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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商量道。
ADA正帶著另一個實習生趕別的案子,一口拒絕道:“不行。不是答應週二交的麼?“
葛薇揉一下漲得發麻的腦袋,叫外賣。一如每天一樣一邊嚼著半涼不熱的菜葉子米飯邊戰鬥,吃完繼續全身心戰鬥,晚七點半,公司只剩下稀稀落落幾個人時,卻聽一聲憨笑將她從戰鬥中帶出:“你們有要去吃飯的麼?”
葛薇回頭一看,麥色的面板,濃眉大眼,是段峰。
葛薇這才想起,每日裡忙得暈頭轉向,竟忘記這位老鄰居原是自己的同事。”已經叫外賣了。謝謝。“葛薇忙感謝著這場邀請,下一刻,ADA與段峰的寥寥對話完全沒有入耳。
似乎是過了沒多久,桌上忽然多了兩隻鮮亮的橘子。
“ADA,SPRING,吃橘子。”
葛薇抬頭,見段峰將橘子分給ADA兩人。淡淡答謝著,心下卻是越著急,越出錯。葛薇之前的單位使用的是最簡單的表格,函式操作起來像是嬰兒學走路一般。
直到晚上十點,段峰打過招呼走人,公司裡便只剩下三個女人。葛薇知道今晚是沒有機會去探望傷號了。不停地搖晃著腦袋,可惜左腦是乾麵粉,右腦是水,晃著晃著,便晃成一團黏連的漿糊。經痛的感覺,頭暈的感覺夾雜在一起,腳心亦是涼透了鞋底,腿凍得微微發抖著,心底更是知今晚便見不到那人了,她越發焦慮內疚著。機械地用表格函式一遍遍輸入資料時,內心大聲哭泣著。
這一夜,葛薇和ADA以及實習生加班到凌晨兩點一刻。
三個人離開公司的時候,整個樓都黑成一片。跺腳,走廊上的燈亮了,後現代派作品的畫便呲牙咧嘴地衝著三人而來,畫中的人物雙眼裡全是冰塊似的涼。襯得樓層像被詛咒了一般。
ADA大方地請吃夜宵,吃完之後,鑑於和另一個實習生住得較遠,提議三人在附近的賓館住下,就這樣,三個女人望著零星一兩顆星子的天,漫步沉睡了的街道,偶爾行過一輛車,淡弱的燈火把三個人的身影拉得像纖細的巨人一樣長。
葛薇終於緩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週三晚上下班的時間。飛跑著下樓,包的拉鎖都忘記拉上了。葛薇揮著忙到痠痛的胳膊,攔一輛計程車,一腳跨到車座上,接到的卻是高雲的電話。
“你今天可以去看他了,他的滿月臉終於消腫了。前兩天腫得別提多難看。”高雲說。
“我正趕往醫院,”葛薇問:“他這幾天怎麼樣了?”
高雲嘆息一聲,聽得葛薇心在嗓子眼裡一戰又一戰。
“怎麼樣了?快告訴我啊?“葛薇著急開來。
“因為傷得並不重,水腫消了一部分。“高雲沉重地說。
“太好了!那你嘆什麼氣呀?“葛薇琢磨著沉重,自己也沉重起來。
“可是,”高雲頓了頓,繼續道:“他胸以下依舊沒有感覺。“
葛薇的眼眶忽地便朦朧起一大片。車窗外淮海路上的紅綠藍也混成一大片,迷迷糊糊,魔幻中的景一般,腦子裡嗡嗡的,路邊的火樹銀花全都凝結成混沌了。計程車司機公放的電臺笑話一句也沒有聽入她的耳中。
“也就是說,”豆大的一滴淚從葛薇的眼睛裡滾出入,淌進嘴裡,鹹得發苦:“他,真的癱瘓了麼?”
葛薇想到那天晚上他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腕時瞳孔裡說不清的東西,想起那一晚幫他擦身體的時候他一臉像是被炮烙了一般的神情,不覺一陣陣眼淚嘩嘩地從眼眶中溢下來。
“人是我害的,你放心,他就是癱瘓了我也會跟著他。”葛薇一邊說著,鼻涕也收不住閘,嘩嘩淌下。
高雲在電話那頭聽的雲裡霧裡:“啊?你等等?我有說他要癱瘓了麼?你著什麼急啊?”
葛薇一聽,眼淚刷地乾涸在眼眶中,鼻涕也不覺停止了:“你嚇死我了!那他到底怎麼了?”
高雲說出的全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話:“葛薇嫂子,你聽我說。凌歡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幫他恢復。”
一聽特殊,葛薇便想起那隻胸前的大手來。
“你在聽麼?”高雲聽不到葛薇的聲音,便試探著。
“嗯。”葛薇努力讓自己沉住氣,低頭望著自己的胸前。
“我姐夫說,凌歡這小子身體沒有知覺是嚴重的心理障礙導致的。”高雲說。
“他十六歲的時候那一摔,一輩子最想打的籃球便和他拜拜了,這對他打擊很大,而且……”高雲說到這,努力想用委婉的方式表達:“他曾經受過男護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