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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抄書寫字,有時候罰跪,有時候不讓吃飯,不過,面壁時我會睡覺,抄書寫字時我找人代寫,罰跪時有人送跪墊,不讓吃飯時有人會偷送點心。我知道這些都是阿瑪暗許的,所以這樣的小懲罰並不能改變我頑劣的習性。
我第一次翻牆時看到隔壁的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奶娃,正在用人的攙扶下邁著蹣跚的小步子,手臂不停地左搖右晃,努力保持平衡,樣子煞是可愛,後來才知道那是四伯家的第五個兒子。
我五歲時,知道那個小奶娃被賜名為弘晝,我會時不時地欺負他,每次都是把他弄哭才算,而我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嘲笑他,說他不知羞,他的哭聲會戛然而止,然後憋紅了一張小包子臉,委屈地看著我,我會走過去捏捏那鼓起的包子,軟軟的,我樂此不疲。
後來阿瑪和四伯的關係越來越僵,可謂是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額娘曾經告誡我少去惹弘晝,我卻不聽,本來以為阿瑪知道後會阻止,沒想到一天阿瑪把我叫進書房,意味深長地拍拍我的肩膀,道:“弘旺,你年紀還小,不要管朝堂之事,至於弘晝——你好自為之。很多時候年少時的兄弟,以後也許會成為敵人,希望你別——唉——算了,你下去。”
阿瑪沒有阻止我的行為,讓我很納悶,不過,我也不管那麼多,依舊以欺負弘晝為樂。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懂事,懂得了朝堂的身不由己,懂得了人心險惡,也懂得了皇家的“兄弟情深”,我開始躲著弘晝,開始對他冷漠。
弘晝一開始還是會粘著我,後來還像是漸漸放棄了,對我也只是表面上的尊敬,見了面禮貌性地頷首致意,再也沒有了小時候玩鬧時的親暱。
再後來就是四伯登上皇位,我們的關係更加疏離,再再後來,我隨阿瑪和九叔改名,我當時很恨,我恨四伯,那個冷漠不容人接近的人,那個冷酷無情的人,那個心狠手辣的人;我也連帶著恨弘晝,他是那人的兒子,怎能叫我不恨!從那一刻起,我沒了值得驕傲的地位,我在京城反倒成了尷尬的所在,世態炎涼,人心本來就是自私,落井下石者多,錦上添花者不少,但是,雪中送炭者卻是寥寥無幾。
阿瑪死時,我喝酒買醉,半清醒時,好像看到了弘晝,我當時苦笑,果然還是恨他,但是好像又不單單是因為四伯而牽扯,還有一些原因,我卻也不清楚,似乎有點埋怨的感覺,怪他沒有雪中送炭。
我模模糊糊伸出一隻手,四是要觸控到那模糊的臉龐,語氣失落的低喃:“弘晝,你真好,好的不顧情面,真好!”
後來我被一拳打醒,清醒之後發現弘晝竟然真的在面前,用手擦掉嘴角的血絲,怒視弘晝,然後一拳揮過去,十層力,一點都不留餘地,然後兩人打作一團,後來呢,我好像就睡著了,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弘晝什麼時候離開的。
過了幾天,阿瑪喪事完畢,我被四伯‘發配’到熱河當甲兵,本來想著也好,反正京城是待不下去了,欣然領命去了熱河,沒想到那行宮的千總兵百般刁難,還出言侮辱,我本就是高傲的脾氣,雖然這幾年學會了隱忍,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怎能發生在我身上,我隱忍了幾次,最後在他說“不過是菩薩保,畜生而已,還以為自己是王爺貝勒呢,五阿哥(這裡是弘晝,親親們明白的)看上的罷了”說完還放聲嘲笑,我哪能嚥下這口氣,揮拳就打了過去,俗話說“橫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我現在可以說就是豁出命去打,那千總兵本來還能招架招架,可是看我那不要命的樣子,哪裡還有還手的餘地,只有捱打的份兒,最後在他人的勸解下,我才停了手,那千總兵自然不敢把事情鬧大,只能不了了之。
再後來弘曆繼位,我也被調回京城,那之後,弘晝經常往我府裡跑,我自是不願見他,或是對那個“五阿哥看上的”耿耿於懷,或是不願讓弘晝看到他落魄的樣子,或是真的仇視那個害自己淪落到如此地步的人的兒子,總之,弘晝來的時候我總是不鹹不淡的諷刺幾句。
“和親王見笑了。”
“和親王忙裡偷閒,倒是好興致。”
“和親王喪事辦完了?”
“和親王斂財有道。”
“草民洗耳恭聽。”
“草民不敢。”
…………
本來以為這樣會讓弘晝感到厭煩,能夠少見弘晝,沒想到弘晝根本不為所動,依舊雷打不動地天天報道。
這樣一過就是十幾年,一次醉酒之後,兩人竟然相擁而眠,坦誠相對,我醒來時弘晝正支著下巴痞痞地看著我,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