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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虧欠這些弟兄了,我方先覺在衡陽披肝瀝血卻唯欠一死啊,反而害苦了這些弟兄!”
“軍座,這些,這些實在還不算什麼……..”平子猶豫了很久:“您的一些連長營長甚至是團長,吃不了這份苦,受不了這份誘惑,參加了鬼子的先和軍不算,還都跑來想勸說您繼續擔任他們的軍長,您生病期間是我將他們阻擋在外….“有這樣的事,真有這樣的事嗎?”方先覺臉上一片迷茫。
“真的軍座!他們和吉丸一樣,都是希望您去做那個漢奸!”
“那個漢奸,那個漢奸!”方先覺喃喃念著平子的話,一滴眼淚湧了出來。
“這些日子經常有飛機在附近徘徊,日本人說,那是重慶的飛機,他們一直想救您!”
平子有意無意地朝方先覺透露著他所瞭解到的訊息:“您都這麼久沒見過陽光了,不去外面走走嗎?”
“不去!”方先覺病情稍好,依1日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救我,救出去又有何意義暱,我活著還能幹什麼!”
“您出去還可以繼續打鬼子!”平子壓低聲音:“您和有些人不同,您不是投降,可他們是真的投降!”
話未說完,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軍座,能開門嗎?”
方先覺點了點頭。
一名穿著軍裝的人進入內室,那衣服較為乾淨,只是方先覺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怎麼有這感覺。
“你是…….’
“軍座您好,我是軍部少校參謀………姓郭,您對我沒印象了?”
“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位,怎麼,有事?”對方還沒開口,方先覺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你怎麼可以自由出入我的房間,還有,你這身衣服…….”
對方的臉嗖地紅了:“軍座,我是受皇軍委託,請您繼續擔任我們的軍長,您的部屬和弟兄們都翹首以望啊,祈望在您的指揮下重振第十軍….“出去,給我出去!”後面的話方先覺怎麼也無法聽下去了:“滾,滾出去!”
方先覺剛剛好轉的病情似乎一下重新惡化,他癱躺在床上,啜泣起來:“怎麼這樣,怎麼會這樣,這是我的兵嗎!”
“軍座,您得接受現實,您的那些部下,當初為衡陽可以流血可以犧牲的部下,已經有很多背叛了第十軍背叛了您背叛了國家…….”
平子隱忍數日的話終於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這段日子的人生百相的變化,使他這個只知討飯求生的大男孩也在迅速間成熟。
“我錯了嗎,難道我真的錯了嗎!”方先覺如夢囈一般,一個頭猛地朝牆上撞擊著,牆壁上頓時血跡斑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此後幾乎每日都有所謂的1日部敲門“敘舊”,方先覺一律拒絕。
落日如虹,一群衣衫藍縷的男子佝僂著爬行在衡陽近郊的沼澤地裡,卻被岸邊一張巨大的鐵絲網擋住了去路。
男子們鬍子拉茬,一個個又黑又瘦,顯得那麼地有氣無力:“我去把它撲倒,只要透過這裡,我們就自由了!”說話的人年紀雖小,卻顯得異常老成。
“娃娃,別去,稍微不小心就驚動了鬼子,我們前面的努力都白廢了!
“連長,我不去誰還能去,除了我你們幾個哪個還有個好身子!”他低泣起來。
這一行人正是周連長和強子周康幾個,還有一個被草蓆拖著的,卻是190師570團的賀團長。
原來此刻鬼子鼓勵十軍殘部加入所謂的先和軍(偽軍),而那些不為所動的,健康的被強迫服超強勞役,受傷的任由自生自滅,由於衡陽條件惡劣,日軍又故意不給食物,很多服役計程車兵被折磨致殘致死,意志較弱的就成了所謂先和軍的一員了。
也是賀團長脾氣較倔,躺那街頭奄奄一息被周連長他們帶了過來,而周連長這些人,在繁重的勞役下很多都已身心憔悴,沒一塊完整的地方了。
“我們這些人,就算逃出衡陽也活不了幾天!”周連長嘆息:“要不,就在衡陽苟延殘喘幾天吧。”
“不行,衡陽我一天不想呆了!”強子語氣堅決:”我要回去,我要洗刷今日的恥辱!”
“洗刷恥辱,談何容易啊!”周連長苦笑起來:“我們這些人都是鐵定了的漢奸,我們都是降軍,談什麼洗刷恥辱,不把人笑掉大牙嗎!”
“最可恨的是我們那些軍長師長,說什麼為了滿城弟兄,滿城傷兵,現在都投敵都做了漢奸成了先和軍了,我看他們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還怎麼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