頭,馮喆讓大家繼續發言。
馮喆和楊樹明的話大家都聽到了,知道集資的事情勢在必行,而且也別無他法,既然已經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