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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平輕輕抹去嘴角的血跡。
“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了麼?”
“知道。”安平很清楚,這次若不是他的及時提醒,自己必定逃不過魂脈破碎的下場。
“哼!有了一點小進步就沾沾自喜,只是面對控魂者到魂武的小難關就差點爆體而亡。”老人言語間鋒芒畢露,“你平時不是以心性堅韌自居麼?怎麼?這麼脆弱?”
“是我錯了。”安平眼中閃過一絲羞愧的光芒。
“噢,對了,剛剛我撤回魂力的時候你是不是心存怨念呢?”老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怪我,沒有幫你?”
“這倒沒有。”安平搖搖頭。
“噢?”
“我那時正在處在魂脈要被撕裂的危險時候,根本沒有心思想這些,而且……”安平神色淡然,“這本來就是我的事,你幫與不幫是你的事。”
“這樣啊……”老人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那你再試試運轉體內的魂力吧。”
“什麼?”安平有點不解,小心的運起體內的魂力,魂力再次瘋狂的湧現出來,安平嚇了一跳,趕緊停了下來,正想再故技重施,將發瘋的魂力引出體內時,那股魂力卻也聽話的停了下來,乖乖的待在魂脈中。魂脈也沒有了之前撕裂的痛楚,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他的魂脈比原來寬了一倍,魂力比原來大了一倍。
“這是?”安平吃驚的抬頭望著老人,心底隱隱猜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你已經是魂武境界了。”老人微眯著雙眼,彷彿也有點自豪,“一個時辰不到,就由八級控魂者升為魂武境,即使放眼整個大陸,這也是數一數二的速度了。”
安平眼中歡喜之色一閃而過,而他像是立刻意識到什麼,閉上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濃濃的濁氣,這口氣他竟吐了足足五分鐘!
再次睜開雙眼,他眼中再無任何情感,不悲不喜,不辱不驚。
老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你現在到了魂武境,總算是踏出了魂力之路的第一步,一些簡單的魂技也可以學了。”
“魂技?”安平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任何與力量有關的東西都對他有莫大的吸引。
“首先,你認為魂技是什麼?”老人問道。
安平知道老人這是要開始教他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說:“魂技,就是以魂力為基礎,來獲取力量的一種方式,或是拳術,或是步法,或是治癒術,各式各樣。”
“嗯,你說的與大部分人想一樣,但是……”老人先點點頭,忽然大聲吼道,“大錯特錯!!”
“什麼?”安平眉頭皺了起來,不明白他的意思。
“嘿嘿,你說的什麼拳術、步法、治癒術,其實只不過是一種魂力的運用罷了,而只要你理解了魂力的本質,明白了它的規則,你就可以用最精確的方式來將魂力運用出來,千萬別被那些表面上的東西遮住了你的目光。一葉障目不識泰山,這就是你剛剛的理解。”
安平心中巨震,老人的話完全顛覆了他之前的認識,他想反駁,心中卻隱隱承認了他的說法,而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魂技如此,那魂決呢?魂力呢?
老人見安平被自己的話震住,又接著問道:“你覺得魂技的本質是什麼?”
“本質?”安平壓下心中的震驚,沉思了許久,這才緩緩說,“是操縱。”
“沒錯。”老人露出一個讚許的微笑,接著說,“操縱,也就是控制。控制魂力,這就算魂技的本質。而我們要怎麼樣才可以很好的控制魂力呢?”
“努力的練習?”安平有點不太確定的說出這個答案。
“練習是必要的,重點卻不是這個。”老人搖頭,“重點是去了解‘魂力’這個東西。”
繞到魂力上去了?安平心想。
“那要怎麼才能瞭解魂力呢?”老人笑笑,“這就很簡單了,用‘心’去體會吧。”
“怎麼體會?”安平皺眉問。
“真笨。”老人罵了一句,“這個世界中的魂力無處不在,你自己身體裡也都充滿了魂力,問我怎麼體會?自己慢慢體會。”
“噢……”
“噢什麼噢,你懂了不?”老人大罵。
“不懂……”安平有點無奈,這個老人還是除了黛黛外第一個這麼罵他的。
“就知道你不懂。”老人哼哼兩聲,“所以我才打算先教你一種魂技,讓你透過這個魂技來體會這個世界。”
你剛剛不是說用心體會麼……安平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