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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陽侯走後,楚老夫人和楚天驕祖孫二人都憂心忡忡沒再言語。
楚天驕沒精打采的賴在楚老夫人懷裡,楚老夫人摩挲著大孫女的臉頰。
二人出了半晌的神後,“啪”的一巴掌,輕輕的落在了楚天驕的臉頰上。
“你這猴兒,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賴在家裡?你又想逃學?”
楚天驕哀嚎:“祖母,刀子都架脖子上了,我哪有心思去上學?”
楚老夫人將楚天驕一腳踹下了榻,罵道:“你賴家裡又能做什麼?還不如去好好唸書!
還說自己想為帥,你難道不知道為帥者,需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就你這定力,還需歷練!
滾,你先去太學唸書,其他的事,等你放學回來,再做計較。”
楚天驕無奈,只好回院子裡換了衣服,背上自己的書袋,直奔太學而去。
到了太學,小孔夫子已經開始上課了。
看見遲到了的楚天驕,冷哼一聲,沒有多言,便讓她回到了座位。
楚天驕坐下後才發現,今日的課程,小孔夫子並未按照日常的進度上課,而是在講《輿地志》。
《輿地志》是一本記錄離國地理風貌的奇書,而小孔夫子今日講的,恰恰是東輿地卷。
楚天驕頓時被吸引,認真的傾聽了起來。
等到下課的時候,她仍意猶未盡,追著小孔夫子出了教室。
“夫子,您能再給我講講曲州東部的地形嗎?或者您那有更詳盡的輿圖嗎?”
小孔夫子低頭看著這個突然好學起來的學渣,欣慰的點頭:“你跟我來。”
到了師蠶殿,小孔夫子從自己的書案上取出一卷畫卷,攤在案上展開。
楚天驕瞪大了眼睛,驚歎道:“夫子,這是您自己畫的?”
小孔夫子道:“書生報國無他物,唯有手中筆如刀。
從上次你在太學裡擒獲東夷奸細時起,我便想到終有一天,東夷人可能再次犯境。
我上不了戰場,能做的事有限,便想到了將離國東線的輿圖畫出來。
我本就是出生在文聖之鄉,幼年即隨我父踏遍了膠州和曲州地區的山川河流。
這半年,我參閱了大量的輿地文獻,成就了這卷輿圖。”
楚天驕小心的俯身觀看著這輿圖,如獲至寶。
離國的整個東線防區的地形,都在這幅輿圖上了。
“夫子,您這幅圖,能借給我臨摹一幅嗎?”
小孔夫子有些為難:“這圖我原打算即刻送去李將軍府上,希望能在這場戰役中,幫到他。”
楚天驕搖頭:“夫子,你就算送去,李將軍現在也收不到了。今早我爹才被宣進宮,很可能我楚家得馳援東線,這幅圖,給我楚家,作用更大。”
小孔夫子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變故,仔細的盯著楚天驕的眼睛看,確定她沒有撒謊,點頭道:
“那好,麻煩你將這幅輿圖帶給侯爺,我想,即使侯爺不東征,也會讓這幅輿圖,發揮它應有的作用的。”
楚天驕歡喜的替他爹收下了這份大禮。
兩人都還未用午膳,去食堂的路上,楚天驕突然想到一事,問小孔夫子道:
“夫子表哥,您既然與我家大嫂是表兄妹,您可知她家中如今的情況?”
小孔夫子搖頭:“我母親已病逝,自她離世後,我家便與江家斷了聯絡。”
楚天驕知道小孔夫子的母親,與江月華的母親,是姐妹。
兩家又不在同一個地方。
小孔夫子的母親不在了,兩家斷了聯絡,也屬正常。
“夫子表哥,我嫂子嫁進侯府後,你還見過她嗎?可覺得有何異常?”
小孔夫子一愣,忙問道:“可是月華出了什麼狀況?”
楚天驕搖頭:“那倒沒有,按道理,您是我嫂子的表哥,與咱們侯府也是親戚。
我就是有些奇怪,為什麼您從來不上我家走動。”
小孔夫子面露尷尬,訥訥的解釋道:“是我狹隘了,不願別人說我攀附,沒能主動到府中拜見老夫人和侯爺,實為禮數不周。”
楚天驕知道小孔夫子誤會了,她笑笑安慰道:“夫子表哥,您別多心,我家雖是武勳,但我祖母最是佩服你們讀書人。
既是親戚,以後還是多走動走動的為好。”
小孔夫子面露微紅,拱手道:“縣主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