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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薇眉梢飛過一絲安慰——他終究是有心道歉的。
“幹嘛買這個?你怎麼知道SIZE?“葛薇剛要展開,卻又放回盒子裡。
“摸過了。“凌歡一派心安理得。
葛薇便瞪他一眼,下樓去尋覓吃食,剛出醫院門,卻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從自己身邊略過:背後看,剛好177的個子,防偽商標似的寸頭,然而,這貌似愣頭青似的髮型留在他腦袋上卻能完美而和諧,他依舊是優雅而風度翩翩的。這樣器宇軒昂的走路姿勢,葛薇這輩子沒見過第二個人有。鍾少航是含蓄的,沒有這樣飛揚,凌歡是不動聲色而傲氣的,沒有這樣近似於歐洲皇族似的跋扈。
葛薇不覺便呆站在了原地。
不會認錯的。四年前他就是這樣子,五年前,他也是這樣子。他…不是應該在廣州嗎?怎麼來上海了?那人的女伴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有說有笑,遠遠地望著那張側臉,那麼多年,似乎沒有變化——美大叔總是不肯老的。
他不認識自己了麼!這些年,自己的變化不大。或者,故作不認識?
葛薇目送著兩人停在一紅綠燈的斑馬線下,便覺這些年已滄海桑田了。
“嗨,大作家!”
“小葛呀!這本書借我好麼?”
那人一口廣東味的普通話聲音裡含著笑,炯炯的雙目也含著笑,黑而大的瞳孔灼燙著。
“你這個人,挺好的。”
他遲疑而不安的表白時,雙目悽楚。
想著想著,葛薇心潮便湧成一個高漲的錢塘江。一路高漲著,淹沒了農田,村莊,淹沒了泥濘的路,淹沒了她最美好的時光。愛,似乎早已不愛了。不想知道他好不好,不想知道他結婚了沒、事業進展的如何,更不想知道他死了還是活的。。。美好,卻是忘不了的。因著這美好,她沉湎了多年,直到這些日子,才有所改變。
正想著,便聽到急促的手機鈴聲,接起來,只聽凌歡沒有語氣的聲音竟有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快點回來。“
“你怎麼了?我還沒有買。。。“
“回來。“凌歡打斷著。
葛薇輕輕一笑,轉身,毫不猶豫地揮步前行,那裡,才是需要她的人。一路上,步子輕快,超越匆匆行人,趕上蹣跚的病患和急匆匆的醫護人員,趕回病房的時候,只見凌歡穿戴一整,黑色的風衣越發顯得那冰寒的臉色發青,他翹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這是葛薇第一次看到他抽菸。
“胃不好,別抽菸了。“葛薇心下一緊:”你怎麼了?“
凌歡的視線依舊粘在地面上,手卻狠狠碾碎了菸頭。
“怎麼了?你快說啊?“葛薇被他這表情嚇得毛孔都豎了起來。
凌歡便握住葛薇溫暖的手,緊緊的,彷彿在尋求力量一般。
葛薇便由他握著,幾秒鐘之後,凌歡從藥瓶中拍出幾粒胃藥,按入口中,仰脖嚥下之後,冷冷道:“陪我回青萍,現在。“
葛薇一驚。
原來他是青萍人。都說青萍這個海濱城市屢出美女帥哥,果不其然。可是,這麼晚了,他究竟回去做什麼?!
說著,凌歡已抓著葛薇的手站起身來,急速地走兩步,牽動了脊背的鑽心痛。汗珠刷地從他的太陽穴處滲下。
葛薇便停住腳步,指著床尾處的輪椅:“要走很多路,用它吧。”
凌歡也沒拒絕,乖乖地坐在輪椅上,葛薇便急速推他下樓,乘上計程車之後,凌歡又抽出一根香菸銜在嘴裡,摸出一把騎士樣子的打火機時,葛薇一把按住。
凌歡瞥一眼那雙晶亮的眸子,心下不覺一暖。
固執地甩開,便要點燃煙火,香菸也被從口腔中奪下。
凌歡便覺心下暖流暗湧,只是,依舊是一言不發。
直到買上機票,在候機室待機時,見葛薇抱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奶茶走到他面前,他才開口:“為什麼不問發生什麼了?”
葛薇抿著微燙的奶茶,盯著那輪椅上坐得失了魂的人:“你什麼時候想說我就什麼時候聽。”
說完之後,葛薇還笨拙地開玩笑:“不會你的原配要生孩子了吧?”
凌歡狠狠剜了葛薇一眼。
葛薇自覺沒意思,便說:“我去聯絡工作人員,讓他們開專門的艙門。”
——幫助殘疾人登機的入口。
凌歡便覺自尊被狠狠地傷了,一把拖住葛薇,便要站起來:“不用。“
葛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