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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既是這樣,還有什麼道理可講呢?但是,高飛已深深地意識到:把軍隊指揮權交給外國人,中**隊的命運就操在外國人之手了,這是完全可以預見到的危險。因此,他頓然懊悔不該答應就任遠征軍司令長官這一職務。但是,現在已是“箭在弦上”,他似乎沒有退路了,他只能力爭擺脫這種受制於人的處境。
“委座,讓十萬大軍去聽洋人的擺佈,這是很危險的口嗣!再者,將領們打仗時沒有主觀意志,只能聽人進退,這仗也沒法打啊!”
蔣介石皺了皺眉,暗想:“我又何嘗願意把軍隊交給洋人去指揮暱?但是,不這樣又怎麼能把美援弄到手暱?”這些苦衷他自然不便公開對部下講。”實際上指揮權並不在洋人手裡,我是中國戰區總司令,史迪威只不過是我的參謀長,他要服從我的指揮的!”
高飛感到自己再不便硬頂了,便注視著杜聿明,意思是說:“你是副司令長官,你也有責任講話!”杜聿明意識到了,而且也認為自己責任重大,必須爭一爭,因此起身說:
“委座,如果史迪威的命令與委座的意圖不合,部下將如何處置呢?”
高飛不禁暗暗喝彩:“問得好!問得妙!”他注視著蔣介石,看對方如何回答。
蔣介石看了杜聿明一眼:“唔一這個這個……如果發生這種情況,這個這個……你隨時打電報來好了,我會明確指示的。”最後他又補充道:“對於洋人的鬼名堂,我心裡有數,你們放心好了。”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高飛與杜聿明交換了一下無可奈何的眼色,不敢再爭論了。
談話的時間並不長,但因為途中的耽擱,已是中午時候,蔣介石邀請諸將領在官邸共進午餐。侍從副官前來帶領諸將領去餐廳就坐,但諸將領來到餐廳,蔣介石卻進裡面去了,遲遲沒有出來,所以大家不便就坐,站在餐廳裡,頗有點手足無措。所幸過了不久,蔣介石便偕宋美齡來到餐廳。
這位當時中國的第一夫人、宋家的三千金穿著一身深藍色絲絨旗袍,儀態端莊,她一走進餐廳,不等高飛向她致敬,便主動親切地打招呼:
“高飛,好久不見了,你現在生活得還好嗎?”
高飛恭恭敬敬地答道:“承蒙夫人下問,高飛倒也粗安。“口宋美齡望著高飛,十分動感情地說:“我知道你是很堅強的,但是,總不免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看你消瘦多了。這樣下去總是不怎麼好的?”
高飛悽然一笑:“謝謝夫人關懷。“眾所周知,宋美齡是能夠影響蔣介石軍政決策的人,而高飛的兩位夫人,和宋美齡的關係也都相當不錯,應該對高飛有極大的好處,事實上宋美齡也沒少在蔣介石面前替高飛說好話。
眾人圍桌而坐,上的幾樣菜都很普通,而且桌上無酒,多數人深感拘束,所以只能說草草吃完了這餐飯。
蔣介石沒有多留眾人,只叮嚀杜聿明早日返回滇西,準備部隊入緬,便結束了這次召見。
從蔣介石黃山官邸返回市區時,高飛仍舊與杜聿明同車。他試探地問:
“光亭兄,你對委座的指示有何感想?”
杜聿明悶悶不樂地搖搖頭:“感想有什麼用?委座向來不容質疑的。“口高飛微微笑道:“委座委我為遠征軍司令長官,你為副長官,率領部隊入緬作戰,就是同舟共濟。所以應該敞開胸懷,推心置腹地談一談。”
杜聿明看看對方,覺得高飛還不至於打自己的小報告。於是頗為憤慨地說:“要說英美的裝備比我們精良,這是事實;因此就說英美將領的戰略戰術比我們高明,那實在不敢恭維。我們有抗戰四年的經驗,而英美在此之前多年沒有戰爭,將領乃至士兵都缺乏實戰經驗。怎麼用兵,怎麼佈陣,光是口頭上講講是沒有用的,紙上談兵乃兵家所忌!結果反要我們去聽這些人的指揮,太沒有道理了!”
高飛點點頭道:“是,你的話很有道理。
據我所知史迪威前前後後在中國十年之久,自稱是中國通,美國政府大概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才派他來中國的,跟一個自以為是的人打交道,甚至讓這樣的人來指揮,那是十分危險的。”
杜聿明長長出了一口氣:“委座也並非不知,但是,據說美國人準備裝備我們六十個師,這確實具有極大誘惑力。這些裝備及其他一切援華物資的分配權,都掌握在史迪威手裡,他有這樣一張王牌啊!“口高飛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們已經抗戰了四年之久,我相信就這樣再抗戰四年也沒有問題。何況美國人援助我們抗日,並不只為我們中國的存亡,而是利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