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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臉的灰泥,就像兩隻剛在地上打過滾的小花貓似的。
“你說進宮選個秀女把自己弄成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呀……”我越想越覺得好笑,張開手腳,什麼也不管了,舒坦地往後一倒,仰躺在床上。
“是呀,到底是為了什麼……”芸柔淺笑著嘆息,索性拆下頭髮上的釵鈿,散開長髮,與我一同躺倒在床上。
我側過身,與芸柔倆倆相視,彼此又不禁莞爾。
既然回來了,誰都不會傻到再白白地送上門讓人去整,我和芸柔乾脆也不回前頭去了,就這樣並肩躺在床上,東拉西扯地閒聊著,過了好久才起床梳洗,把一身髒衣服給換了。
夕陽的餘暉倚窗而入,在前院上完課的秀女們陸續回屋,庭院裡的沉寂安寧逐漸被譟動的人聲取代,這時,屋外忽然有人敲門。
我與芸柔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會是誰?示意芸柔不要出聲,我起身去開門。
我開啟門,一見是住在隔壁的璟姍,驚訝之餘,更多的是重重的困惑。
佟佳璟姍,滿洲八大姓之首——佟佳氏,“佟半朝”家的姑娘。佟家出權臣,更出后妃,按輩份算起來,已故的孝懿皇后佟佳氏和如今的六宮之首佟貴妃,是她的親姑姑,再往上一輩人算,康熙皇帝的生母孝康章皇后是她的姑婆。
我和璟姍素無冤仇,卻也談不上有什麼交情,她來幹什麼?她……想幹什麼?一個鈕祜祿氏已經讓我印象深刻到終身難忘,眼下又來個佟佳氏,她們這些出自世家名門的貴族小姐,我現在一照面就覺得心裡直發毛。
璟姍見我來應門,於是說道:“方才散課的時候,嬤嬤說明個兒是大花朝,放一天,用不著到前頭去了。”
我一怔,傻乎乎地反問了兩個字:“真……的?”
璟姍愣愣地端看了我好一會兒,大大的杏眼眨了眨,“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當然是真的啦,我又不是那個缺心眼兒的徐婕兒,讓人拿來當槍使,還——”
不等璟姍說完,我抓住她的胳膊,趕忙拉她進屋,飛快關上門。這院子裡住的都是秀女,隔牆有耳啊,雖然我知道“佟半朝”家的人也許根本就不在乎……
“聽到又怎麼樣,她們還能吃了我不成?”璟姍笑得更樂,天不怕,地不怕。
果然吶,佟家的人說話就是有底氣。進了宮,選了秀女,我才明白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什麼尚書、侍郎的,比起那些豪門世族來,不過是土豆堆裡的小芝麻。難怪徐婕兒和其他一些出身較低的秀女一進宮就急於拉幫結派,找靠山,玩合縱連橫那一套,終究是大樹底下好乘涼,團結就是力量呀。
“璟姍,謝謝你來看我和芸柔。”我衷心道。
璟姍選擇在這個所有秀女都在後院的時候來找我和芸柔,告訴我們明天停課的事是其一,再來恐怕是故意做給對面西配殿那位看的。我和芸柔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些吧,“佟半朝”家的姑娘,鈕祜祿氏也要忌憚幾分。
“沒事兒,那你和芸柔歇著,我走了。”璟姍朝芸柔點了個頭,轉身往外走去,人剛走到門邊,卻又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過身,俏皮地咧嘴一笑道:“珣玉,下次要是再摔著了,千萬別這麼快從地上起來,就算不痛也要大聲喊上兩嗓子,要不你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叫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心裡多窩火不是?”
聽了璟姍殷切的“關照”,我和芸柔都不禁笑了起來。
唉,是呀,我無奈嘆氣,要是我能像個小可憐似的掩面痛哭幾聲,滿足了鈕祜祿氏恃強凌弱的不健康心理要求,說不定芸柔就不會跟著我遭殃了……
 ;。。。 ; ; “筆直往前走,步子放穩。很好,轉身——回來,繼續走——跟著我做,帕子不要甩得太高,兩肩擺平,不要歪……”
倏地,腰間冷不防被身旁的人用手肘使勁頂了一下。“啊!”我驚叫一聲,腳踝猛地向外一拐,一屁股結結實實地跌坐在地上。
周圍笑聲頓起,其他在一邊旁觀的秀女們見狀,紛紛舉起手裡的帕子掩嘴而笑。
教秀女們踩“寸子”的趙嬤嬤詫異地回過身,瞧見跌得四腳朝天,姿勢可笑的我,好氣又好笑之餘,無奈地搖搖頭。
我尷尬地傻笑了兩聲,摸摸鼻子,趕緊支起胳膊,從地上爬起來。我這一跌,娛樂效果無限吶……
“好了,換後面的姑娘。”趙嬤嬤拍拍手,召喚下一班秀女上前練習踩“寸子”。
“你不要緊吧,珣玉?”芸柔擔心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