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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衝凌歡微微一伸舌頭,便扶著他進了咖啡屋,少女抱著籃球緊跟著。
將凌歡扶到沙發座位上時,凌歡便邀請道:”一起吃東西吧。“
少女微笑著拒絕:”不用了大叔,我們回家晚了要捱罵哦!”
凌歡只得凝重地看一眼那熟悉的球和不熟悉的人,認真地說:“好好珍惜籃球。”
待到一高一矮的身影出了門,凌歡的目光依舊在相送,隱約中,似乎看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騎單車載一個抱著他籃球的少女,少年的車速如風,少女大聲說笑著白天的樂事趣事笑事,一面哈哈大笑著,雖然載她的少年從來都無動於衷的說:“哦。”校園外的一排排楊樹總是隨著她的笑聲沙沙作響,讀書的時候,楊樹還是新栽的,腰間刷著殺菌的白漆,如今回到家,一排排已然參天。夏天的時候,形成一道不見天日的清涼影子。單車騎一路也不會被曬到口渴,然而,那個給他買寶礦力的人也不在了。
葛薇打量著那深不見底的黑眸子,只道是他對籃球還眷戀著,卻又怕凌歡勞累過度傷了骨骼,便一直盯著。
“伯爵紅茶。藍莓芝士蛋糕。”凌歡也不看選單,隨口道,說完,望著葛薇。
“我不喝。你喝完一杯就回去吧。醫生護士和護工一定很著急,搞不好以為你被綁架“葛薇說,說著,抓緊了皮包,剛塞進包裡的一隻龍貓拖鞋從她的皮包裡掉出來,葛薇撿起來。
“兩位還需要點什麼麼?”服務員微笑道。
“兩杯伯爵紅茶。一份藍莓芝士蛋糕。”凌歡望一眼龍貓布偶,說:“久石讓會來上海開新年音樂會。”
葛薇一聽,大眼睛熠熠發亮:“久石讓?好喜歡他給宮崎駿動畫的配樂!很喜歡《幽靈公主》,可是,”葛薇攤手:“你得回醫院了。“
“《幽靈公主》很好。“凌歡固執道。
《幽靈公主》是1997年上映的動畫,也是他和溫梅剛在一起的時候一起去看過的電影,雖然之後的許多好萊塢大片音樂靈感都採擷於此,連不朽的《魔戒》音樂都有異曲同工之妙,當年那宏大的音樂帶來的震撼可是海嘯一般。
葛薇滿臉微笑:“你也是什麼,像男主一樣身手敏捷嗎?你現在可是傷員。男主受詛咒之後也去努力爭取治癒啊!你以為你是人魚公主波妞,踩著那麼大的海浪、放在瓶子裡身體都不會事麼?”
葛薇的擔心讓凌歡心情愉快,直視著葛薇:“波妞執著的變成人,是來追求裕太的。“
說道這個,葛薇想起《懸崖上的金魚姬》裡的女主——矮胖的小女孩波妞,便轉移話題道:“波妞的媽媽很美。可惜,波妞不像人魚公主,倒像人蛙公主。“
一聲重重的鼻息。
葛薇竟吃驚地發現,凌歡竟深深地勾起唇角,淺淺微笑了。
那一刻,幽暗昏黃的室內燈光影在清冽冷峻的男子臉上,笑得八面都是暖風。
那一刻,極地的雪似乎也在陽光下融化。
葛薇端詳著這笑容,臉上火烤似的。忽然想起一個詞:一笑傾人城。
“你笑什麼?“葛薇忍不住好奇地問。
“是誰說我’最毒入木三分,說謊技高一籌’的?”凌歡問,眉梢眼角的那段天然的骨風看得葛薇自慚地轉移掉視線。
“你入木四分。“凌歡定義著。
“當然。《懸崖上的金魚姬》只能是童話。不美麗還有點胖的波妞也許長大之後會被裕太拋棄。“葛薇擔憂著。
“你在為自己擔憂?“凌歡一眼看穿。
兩人正說著,兩杯飲料被端上。
葛薇抿一口微苦的檸檬,笑得也是苦的:“我已經二十七歲了,雖然不難看,花一樣的年紀早過去了。而且,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雖然看得書不多,不知道怎麼卻總比男人看得多。年紀小的時候,這是優點,年紀大了之後,這就是老處女的無趣。”
說完之後,葛薇輕輕攪動一下剔透的杯子,一口飲盡:“我喝完了,你加速。”
“你看的書會比我多?”凌歡揚眉,一派不容置疑的自信。”快喝。“葛薇說。
“為什麼來上海?“凌歡望著這個眼中隱隱寫著憂傷的女子,內心柔軟著。
“你現在回醫院,我就告訴你。”葛薇說。
凌歡卻固執地等下文。
葛薇只得猶豫了一下,匯總道:“當一個陳腐而只知道政治鬥爭、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謀私利而不知道經營業務時,轉換為企業的事業單位只有死路一條。我還年輕,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