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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說的是正事,沒有心思陪你說那些花鳥蟲魚的閒話。
你這鳥籠子拿回去,朕也不要!”
武寧伯也不犯怵,走上前去,開啟鳥籠,將那隻翠鳥放了出來。
翠鳥獲得自由,振翅飛出窗外。
武寧伯感嘆道:“陛下,你如今眼裡有鳥了,是不是就想找把弓將它射下來?
平日裡,您這御書房外,安安靜靜,連只飛鳥都沒有。當初您與老臣東征時那把弓,可還時常擦拭?”
陸雲奎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了武寧伯這是在明諷他“飛鳥盡良弓藏”。
又聽武寧伯提到了他當初隨著老離陽侯和武寧伯東征時那把弓,忙叫人去尋來。
太監主管著急忙慌的去皇帝的私庫裡去取。
陸雲奎訕訕的對武寧伯說:“鄭愛卿,朕知道你話中的意思,朕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這些年,你多次頂撞朕,朕不是還護著你,讓你能安享晚年?
如今家國有難,朕也是迫於無奈,才只得請你出山。”
武寧伯笑著說:“陛下,你可還記得十八年前那一戰,咱們殺入東夷境內,是多麼的酣暢淋漓?
那時,離國雖然稱不上兵強馬壯,但至少全國的防禦部署井然有序,即使與東夷打成了滅國之戰,其他各國,都不敢妄動。
可您看看如今,東線漏洞百出,南線形同虛設,就連西北,都兵力不足。
您真的覺得您統籌全國兵力的能力,高於陸家世代先祖嗎?
為何他們寧願將統籌全國兵力的指揮權,交給歷代離陽侯,而不乾坤獨斷,握於掌中?
是他們怕楚家嗎?還是他們不及陛下英明?”
陸雲奎如遭當頭棒喝,只覺腦袋嗡嗡作響。
他聽到了好幾個聲音。
“臭小子,老子好好的國祚交給你,看你如今搞得狼煙四起!”
“龜孫,你比老子能耐嗎?老子當年打下江山,將全國的防禦交給離陽侯,那是看重了楚家人天生的軍事才能。你以為老子不如你,收不回軍權嗎?”
……
他眼前出現了很多張畫像,畫像上都是他的祖宗們,個個都在罵他。
陸雲奎臉色蒼白,努力的揮手,才將那幻相揮退,抓起御案上的丹藥盒子。
抓了一把丹藥,塞入了口中。
這丹藥確實有鎮驚的奇效,隨著藥力中的清涼之力上湧,陸雲奎才逐漸的清醒了過來。
御書房內的臣子們,早被他嚇著了。
文臣們又開始在責備武寧伯不該放肆,胡說八道。
王丞相問陸雲奎可需要立即傳太醫。
陸雲奎揮了揮手道:“不用,叫他們安靜即可。”
此時,他頭腦異常的清醒,他終於明白了這半年多,為何總有祖宗們入夢找他。
並不是因為他苛待了老七,而是他收繳了楚家統籌全國兵力的權利,致使邊境佈防處處漏洞,不堪一擊,有江山傾覆之危。
祖宗們這是在提醒他!
可恨他醒悟得太晚了。
陸雲奎正要說些什麼,這時,管事太監好不容易找到了陸雲奎當年那把弓,送到了御前。
武寧伯攔住了太監道:“讓我看看,放了那麼多年了,別有什麼毛刺傷到了陛下。”
武寧伯拿著弓端詳了一下後道:“確實是這一把,這可是老臣當初送給陛下的,沒想到陛下真留到了現在。
老臣之前話說得重了,還請陛下見諒!”
說完,武寧伯難得恭順的將那把弓,雙手奉給了陸雲奎,彷彿十分感激陸雲奎如此念舊。
陸雲奎心下稍安,接過了那把弓,口中說道:“鄭愛卿,你看吧,朕說了朕不是那種人!”
說完,他象徵性的想拉開弓弦。
“咔嚓”一聲,半月形的弓身毫無預兆的折斷了。
陸雲奎難以置信,驚呼道:“怎麼會?”
武寧伯問:“陛下有多久沒有擦拭護理這把弓了?”琇書網
陸雲奎想說十幾年了,不過他說不出口。
武寧伯感嘆道:“陛下,看這弓上蟲咬的痕跡,便知這把弓長久無人保養。
被藏起來的良弓尚且會被蟲噬折斷,更何況忠臣良將呢?
陛下,如今您讓我女婿力挽狂瀾,他當然會竭盡所能。
可您是否想過,你撤銷了楚家人離國兵馬大元帥之職已經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