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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她們都是非常聰明的女子,但凡決意的,就不會回頭,一路走到底。”元澄總結兩人的共性。
“那我們要如何做?”墨紫問。皇帝沒中毒,仍謊稱重病,顯然是針對皇后。
“我們不是大周人,而是宋人。皇后即便能偽造出證據來陷害我們,也不能立刻將我們下牢獄,而是暫時把我們困在此處,等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再處理。她多半料不到皇帝為何奄奄一息卻沒有立即死亡的原因,所以這時也只能等。她等她的,我們做我們的,互不干擾。”元澄的目光瞥過墨紫的小腹,“等一會兒兵士來圍府,你繼續犯暈不舒服,我繼續寫兒子的名字。”
“還裝?”墨紫苦笑。
元澄卻笑得很歡,低頭把灝字寫得龍飛鳳舞,似乎很有意氣之爭。
不到晌午,宮裡果然派來大批千牛衛,將元府圍了個水洩不通。
大公公在門口宣讀皇后諭旨:“經仔細查證,重陽當日,宋地元司空及其夫人宋氏買通御膳房的廚子,在所獻鮮魚中下毒,蓄意謀害大周皇帝,此罪已確立。本應立刻關押,但因元司空和宋氏並非大周百姓,皇帝曾昭告天下會安然送返,本宮暫將其拘禁在原處,待皇帝康復後再行處置。”
下午,皇后又向百官宣旨,“皇帝病重,天下哀痛,然朝政一日不可拖延,由二皇子暫時監國,李仁王鶴為監國輔宰,六部向其稟報國事。”
第二日早朝,王鶴李仁率百官上書,說皇子幼小,恐難當監國大任,請皇后帶子上金鑾殿,協同議政。
皇后不允。
小皇子親自去中宮殿跪求母后。
皇后才千呼萬喚始出來,於第三日起,坐在金鑾殿龍椅旁,小皇子身後,正式指點江山。
小衣去坊市間逛了一圈,回來說給墨紫聽,“元司空派人傳出去的話現在在大街小巷流傳,百姓顯然對皇后議政持有懷疑態度,尤其是那些讀書人。”
元澄讓人派了兩段話。第一,重陽節放燈船上,皇后將辰妃揮落水中。第二,皇后當晚去御書房給皇帝送湯藥,卻把皇帝病重的罪名扣到了宋人身上。還發放了記錄帝王言行的一份手抄本,在坊市間秘密流傳,增加皇后送藥皇帝遭軟禁這件事的真實性。
沒過幾日,傳言愈演愈烈,已經將皇后描述成為一個心思歹毒的婦人,而將事情激化的,就是上都五百學子上聯名折,請求取消皇后的議政權,搬出當年武元帝所立,後宮女子不得干政的皇命。
皇后怒,說有人暗中預謀不軌,派都護軍捉拿領頭上書的學子十九人,打入天牢。
學子們更怒,再上聯名折,指皇后貪權,意圖恢復女帝制,所以才惱羞成怒抓人。自大周以來,學子聯名折一向只用不賞,只責不罰兩種處理方式,皇帝要麼就採納諫言但對學子不會封賞,要麼就說兩句不好但對學子不會懲罰,以此鼓勵他們積極參政,但又不會有特殊當官的管道,還是要好好參加科舉。
皇后是女人,還是剛嚐到管理天下這種權力滋味的女人,難免有些得意忘形,管它什麼慣例,學子鬧得越厲害,她就越要打壓,到最後竟然在領頭的十七人中,挑了三個最硬的腦袋出來,午門斬首了。
這下,上都讀書人自危。
皇后洋洋得意還是強硬的手腕好辦事時,她不知道自己在百姓中的人望已經蕩然無存。大多數人親眼親耳見聞之後,對於兩段流言深信不疑。
這夜,元澄隨雷廷潛入皇帝的寢殿。皇后議政後,幾日功夫就給宮廷大換血,其中就有不少北域神宗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機會,混進來一批表面效忠皇后,實質卻忠於皇帝的人。所以,元澄進宮不是不可能任務。
皇帝躺在龍床上,元澄站在帳幔的陰影下,悄聲對話。
“皇上的病明天開始,應該好起來了。”元澄道。
皇帝不語。
元澄當然不會以為他睡著了,“皇上可是傷心?”
“怎能不傷心?朕一直以為皇后是朕的賢內助,誰想到她居然是個毒蠍婦人,不但不讓妃嬪們生子,還故意寵溺太子,將他逼上了絕路。如今,更是把持朝政,把自己當成了女皇帝。朕還沒死呢”不是沒話說,而是憋了太多。
輪到元澄靜靜地聽。
“是朕的錯。父皇在世時,就曾告誡朕不要太輕信他人的話,當帝王,一定要下得了狠心絕得了情。但朕自始自終做不到。如今,不但自己的兄弟反朕,連我的妻子都反朕,朕自認不是無道昏君,為何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皇帝痛苦,“元卿,你很聰明,一