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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人的好處。”
崔四擾了下頭:“我怎麼會是糊塗人呢?
營長不是告訴過我,到了緊張的時候,都要輕鬆起來嗎?”
鎖柱笑了一笑,也沒有再說什麼。順著腳下面這道堤,加快了步子向前走,自己還怕誤了師長的限期,走了一程子路,便掏出鐵殼掛錶來看看。一口氣跑了上十里路,不知不覺走上了一段公路。
在這公路上,正孤獨地有家民房,門窗關閉了,屋前空地上有許多撒落的米粒。一株高和人齊的枯柳樹上,搭著一堆1日漁網,屋簷階下,蜷縮著睡了一條狗。它看到人來,抬起頭來,將那靠在地面的尾巴,掃地似的,懶懶地拂了兩拂。鎖柱在他一路懷念之下,對了這情形,自有點感觸。
站定了腳,正在出神,一陣馬蹄聲,哺喁晌近了面前。鎖柱在這四面槍炮聲之下,突然遇到這緊急的馬蹄聲,便向後面跟著的崔四招了兩招手,很機警地向房子後面一避。等那馬跑得近了,在牆角里張望得清楚,是諜報組的王參謀騎在馬背上。
叫了聲老王,自迎出來。王參謀勒住韁繩回頭一看問道:“鎖柱?哪裡去?”
鎖柱走近了馬邊,手扶著馬鞍子,答道:
“我要到常營指揮所去,你知道指揮所現時在什麼地方沒有?”
王參謀跳下馬背來,隔了馬背向他道:
“這北郊敵人,來的勢頭相當兇猛,常營長一營人,由大汪橋拉長一條線,拖到這公路前面,總有二十里長,非常的吃力。我知道的,營指揮所,在前面清水潭。前面那個村子,是嚴家村。“說著,他抬手順著公路向前一指,接著道:“翻過那前面~道河堤,大概就有敵人。
順了這公路,由石板灘來的敵人,應該是不會少的。可是到現在為止,這裡還不見激烈,我們有一班人在延劉村附近警戒著。正北方面,進撲的敵人,是用波狀攻擊,和東北角雙橋來的敵人互相呼應,壓力很大。東北和正北的情形,既是這樣,這公路是西北角的主要路線,敵人不會放鬆,恐怕馬上也會用密集隊作波式進攻的。大古村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鎖柱呼了一口氣:“敵人現在兩路來犯,照樣用的是波式攻擊,過去幾小時,我們靠著兩門追擊炮,把他一個一個的波浪擊破。不過這兩門追擊炮,就是兩門迫擊炮。”
說著苦笑一笑。王參謀道:“這邊自然也只有拿炮來對付他,我想只要援軍能在三天內趕到,武漢一定安穩地度過去。
鎖柱苦笑了下:“照我的看法,只要有子彈,還可以多撐些日子。”
兩個人正是這樣說著,噼噼啪啪,一陣倒排竹似的槍聲,就在公路北頭髮生。轟的幾聲,炮也響了,在長堤外的樹影叢外,冒出一陣陣的白煙。鎖柱道:“好了,這邊也接觸起來了。”
王參謀點了點頭:“天不早了,回頭看不到路,你趕快去,找常營吧。”
說著,他一手按馬鞍,人跳上了馬背。鎖柱大聲說道:“見了師長,你就說我們在這裡見著了吧,萬一電話線斷了,我會設法給師長報告的。“王參謀答應一聲,抖動韁繩,馬很快地向武漢城區奔去。
鎖柱看看天色,頭頂上依然是蓋著那些濃厚的灰色雲層,回頭看西邊天腳,在雲層下腳有幾道橘色的光彩,橫斜地交雜著,可以想到在雲層外面,太陽已落到離土地相去不遠。而另外在陰雲密佈的東北角,天氣是格外的黑暗,槍炮在那裡發出,就陣陣地冒出血色的火光。這樣看來,敵人又在作黃昏攻勢。
於是加緊了步子,跨過公路,向延東的矮堤走去。將近清水潭。在短柳樹下,遇到一個警戒步哨,問明瞭營指揮所,就在前面那河堤的工事裡面。鎖柱很快地跑到營指揮所,天還沒有十分昏黑,營長常青雲正拿著電話叫道:
“不管怎樣,衝上去拿回來。”
鎖柱見他面孔紅紅的,嘴唇都有點焦乾發裂。他放下電話機,向鎖柱行過禮,用沙啞的嗓音報告道:“自從今日天不大亮起,一直到現在,就是和敵拉鋸一樣打著,由三點來鍾起,敵人用密集部隊進攻,二三十個人一隊,一隊跟著一隊,少的時候有四五隊,最多的時候到過八隊。正面第五連,擋住了敵人這樣自勺猛撲六次。三點鐘的時候,敵人用大小炮十幾門猛轟,飛機四架助戰,對著慄木橋那裡的工事猛轟,工事全毀了,我們只好在工事外抵抗。後來敵人第七次用密集隊衝鋒,第五連連長王振芳在前方受了重傷,排長祝克修氣憤不過,帶了那傷亡過半的一班弟兄,向我們衝鋒過來的敵人猛烈地反撲,用手榴彈和刺刀肉搏,那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