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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得不肯收。
人的改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而且巧月本就不是性格剛強的人,我想我不能太心急了。“那好吧,先放在我這兒,你若是什麼時候想拿回去,再來同我說。”
“小姐……奴婢……”巧月說著眼眶紅了起來,委屈得活像個受盡欺壓的童養媳。
唉,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必須告訴巧月,想要不受別人的欺負,首先自己一定要堅強起來。
“巧月呀。”我正色道,“你不為自己爭氣也要為我爭口氣啊,倘若你總讓外人覺得你好欺負,你主子我在人前豈不是也跟著一起掉份兒?”
巧月怔怔地凝視我片刻,然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我的話,她應該是聽進去了。
“還有。”我加道,“以後紫鵑或是府裡的哪個人再敢打你的話,不要怕,給我照著法兒打回去,出了事,我幫你擔著!”
 ;。。。 ; ; 來到這個時代之後,我一直謹守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原則,能讓一步就讓一步,忍耐再忍耐。
為什麼我要活得那麼“窩囊”?理由很簡單。
以前的我不過是一個卑下的洗衣宮女,任何的衝動莽撞或是不自量力的舉動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的災禍,為了生存,除了忍耐我還能怎樣?所以,我該慶幸,慶幸我唯一一次不經大腦出言冒犯的人是十四阿哥,我是何其幸運,能遇到如此包容我的男人,我不敢想象倘若那次我遇見的人不是他,現在的我又會淪落到什麼樣悲慘的境地,那種後怕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心驚。
縱使我如今身為禮部侍郎的女兒,我依然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要謹言慎行。在這個社會風俗與現代截然不同,遙隔三百多年時空的年代,要生存下去,我必須謹慎。但是,我似乎忘了,在我成為侍郎千金的同時,我的周遭也隨之起了變化:之前的我即便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而現在,我不再是孑然一身的洗衣宮女,完顏夫人、巧月,她們每個人都和我休慼與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會不斷地忍讓並不代表我生性就是能任人欺凌的,既然我在完顏家的地位已被認可,那麼在我忍無可忍的時候,我為什麼非得逼迫自己容忍退讓?在這個極其講求身份地位的時代,主子一人得道,做奴才的便跟著雞犬升天。紫鵑能在丫鬟當中這般肆無忌憚,與完顏琇的得寵不無關係。
我是完顏家的三小姐,嫡夫人生的女兒,就算完顏琇再得完顏老爺的寵愛,她在人前還不是不得不喚我一聲姐姐?如果我的強勢、我的恃寵而驕能保護我身邊的人免受欺侮,我又為什麼不能運用這個身份賦予我的優勢?
我獨自來到位於後院的賬房,假如我估計得沒錯,我要找的人此時應該就在賬房裡。見賬房的房門虛掩,我直接推門而入。“索總管。”我出聲叫道。
埋首於書案的中年男子抬頭,一見來人是我,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卻也一刻也沒有怠慢,立即放下手中的筆,從堆著賬冊的書案後走出,朝我躬身行禮道:“三小姐有什麼事要吩咐奴才的?”
索布是侍郎府的大管家,兼管賬房以及府裡的一切日常事務。別看這索大總管身材瘦小,人長得其貌不揚,對於為人處事那一套東西卻是很有心得的,要不完顏老爺怎麼可能會把這一大家子裡裡外外的事都放心地交給他打理呢?
說起這位索大總管,人家還是有些來頭的。索大總管在侍郎府裡有一個遠房表妹,這遠房表妹不是別人,正是完顏老爺的四夫人,也就是完顏琇的生母。話說當年四夫人能嫁給完顏老爺做妾,靠的還是他這個遠方表哥從中穿針引線,撮合的好事。
哎,話都是人說的,什麼穿針引線,說句不好聽的,不就是拉皮條的麼?當然,這關係到完顏老爺過往的風流韻事,我也只能腹誹而已。
“聽聞府裡上下所有奴僕的賣身契都是由索總管保管的?”我問。
“回小姐的話,府中僕役們的賣身契確實都是在奴才這裡收著。”
“那……”我又問,“巧月的賣身契不知索總管能否交給我?”
索布先是一愣,隨即眼珠子一轉,答道:“府裡有規矩,除非是老爺親允,否則僕役們的賣身契是不能隨意翻看的。”
索佈擺出家規,給我碰了個軟釘子,好讓我知難而退。
呵,家規?我在心底冷笑。上回完顏琇破了每房的月例銀子要完顏老爺同意才能超例支取的規矩,硬是向賬房多支了一百兩白銀的時候,他索大總管可沒有給得這麼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