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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的兔子,拼命搖頭。
“行不行我說了算。”我按下巧月惶恐推拒的手,粗糙而冰涼的觸感讓我在心裡嘆氣又心疼。
當奴才的苦,我嘗過,那滋味刻骨難忘。
執意為她繫好披風的繩帶,我又說道:“你跟著我也忙活了大半天,你主子我放你幾個時辰的假,看戲聽曲,睡覺打盹,在阿瑪的壽筵開席前,你愛幹什麼幹什麼,誰都管不著。”縱使六歲起就賣身為婢,比起同齡的姑娘要成熟穩重許多,但十多歲的小姑娘有幾個是不喜歡熱鬧的?方才在經過戲臺,巧月往臺上匆匆一瞥時眼眸裡不覺露出的眷戀不捨是騙不了人的。
“小姐……奴婢……奴婢……”巧月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好了,今天阿瑪過壽,讓人瞧見多不好,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我笑著輕拍了拍巧月的臉頰,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於是抽出腰間的帕子,把食盤裡的點心零嘴每一樣都包了一些,塞進巧月手裡。“這個拿著,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浪費了可惜,就當幫主子我解決難處。”
“小——”
“再說我可就不高興了。”我臉色一沉,刻意板起臉。巧月大致要說什麼我能猜到,但此刻我不接受她的拒絕。
巧月的嘴唇嚅動了兩下,終是把後面話都嚥了回去,她將點心和零嘴捏在手心裡,屈膝朝我一福,退了下去。
巧月走後,我把軟墊子移到地上,背靠樹幹直接盤腿坐下。
今天天氣晴和,太陽照得人暖洋洋的,我順手從水果盤裡拿來一隻梨,張口咬下,用力咀嚼,甜蜜的汁液瞬間溢滿口腔,滑過喉頭,沁人心肺。
這樣舒心悠閒的日子放在以前在洗衣房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完顏家供給我的好吃好穿,完顏夫人的偏寵,巧月的忠心,甚至完顏琇的排擠,皆是源於同一個原因——我是完顏珣玉,完顏家的三小姐。
完顏家的三小姐啊,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是個冒牌貨?
垂下頭,煩躁地撥了下耳邊的頭髮,一雙黑色的皂靴驀地出現在視線裡。
我抬起頭,舉手抵在額間擋住迎面照射來的耀眼陽光,看清了來人的面貌,那一刻,我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並沒有站起身,只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與一身貴氣逼人的男人默默相視,而後欣然微笑:
“十四爺好,請十四爺安。”
 ;。。。 ; ; 琇四小姐彈得一手好箏,這在完顏府是人盡皆知的事。
在定下操辦壽筵後不久,琇四小姐曾問我會不會彈奏琵琶之類的樂器,她意欲與我合奏一曲,給完顏老爺祝壽。說真的,琇四小姐小姐這話問得是很不厚道的。我在進完顏家之前是皇宮的洗衣宮女幾乎是府中上下心知肚明的秘密,你問一個洗衣宮女會不會彈琵琶不就是等於在問鴨子能不能飛上天麼?
面對琇四小姐“好意”的邀請,我當然是二話不說,“婉轉”地拒絕了。一來,彈琵琶不是彈彈珠,我是真的不會,如果她說的是彈彈珠,那我必定是當仁不讓;二來嘛,出風頭這種事我不喜歡攙和。
結果,原定兩人的合奏在我的推拒下演變成繡四小姐“勉為其難”的獨奏,她將代表我們這些為人子女的小輩們在阿瑪的壽筵上獻奏一曲。
“……雨香雲片,才到夢兒邊。無奈高堂喚醒紗窗睡不便……困春心,遊賞倦,也不索香薰繡被眠……”
“好——!”
“好!”
圓潤柔美的唱音方落,此起彼伏的鬨堂喝采聲緊接著響起。
這次辦壽筵,完顏老爺可以說是擺足了排場。邀請的親朋好友人數眾多不說,還花了大價錢請北京城最有名的戲班來侍郎府唱一整天的堂會,並且事先特意用了三天的時間在主院正廳前的空地上臨時搭建了一座頗具派頭的戲臺。
我和巧月到達設宴的正廳時,臺上的戲班子的演出正值**。這出摺子戲後,應當就是完顏琇的箏曲獨奏了。
我走進屋,廳堂裡八成的座位已經坐滿,我粗粗地掃視了一圈,意外地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可是,他好像不是一個人來的……
與十四阿哥同為上座的還有一名陌生男子,那男子長相斯文,尊貴高雅的舉止間顯現出的卻是謙遜溫和的平易近人。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一一與上前攀談的人應酬,毫無不耐之色。完顏老爺對男子的卑恭自然不在話下,不過讓我感到出乎意料的是,就連一旁的十四阿哥也顯得特別地……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