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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努力工作遠大前程,就像我在高中的時候老師告訴我書裡有你要的東西,為此我也曾心馳神往過,但是真正做起來我也只能泯然眾人而已。
此時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去找林雪,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幾天始終縈繞著我,我無法容忍自己這樣坐視不理,我沒有告訴老三更沒有告訴楊心蕊,想到她——讓我猶豫的原因,一絲愧疚不容我再想下去。我像是在完成一項神聖的使命,一萬塊錢是我的藉口,我沒想過如果找不到她會怎樣,我知道我可以,就像在那個無名的夜晚,林雪突然從天而降一樣。
漸入冬天,北國已經飄雪,D市倒還略顯暖和,我坐在計程車上,給楊心蕊打了一個電話。她氣急敗壞的向我數落著客戶的百般刁難,自己的委曲求全。我呵呵笑著,說不喜歡就不要乾了。她接著自己的壞心情又把我教育一番,讓我哭笑不得。我知道她的不易,有誰不喜歡安逸富足的生活呢。到最後我還是沒有告訴她我回到了D市,而楊心蕊那邊因為工作的原因匆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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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敲門,一無上次來此的忐忑,多了幾分期盼。過了半天屋子裡沒有人應,我的心一下子墜空——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我席地而坐,點了一根菸。我看著她家的房門,門旁的春聯已經有些破舊,我想她這房子也沒住幾天,亦或是房東忘記了封門(當地對於貼春聯的說法),轉念又想林雪買下這套房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就這樣自己跟自己辯論著,著實可笑的可以。我想起了周伯通的左右互博,也算是武林絕學了,不知道哥們這樣能否成個哲學家。
門緩緩的被開啟,林雪散亂著頭髮,神色疲憊的站在門口,戲虐的看著我。我一愣,繼而一笑,隨手扔了菸頭走了進去。
“為什麼不開門?”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電話怎麼還關機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我跟林雪各自問著各自的問題,卻沒有一個人來回答。屋子散落著各種酒瓶和廢棄的食品袋。空氣渾濁一片,窗戶也被大大的窗簾擋上了,顯得黑乎乎的一片。我一邊嘟囔著:你擱家裡搞什麼呢,一邊開啟了拉開窗簾開窗。拉到一旁的窗簾帶倒了一個瓶子,我撿起來詫異於它奇怪的結構,林雪神色尷尬剛忙過來去搶那個瓶子。
縱使我孤陋寡聞但是我也知道那個是“溜冰”用的工具,我萬分驚訝的看著林雪的說:“你吸D?”
林雪看著我,眼神複雜,我以為她會很緊張。但是她只是從我手裡拽出了那個瓶子然後放好,一如往常的平靜和自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如此的平靜,就好像這只是個普通的瓶子。我更不知道她到底會為了什麼如此的糟踐自己?就因為她是個衣食無憂的美麗女老闆,富足到了普通的物質追求已經滿足不了她?我想肯定是這樣的,這種事情在電影裡不少見。可是我依然無法接受眼前這個高傲的女人跟吸D聯絡在一起,在此之前林雪在我的眼裡一直是神秘而驕傲的存在,現在卻是如此邋遢狼狽的站在我的面前。
“怎麼,你很意外?心中的女神突然毀滅了?”林雪笑著,此時此刻她竟然還有心情在開玩笑。
“你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我近似咆哮的問她,一路而來的疲憊,期盼,失望和猶豫都在一刻間宣洩了出來。
“每個癮君子都有各自的藉口,你想聽哪一種?”
我拉著她的手,向門外走著。林雪試圖掙脫我的手,但是顯然力氣不夠。我們就這樣撕扯著,誰也沒有再說話。她明白我的意思,白白的臉龐憋的通紅,彷彿虛脫了一般。
林雪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淚水傾瀉而下顯得楚楚可憐。手足無措的我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她盡情宣洩著自己的痛苦,心裡不禁也糾了起來。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淚水打溼了我的衣領。
“我真的不該給你開門。”林雪語氣溫柔,就像個小女孩一般。
我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做了幾個小時的火車,竟然忘了吃飯。
“咱們去吃飯吧。”林雪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睛紅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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