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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
天地君親師,乃基本的倫常,這還需要我重新教你嗎?”
李伯昌黑著臉訓斥道。
李匡雖然在山上長大,供奉的是道家的聖賢,但這些儒家的倫常道理,已經刻畫在了這個時代每一個人的心中,他自然懂,
李匡也沒有去挑戰這儒家思想的決心。
他只是疑惑,國家和百姓,應該放在這順序的哪一個位置?
父親一直是李匡最敬佩的人,李匡只希望能在父親這裡,得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那國呢?百姓呢?”
李伯昌自然知道自家兒子的軸勁,終於忍下了怒氣,耐心的給兒子解釋道:
“老四啊,你長大了,開始動腦筋了,是好事。
但你不能受那些異端邪說的影響,亂了正統。
國是君王的國,百姓是君王的百姓。
只要忠君,自然就是報效國家,愛護黎民百姓了。”
李匡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自從楚天驕給他舉例說明之後,他便有些猶豫了。
特別是在這次南下,路過豫州時,見到那麼多的災民,朝廷卻無所作為時,他便開始思考君王和百姓是否真的一體這個問題。
“父親,那如果君王棄國家和百姓於不顧時,應該怎麼辦?”
雖然現在屋子裡只有他們父子二人,但李伯昌還是打了個寒顫。
“閉嘴!越來越胡說八道了,這種情況不會出現。”
李匡頭鐵的追問:“如果出現了呢?”
李伯昌活了幾十歲了,自然知道離國真實的現狀是怎樣。
但作為一個成年人,他不會將這些事宣之於口。
李伯昌知道,如果沒有楚家那丫頭的影響,自己兒子,是絕對不會去質疑君王的權威的。
他感覺到了寒意,護守離國百年的楚家人,這是生出了反骨了嗎?
“老四,你跟著楚家那丫頭,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還是看出了什麼異常?”
李匡一愣,轉念一想,知道是自己父親誤會了。
“爹,沒有!
我這次南下,遇到了很多的災民,他們流離失所,甚至活活被餓死。
沿途的官吏,卻緊閉城門,不肯施捨他們一口活命的粥……”
李匡將在豫州遇到那些洪災回遷災民的事,告訴了李伯昌。
“什麼?你說楚家那丫頭竟然自掏腰包,賑濟災民?”
李匡低著頭道:“父親,我也出了一千兩。”
李伯昌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家兒子,猶豫了很久說:
“很好,你做得不錯。
起來吧,別跪著了,待會兒去賬房領一千兩,這銀子,爹補給你。
另外,看好你的那些小夥伴,別讓他們在膠州城橫衝直闖。”
讓李匡下去休息後,李伯昌獨自坐在屋裡,捏著眉心想了很久。
李伯昌深諳皇帝對楚家人的忌憚,幫著皇帝打壓楚家,確實是李家人這十幾年一直在做的事。
但現在李家也長成了龐然大物。
難保皇帝不會像忌憚楚家一樣的忌憚李家。
那麼此時與楚家人緩和關係,未必不是自保的一條路徑。
兒子跟楚家人走得太近,這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且看看再說吧。
畢竟現在還是小輩相交,皇帝也抓不到什麼把柄。
李伯昌想定之後,叫了人來吩咐道:“這幾日派人跟緊了楚家那丫頭,但凡有什麼異動,及時來報。”
楚天驕和鄭琳琅等人,進了大將軍府的後宅。
那名叫做蕊孃的女子,年齡三十來歲,行事幹練,話不多。
她將楚天驕和鄭琳琅這些女子安排在了一個後院的一個獨立小院中。
陸鈺和何春生,被安置在了前院的客房。
楚天驕看房中傢俱擺設,相當的奢華,向蕊娘道了謝。
“楚大小姐不用客氣,這院中有八名粗使丫頭,楚大小姐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她們。”
楚天驕遞了個眼色給鳳乙,鳳乙拿出一個荷包,塞給了蕊娘。
蕊娘一捏,知道里面是一張銀票,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
“熱水已經給大小姐準備好了,您可以先洗漱休息一下。
晚膳的時候我會派人來請楚大小姐。”
楚天驕問道:“待會兒我會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