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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葉汀蘭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剛才這樣猛誇楚芸兒身上的裙子,怕是早就打探出來了,雅秀堂就是楚家大少奶奶的嫁妝鋪子吧!
江月華這人,別的事不管,整天悶在自己的院子裡刺繡。手下的丫鬟們,也個個是刺繡高手,倒是順便把她那嫁妝鋪子,經營得有聲有色的。
楚家的女眷只要去打個招呼,雅秀堂的人看在江月華的面子上,自然會一切優先。
但是為了葉汀蘭這種人去麻煩大嫂趕工,楚天驕可不願意。
楚芸兒剛被眾星捧月渾身舒坦極了,忽被自家大姐打斷,很是不爽。
“大姐,我……”
楚天驕攬住楚芸兒的肩膀,笑著說:“二妹,人家葉小姐可是奇珍閣的貴賓,一出手就是十萬兩消費的豪富,咱雅秀堂那點加急費,對她不過九牛一毛,豈會需要你幫?她不過是逗著你玩呢?”
楚芸兒也知道奇珍閣的名聲,錯愕的問:“她哪來那麼多的錢?”
楚天驕笑語嫣然,“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瞟了眼葉汀蘭,茶裡茶氣的揶揄道:
“人家祖父可是吏部尚書,求著他家想升遷的人那麼多,哪像咱家,一窮二白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拼命換來的。”
楚芸兒身為楚家人,對楚天驕這話深以為然,心裡對自家大姐的那點怒氣,煙消雲散。
她憨憨的問葉汀蘭:“葉姐姐,你那麼有錢,自己去雅秀堂付加急費不好嗎?耍我做甚?”
葉汀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暗暗心驚:這楚天驕不是一直以憨直著稱嗎?怎的今日說話的口氣,像是在學我?
楚天驕挑眉,挑釁的看著葉汀蘭,那眼神似乎在說:小樣,別以為本小姐只會打架,你那點茶藝,我上輩子算是領教了,這輩子都如數奉還。
葉汀蘭沒理會楚天驕的挑釁,反而衝著楚天驕盈盈一拜,那姿態就如風中弱柳,讓人我見猶憐。
“楚大妹妹,你誤會我了,我是真心喜歡楚二妹妹,才與她多說了兩句的。”
說這話的時候,葉汀蘭還不忘深情的望向楚芸兒,就差把姐妹情深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楚芸兒動搖了,扯了扯楚天驕問:“大姐,你是不是誤會人家葉小姐了?”
楚天驕聞言那個氣啊,好想把自己這個堂妹的腦子扒開,往裡裝入一句話:“但凡葉汀蘭說的,都是屁話!”
楚天驕深感敵人的茶藝深厚,自己這枚“偽茶”需小心應付。
楚天驕排程著自己還不算太聽話的表情肌,滿臉堆笑的上前扶起了葉汀蘭,令人意外的誇讚起了葉汀蘭:
“葉小姐,你何須如此多禮,我家二妹確實是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你要教她做人,我十分理解。”
一旁的楚芸兒聽懵了,原來自己在大姐的心目中,是這麼可愛的嗎?
大姐說葉姐姐要教我做人?啥意思啊?
還沒等楚芸兒想明白,就聽楚天驕以比剛才葉汀蘭更大的熱情誇讚道:
“葉小姐,我看你今日的打扮,比我這二妹妹,可華貴多了!你看你頭上這支孔雀簪,我可是在奇珍閣看見過,要五千兩呢!”
周圍的所有貴女,包括楚芸兒,目光都投向了葉汀蘭頭上那支孔雀簪。
楚天驕嘖嘖感嘆,豎起了大拇指:
“葉家果然豪富!一個庶女,都能一擲千金。”
周圍的貴女們紛紛點頭,她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不可能花五千兩銀子,去買一支簪子的。
此時,已經有人向葉汀蘭投來了嫉妒的目光。
楚天驕臉上的笑容收斂,轉身拉住了楚芸兒,一臉落寞道:
“尚書府果然不像我們離陽侯府般貧窮。
各位別看我們姐妹今日打扮得還算得體,其實我們頭上戴的,身上穿的,那都是宮中賞的,或者自家店裡拿的。
我這一等侯府的嫡長女,在葉小姐面前,倒真真是顯得寒酸啊!”
說完,楚天驕還假意拭了拭淚。
楚芸兒被楚天驕這一出表演整不會了,她呆愣在一旁想:
“咱家真的那麼窮嗎?那我剛才因為一條裙子,就炫耀了半天,是不是太傻了?”
楚天驕的一通表演,讓圍觀的貴女越來越多。
以前楚天驕耀武揚威的時候,上京城裡的閨閣女子都遠遠避著她,如今她在這裡哭窮,大家卻覺得她比傳言中,親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