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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鈺撕著餅,小口小口的吃著,目光一直望著黑下來的暮色中,那看上去無比巍峨的起伏山巒,心裡直打鼓:“這真的是祁連山嗎?”
他是聽說祁連山上有雪蓮,他家大王愛好製藥,如果能採了雪蓮送給大王,大王一定會很高興。
可惜他原本計算的七日路程,遠遠不夠,大王的生辰都已經過去了,他才看見第一座大山的影子。
難怪書本上說,前朝的大將軍李廣,在草原“迷道失期”,三次延期軍情,從而留下了“李廣難封”的典故。
夜色中傳來狼嘯聲,幻影警惕的站起了身,罵了句:“倒黴!”
自從離開羌人聚居地,進入這一片無人區後,他們就感覺到有一支狼群一直跟在他們後面。
每天晚上,幻影和陸鈺都不敢一起睡下,必須留一人警戒,生怕狼群趁著他們睡著了,突然偷襲他們。
今晚聽這狼嘯聲,已經很近了。
“世子,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上馬逃唄!”
主僕二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翻身上馬,朝著山巒的方向,狼狽逃竄。
身後的狼群,似乎像是知道他們要逃一般,一直緊追不捨。
今晚是圓月,據說月圓之時,正是狼性最兇狠之時。
兩人不敢懈怠,一直跑了大半個時辰,陸鈺突然看見了前方有零星的幾個凸起,衝著幻影問道:“你看那邊,是不是帳篷?”
“世子,是帳篷,那邊可能有部落,咱們鑽進去,即使狼群追來了,也有人幫著咱們一起抵禦。”
陸鈺深以為然,朝著那個方向趕去,快要進營地時,卻發現了不對勁。
“幻影,有廝殺聲。”
兩人下了馬,陸鈺讓幻影看著馬,自己先去檢視。
十來個帳篷中間,有十幾名手持武器的草原馬匪,正在屠殺牧民。
這裡應該是一個小部落,部落裡多是老弱婦孺,根本不是那幫馬匪的對手。
陸鈺聽他們的語言,馬匪說的是西戎話,而那些牧民說的,既不是羌族語,也不是西戎話,連他都不太聽得懂。
不過這也正常,草原上游牧民族眾多,語言也是亂七八糟的。
陸鈺怕狼群,卻不怕馬匪。
當看見一名馬匪的屠刀即將砍向一個小女孩時,陸鈺發動了袖箭,射穿了馬匪的喉嚨。
“幻影,過來幫忙!”
陸鈺喊了一聲。
主僕二人衝了出去,一頓亂殺,將十幾名馬匪統統解決掉了。
周圍的牧民婦孺得救了,齊齊跪了下來,口中唸叨著奇怪的語言,彷彿把陸鈺當做了天神下凡。
這也難怪這些婦孺會把陸鈺當做神派來的使者,在草原上,她們就沒有見過那麼幹淨的男人。
而且陸鈺帶著他那風騷的蝴蝶形面具,月光下,面具反射著神聖的光芒,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陸鈺有些不自在的說:“外面有狼群,大家一起幫忙,將這些屍體拋遠點,免得血腥氣把狼招來了。”
但這些牧民顯然聽不懂他的話。
陸鈺只得又換了西戎語和羌語說了一遍。
幸好部落裡的大巫會西戎話,這名骨瘦如柴的老嫗上前,用西戎話對陸鈺說:
“感謝神使替我們殺死惡賊。我這就安排人將惡賊的屍體丟出去喂您的奴僕。”
看著部落的婦人們將屍體抬出去,騎著馬丟到了遠方,甚至有人並不畏懼狼群,直接將屍體丟到了狼嘯聲傳來的方向,陸鈺問那位大巫:
“你們不怕狼嗎?”
“狼哪有這些天殺的馬匪可怕?狼餓了,最多叼走我們的羊。這些馬匪卻要我們的命。再說,那些狼不是神使您帶來的嗎?它們都是您的奴僕,自然不會襲擊我們。”
陸鈺覺得草原人的思維實在奇葩,他能說自己是被狼攆到這裡來的嗎?
陸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問大巫:“你們這裡的男人呢?”
大巫悲慼的說道:“部落裡的男人,都被右賢王老爺抓去當奴隸了,部落裡只剩下咱們這些沒用的婦人和孩子了。
神使今晚就在我們這裡歇息吧?”
陸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跟他溝通的人,自然要逮著多問些祁連山的情況,於是答應了住下來,並且讓幻影跟著那些婦女一起警戒狼群。
草原上的人,自有自己抵禦狼群的辦法,她們將被馬匪撞得七倒八歪的柵欄一一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