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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水縣令,姓吳名拾遺。
在天水已經當了四年縣令。
要說為什麼其他縣的縣令都緊抿雙唇,不敢吭聲,唯有他敢跳出來跟楚天驕懟,其實是因為他是有背景的。
吳拾遺的妹妹,嫁給了上京康王府世子做妾,這天水縣令的官職,就是康王府世子替他謀劃來的。
康王府是皇室宗親。
這吳拾遺自忖自己也是跟皇家沾親帶故的人了,就連張天河做州牧時,也要給他幾分薄面。
吳拾遺平日裡在任上,錢沒少撈,正事沒多幹,自楚天驕到任後,一來就以工代賑修路,在吳拾遺看來,楚天驕就是個人傻錢多,瞎折騰的主。
除了天水縣令,其他十幾個縣的縣令,雖然也有不贊成再徵勞役的,但都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楚天驕從到甘州以後,各項政令都表現出了她的強勢,她又有軍權,這些人寧肯觀望,也不願冒出來跟她硬懟。
但等出了州牧府,情況就不一樣了。
吳拾遺拉著平涼、定西、慶陽等地的縣令,邀請他們去城裡的茶樓一敘。
唯一被落下的,就是作為武勝縣令的王庭。
這些人聚在一起,商討著對策。
天水縣令抱怨道:“不是我非要跟州牧大人作對,實在是我天水地貌複雜,不僅多山地丘陵,還有地塹梁峁溝壑,這水渠如何修,我是真沒譜啊!”
此話一出,其他好幾個縣的縣令紛紛點頭。
甘州的地形確實複雜,很多的農田都是開墾在高處,河流卻在低處,這引水問題,實在難以解決。
“這楚大人是從上京來的。上京地形平坦,與我甘州情況完全不同,這事咱們剛才應該跟州牧大人提出來的。”
“剛那架勢,誰敢說啊?你們忘了張天河和郭順的下場了?”
“要說這天氣,也沒州牧大人說的那麼嚴重,說不定定過幾天就下雨了。”
“還是寫摺子吧,要把困難提一提的,免得到時說是我們不出力。”
……
幾位縣令議論紛紛。
他們在州牧府什麼都不說,出了州牧府後,卻紛紛覺得修水渠這事,困難重重。
而此時,楚天驕卻正在跟楚清言商議引水的事。
“太姑奶奶,幸好當初你提醒我開荒的地方,多是河谷灘塗地區,這些地方引水相對容易。
但原來那些在丘陵高地上的農田,要引水可就困難了。
以往都是靠天下雨,農夫肩挑手抬背水澆灌。
一旦大旱,這些農田,基本上顆粒無收。
如何往高處引水,才是關鍵。”
楚清言想了想道:“我執政的時候,看到過一份摺子。蜀地有人發明了一種筒車,可以將水一筒一筒的往高處引。
只不過那筒車所費人力頗大,製作又麻煩,沒有推廣開來。”
楚天驕聞言大喜,問楚清言可還記得那筒車的構造。
楚清言搖頭:“時間太久遠了,不記得了。”
楚天驕立即叫來了鳳甲,讓她帶著人去蜀地尋這筒車,如果有實物,就搬運一架回來。
最好能找幾個會製作這筒車的工匠回甘州。
同時,楚天驕讓商隊管事喬興跟著鳳甲一起出發,儘量從蜀地多采購糧食回來。
鳳甲和喬興接了各自的差事,即刻出發。
楚天驕還是不放心,她寫了摺子給朝廷,提醒朝廷預防旱情和旱災之後可能出現的洪澇。
這份摺子送到了王丞相的手中。
王丞相最初倒是挺重視。
他讓人查詢各地州府的奏摺,發現各地都沒有上報災情。
“畢竟是小孩子,沒經過事,幾天不下雨,就想到了旱災。
不過肯如此用心政事,倒也值得鼓勵。”
王丞相見到離陽侯,把楚天驕上折預警災情的奏摺,當做一件趣事,說給了離陽侯聽,還表揚了楚天驕一番。
聽到王丞相併未將自己閨女的摺子放在心上,離陽侯皺起了眉頭。
離陽侯的大手在王丞相的肩頭一拍,將王丞相拍了個趔趄,不滿道:“老王,我閨女說的話你別不信,你還是上點心吧!
之前跟你說了,今冬西戎多半會犯境,如果咱們這邊受了災,那可就內外交困了。”
王丞相這才慎重了一些:“你啊,把你那閨女的話向來當聖旨。小孩子到地方任職這才第一年,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