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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也從你的愛情裡走出來了呢?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始終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得到的小林教官生著無來由的悶氣,用叉子奮力戳著盤子裡的牛排。
食堂里人很多,從十五到二十九區的教官和學員魚貫而入,坐在標有自己號碼的餐盤前。學員在吃飯時嚴禁說話,只有教官和工作人員肆無忌憚開啤酒、說葷笑話、碰杯罵孃的聲音。
突然一個工作人員推開食堂的門,高聲叫道:“十九區的林教官!林教官!”
林風正沉浸在自己憤怒又咬牙的情緒裡,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怎麼?”
工作人員揮舞著手裡的信封,變魔術一般從身後捧出一束火紅的玫瑰花,笑出一口白牙:“您的信——是真的信,寫在紙上包在信封裡的。還有這束花。”
噓聲四起。
那幫狗孃養的夥計們瘋狂的吹著口哨,拼命拍桌子敲板凳:“Lin!Lin!玫瑰和情書!是玫瑰和情書啊!”
“他媽的!是誰把妹把到基地裡來了?”
“什麼把妹啊明明是有哪個小姑娘思春了!喂,這鬼地方哪來的玫瑰?空運來的?”
“Lin!拆信大家分享,快啊夥計,別不厚道!”
……
林風遲疑的接過信封,那一大束玫瑰抱在懷裡,因為數量太多而不得不抱了個滿懷。信封是普通的航空快遞,他拆開來以後還往下抖了抖,確定沒什麼粉末或不該出現的東西,然後只見輕輕抖出來了一張紙。
這年頭,還真有人用紙寄信?
林風突然覺得心臟被什麼東西攫住了,滿滿的脹大了什麼東西,哽在胸口,沉沉的呼吸不過來,又壓迫心臟跳動得格外明顯。
“快點啊Lin!”二十七區的楊教官帶頭拍桌子叫囂:“夥計們!上去搶!有照片沒有?”
“照片!有沒有照片?”
“是中文,誰給翻譯一下?楊!快過來!”
林風一腳踹翻那傢伙一把奪回信紙。薄薄的格子紙上寫著兩句話,明明是最簡單的漢字,每一個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完全無法把意思傳遞到大腦裡。
因為腦海裡好像被什麼堵住了,嗡嗡的,因為下意識的害怕和恐懼,所以自動遮蔽了這些漢字組成的資訊的傳遞。
楊教官從桌子上一個利落翻身,半空中從林風手中刷的抽走信紙,蹲在地上看一眼,用英文大聲念:“DARLING FENG LIN……”
林風順手操起一把椅子,轟的一聲,楊教官七竅流血大字型癱倒在地。
——我還在等你回來。
林風慢慢的疊起信紙,想了想又不知道往哪裡放。他想塞進口袋裡,但是制服口袋被泥水浸溼了很髒,他想抓在手裡,但是一不留神就把那張紙揉成了紙團。
他想把紙放在餐桌邊上,但是周圍的人都在看著,在看他會不會對這張紙表現出特別的珍視和偏袒。
不,我偏不,我偏不稀罕這男人的情書。林風頗有點憤怒的想著,故意把紙揉成一團,假裝隨手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把大到礙事的玫瑰花往桌上一放,抬起尖尖的下頜輕描淡寫的說:“單身漢們,送你們了。”
說完也不等自己的神色露出一點點異常,趁著自己臉上還是一片風淡雲輕的時候立刻飛快轉身,連晚飯也不要吃了,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食堂。
捕鼠記
半夜三更,南美基地裡炙熱的溫度已經降了下去,操場上的草叢裡蟲鳴聲聲,清涼的夜風讓人精神舒爽。
林風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不耐煩的抓了抓已經亂糟糟的頭髮,抱著個小粉花枕頭在床上打滾,寬寬鬆鬆的及膝短褲下露出一節雪白粉嫩的交疊的小腿。
羅冀大叔的信,完全不想回。搞得這麼聲勢浩大的樣子,還折騰來一大把花,讓我們小林教官在眾教官面前大大的丟了臉,前一段時間剛剛釋出的獨身宣言也不攻自破,任誰都知道十九區的林教官名花有主終身有靠從此以後不得染指了……啊呸呸呸!還我年輕快樂的單身生涯來!
林風狠狠的咬得牙咯吱咯吱響,又飛快的翻了個身,把頭深深埋進被子裡去。
……但是,葉蓮校長明明教過,別人寄來信以後一定要回信,不然就不叫禮尚往來,就顯得自己不懂禮貌,往小處說是缺乏家教,往大處說就是丟掉了東方人的傳統美德。
葉蓮校長不一定知道白天自己收到了信,可是萬一他突然問起來呢?萬一他突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